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賊?”卜杰笑了笑,“我以為對于孟明川來說,這個家里的賊只有我們,看來他們還有內賊。”
他轉過身:“打電話給節叔,讓他注意以前跟梁家走的近的人,老大打跑了梁仲,總還有些漏網之魚。要說有賊,我一直覺得那個精神失常的黎香婉最有可疑,如果是我,會在困境中盡可能聯系以前值得信任的人,這樣才能從泥坑中速速抽身逃出去。”
“是。”保鏢點頭退下。
卜杰回身拿起手機打給了凌初墨,電話被很快接通。“最近怎么樣?”
電話中初墨嘆了口氣,“二叔準備好的文件已經公示,我會繼承他的一切,并開始全權掌控上元集團。只是,孟明川的訴訟傳票到了公司,二叔不能接收,一直不應訴怎么辦?”
“沒事。他提出的指控,首先他必須要拿出證據,只要你堅守公司不給他可趁之機,他也沒辦法。”
凌初墨頓了頓,“其實,我們有一勞永逸的法子。你也很清楚,梁妗心在醫院莫名其妙的死亡,是因為孟明川讓人將毒噴灑在了鮮花上,當初那個護工能坐證,如果我們……”
“不行。”
凌初墨嘆了口氣,“或者更粗暴的,我直接讓人在他車里放顆炸彈…….”
“不行。”卜杰嘆道:“老大的意思,孟明川必須好好活著,得站在上流社會享受榮光,還得長命百歲。”
“為什么?”
“因為…..”卜杰回過頭,看著這個房間內床上沉睡的黎銘鋒,“惡人自有惡人磨。”
“啊?”初墨不懂。
卜杰笑了笑,“總之你現在的策略是防守,而且,這里剛剛發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我直覺事情很快就要結束了。”
——
丟失的簽章在薛倩儀的床底下被發現,孟明川舉著手里的小東西,靜默沉思,直到保安過來說在太太房間找到一只手機。
“手機?”孟明川側過臉疑惑,看向保安的掌心。“哪里找到的?”
“太太房間床頭的地板下面,因為踩著有空空的回聲,感覺不對,撬開后發現這東西,另外還有一件女仆裝。”
孟明川一下寒了臉,果然…….
那個女人裝瘋賣傻,偷他的東西,是準備逃出去反咬一口?哼,若她站在大眾面前,一定會立即舉報自己的丑事吧。
賤人,帶著梁家骯臟的血液,和梁妗心梁仲一個德行!
“東西放回去,別讓她發現。”孟明川抽動臉頰,他現在不能拿黎香婉怎么樣,畢竟如果黎香婉一死,他就喪失了和程少卿爭奪黎銘鋒的籌碼,這個名義上的妻子目前不能有任何閃失。
保安按指示照做,孟明川掐著眉心,感覺有些疲累,此時,醫院那邊管家打來電話。
“薛小姐生了一個女孩,目前放在保溫箱觀察。”
“嗯。”孟明川淡漠應了聲,心中并不關切,便回去臥室休息去了。
經歷過一場生死,醫院,薛倩儀臉色蒼白的躺在病房內,渾渾噩噩做了一夜的噩夢,這一晚,孟明川沒有來探望。
她沒有被拋棄,卻感覺隨時會被拋棄,如今的她對于孟明川有多少利用價值了,生下那個離鬼門關只差一腳的女孩后,她的價值趨近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