沈律在病房等了很久,他惴惴不安,剛拿起手機(jī),病房門打開了。
“薇薇。”沈律松了口氣,招手讓她過來。
進(jìn)門的女人沒有先前離開時的害羞欣喜,眉梢隱約掛著哀愁傷感,盛薇薇洗了澡,將衣袋放在沙發(fā)上,走至床前與沈律緊緊相擁。
“怎么去這么久?”沈律湊在耳旁問,他溫?zé)岬臍庀⒆屌顺磷怼?br>
盛薇薇閉眼靠在他肩上,彷佛累了,說話也沒幾分力氣,“別問我,抱我,我想離你更近一點。”
她反常的態(tài)度讓沈律疑惑,沈律輕撫她的背,暗嘆一聲將她牢牢納入懷中。
南城夜色下,在偏僻的國道邊,一輛面包車停靠在此,丟下一個面容憔悴的女人后就揚長而去。
盛桐桐看著四周荒野,站在原地謹(jǐn)慎打量周圍,突然間,一聲叫喊驚了她一跳,“桐桐!”
轉(zhuǎn)頭去看,一個走路不太利索的中年人背著包朝她跑來。
“爸!”盛桐桐眼淚奪眶而出。
“我的女兒啊。”老淚縱橫的盛天成緊抱住女兒,近一年他的日子過的不人不狗,每每回想桐桐被抓走后也會遭受虐待,做父親的心就更痛一分。
“爸,你怎么樣?”盛桐桐哭過之后便問父親。
“我還好,爸活了這么多年,什么苦日子沒經(jīng)歷過。”盛天成擦去眼淚,“我原本在工地搬磚,傍晚時突然一伙人把我接走了,就把我放在這條國道對面,等了一會兒就看見了你。餓不餓,走,爸帶你去吃飯。”
兩人攜手沿著國道走了半個多小時,終于看見一間農(nóng)家飯館,點了幾個菜,盛天成不住的讓女兒多吃。餐桌對面的盛桐桐狼吞虎咽,自從落入顧鋮的魔窟,她就再也沒自在的吃過一頓好飯。
兩人吃飽喝足,盛桐桐哭也哭累了,今晚去哪又是個問題,于是問道:“爸,你還有錢嗎?”
“有,爸有的是錢。”盛天成拍拍胸脯,咧開嘴笑,拍拍背包,“那幫人莫名其妙給了我一個包,這里面全是現(xiàn)金。”
“為什么給錢?”桐桐疑惑,拿著包打開一條縫,果然都是貨真價實的鈔票。
“吃飽了嗎,走,爸帶你去住旅館,買幾身新衣服。”兩人從農(nóng)家飯館出來,繼續(xù)沿著國道邊走,很快進(jìn)入市區(qū),拾掇收拾幾番,模樣再次從貧陋不堪煥變成光鮮亮麗的中產(chǎn)階級。
只這一晚,月光照進(jìn)旅館窗口時,盛桐桐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
她如今自由了,不用在被拘禁于地下賭場接客,能揚眉吐氣的活在陽光底下,哼,既然上天給她機(jī)會重新開始,那就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幾日后,盛桐桐抱著一束鮮花走進(jìn)醫(yī)院。
沈氏集團(tuán)前任總裁遭遇車禍住院的消息在網(wǎng)上傳得沸沸揚揚,盛桐桐打開手機(jī)刷新聞時看到了,做為沈律的小姨子,她當(dāng)然得來慰問慰問。
帶著墨鏡,一頭新燙的大波浪,踩著紅色高跟鞋踏進(jìn)醫(yī)院,這個女人身姿婀娜,走起路時楊風(fēng)擺柳,她早脫去稚嫩,成為一個妖媚性感的熟女。
病房門口,保鏢面色不改的長臂一伸,適時的攔住。
“女士,您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