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何況盛薇薇還是盛天成的股中釘、肉中刺!
盛天成搓搓手冷哼上前,駝著雙肩,一副奸詐陰險之相,準備給盛薇薇一個妥妥的教訓,弄死她!
“爸。”他被叫住.
“咋了,閨女?”盛天成回頭。
“光天化日,公共場合,你還能上前指著她的鼻子咒罵?怕走不到跟前就被她身邊的人給扔出去了。”
“那你老爹灰溜溜的滾回去?顯得我怕她似的!她盛薇薇算個什么東西,一個瘦不拉幾的臭老鼠拉出來的老鼠屎!”盛天成嘖嘴不忿。
桐桐扯開嘴角,老爸說話粗俗,但比喻十分恰當。
她的眼死死盯住那個方向,“先觀察一會兒,得找準最恰當?shù)臅r機。”
游樂場的碧波湖旁,新植上的草皮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青草香,駱家的傭人鋪上席墊,將準備好的東西擺上,幾人盤腿圍坐。
春日,和煦微風吹過湖面,吹上盛薇薇的臉,她深深吸了口氣。
“這兒真好。”
用贊嘆不能言表歡喜,崔雪吟張望四周,“我也沒想到駱賓布置的這么周全。”
“還有小孩子的秋千滑梯,早知道把小夢帶過來了。”盛薇薇一時高興。
旁邊的邵翠萍正在喝茶,聽見趕緊道:“那就送過來,馬上,這兒多熱鬧啊,我也想見外孫子,快點薇薇。”
被長輩催促,何況今日原本就是要竭盡全力讓邵阿姨開心的,薇薇不敢怠慢,走到湖邊打了個電話,叫女傭趕緊把小夢送來。
她剛掛掉電話離開湖邊,半口碗粗的楊柳樹后,一個帶著黑帽子的女人壓低帽檐暗笑。
“爸,我打聽到了。”
某個賣吃食的小攤前,另一個帶著帽子的盛天成正在滋溜嗦著酸辣粉。“打聽到什么?”他吧唧吧唧嘴,一手抹掉快流下來的鼻涕。
盛桐桐湊到盛天成耳邊說了幾句,嘴角再次勾起,與他對視幾眼,互有默契的離開了吃食攤。
半個小時后,游樂場門口。
一輛豪車停下,司機快速下車打開后車門,女傭抱著胖嘟嘟的粉團子下車。
“阿姨,媽媽了?”小夢脆生生的問。
“夫人就在里面。”
“你在這站一會兒,我去停車。”司機囑咐女傭后離開。
女傭望著人流攢動熱鬧非凡的游樂場,輕聲感嘆著,“好多人啊。”
她剛說了一句,一個滿臉胡渣拿酒瓶穿舊夾克的大叔迎面撞了她一下。
“哎呀。”女傭抱著孩子不滿的瞪了一眼,肩都被撞痛了,但突然間,她看見地上掉落了一個錢包。
“誒?”她想叫住,但貪心讓她想看看錢夾子里有多少錢,于是一聲不吭的走上前蹲下。
手剛拿起錢包,拉鏈還沒打開了,前面撞她的大叔突然返回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干嘛,這是我的錢包。”
“哦哦是。”女傭不自然的笑笑,“我也本正想還給你。”
大叔冷笑一聲,拉開錢夾子拉鏈將里面的東西清點了一遍,眼皮一抬,口氣不善道:“少了點東西,你....”
“不是我,不是我!”女傭竭力想自證清白,她可不能平白多了小偷的污名,不然主人家肯定要解雇她的。
“口袋掏出來我看看!”大叔眼神兇的厲害,拿錢夾子指她,又一副好商量的語氣,“孩子放下,口袋掏出來看看就行了,我不栽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