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卿坐在辦公室內手拿平板,含笑看著黎香婉坐在主席臺上答記者問。
女人面色悲痛,一襲黑衣,梁妗心被證實死亡,黎銘峰被證實失蹤,媒體手中的相機咔嚓咔嚓不停。在被問到接下來黎氏集團股權將如何分配的問題上,黎香婉遲疑了。
“黎氏集團的兩大創始人死亡和失蹤,會直接影響貴公司的經營行使權變更嗎,請問黎氏集團是否在籌備召開股東大會商議這個問題?”
黎香婉遲疑了兩秒,孟明川上臺接過話筒,“集團內部正在商討,接下來請關注公司動態,謝謝。”
孟明川摟著黎香婉下臺,在數不清的話筒和相機中被保鏢引領離開。
程少卿丟掉平板,去桌前給自己倒了杯咖啡。
“老大,股東們也都在關心這個問題!辈方苷驹谏嘲l前道。
“先主持喪儀,不急!背躺偾渎唤浶模Х忍啵⑼铝丝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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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墨掛斷電話,疲累的掐掐眉心,他剛剛結束南城財經評論員的電話采訪。
卜杰敲門進來,一臉笑意的將手中的大禮盒放在桌上,“安神補腦液,總經理怕您太辛苦了,慰問慰問。”
凌初墨歪著頭笑,“二叔的重望所托,不敢辜負!闭f著拿起一瓶開啟后滿口灌下。
凌初墨皺著眉將瓶子放在桌上,嘴巴太苦,趕緊又灌了口水。
“外面流言四起,你要穩坐中臺啊!辈方軠\笑。
凌初墨回道:“叫二叔放心,公司內部我會管理好的,董事會同意召開臨時股東大會,時間確定在下周,喪禮結束后的當天,梁妗心的私人律師將在會上宣讀遺囑!
卜杰努努嘴,眼角抖動試探,“怕不怕?”
凌初墨笑笑搖頭,卜杰拍拍他的肩,大步凌厲的邁出。
一周,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黎銘峰的行跡警方仍在搜尋,沒有找到尸體,警方只能先在文件上備注失蹤,喪禮一天天近了,黎香婉的心愈加焦急起來。
“如果爹地是失蹤,他的股權就會被托管無法繼承,只要我拿到媽咪手中的股份,一樣能跟程少卿平分秋色!
黎香婉約了律師商議,孟明川旁聽,他道:“律師說爹地曾簽過代管協議,如果他失蹤,他的股權會被集團基金會代管,如果兩年后還找不到爹地,警方才會開出死亡證明的文件,也就是說基金會代管股權有兩年的期限,兩年后了?”
黎香婉握緊拳頭,“兩年后爹地的遺囑會被公布,也許他偏疼他的兒子,把所有東西都給了他!”
孟明川坐在沙發上食指敲擊椅背,暗暗沉思。
“事態對我們不利,要在會上扳倒程少卿,很難。而且....”律師隱隱露出憂色,“梁女士的遺囑具體是怎么分配的還未可知!
磡西殯儀館,南城最宏大的喪禮正在舉辦。
莫雅清帶著一頂黑帽,身著黑色長裙,脖子上掛著一串簡單的珍珠項鏈,緩緩下車。
她今日代表儷群會,以現任會長的身份向前任會長致哀。
后面的車子停下,沈律一身黑色西裝下車。
母子兩人對視了一眼,來的人不少,也都有各界的名流,現場莊嚴而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