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孟明川站在辦公室門口,揮手扇扇空氣中的粉塵咳了兩聲。
“這是你們的上級領導,孟明川先生,大家歡迎。”四五十歲的經理對大家介紹道。
孟明川粗略一掃,辦公室內兩個人,一個是帶著眼鏡二十多歲的女孩子,一個是看著馬上要退休的男的。
這是隸屬行政部的一個文件管理處,他孟明川,居然被黎銘鋒安排成了一位職級最末等的——倉管。
靠近南城金融中心的天街廣場,凌初墨找了家自己熟悉的餐廳走進。
準備將就的吃頓午餐,他坐在角落,打開手機隨意翻看今日的財經新聞。
“來了。”背后的位置上,一個男人站起身迎接朋友。
凌初墨一怔,因為聽聲音耳熟,他斜瞟了眼,是今日初進公司的黎氏集團女婿孟明川。
笑了笑,凌初墨沒有打招呼,靠著高高的沙發椅背豎起耳朵。
他聽聞孟明川一上班就當上了檔案室的倉管,這是羞辱,黎家老爺子瞧不上白衣女婿。
“你電話里也說的不太明白。”朋友開口時聲音很輕,“你要那種藥干什么?”
“我有用處,但的確不太方便透露。”孟明川壓低嗓子,在手機上打出一串數字推過,面上浮笑,“看看,這個報酬怎么樣?”
朋友咳了聲,小心張望,“這是研究所的新藥,毒性很強,我不能冒這么大風險.....你知道,處理不好我可能要坐牢....”
凌初墨原本是隨便聽聽,但毒藥、坐牢,這些名詞代表的很可能是即將發生命案。
他上了幾分心,孟明川在計劃什么?
“翻倍。”此時,背靠背的男人加價了,“一個還沒在市面正式定名的新型藥物,我只求一點點劑量,事成后再給你一倍價錢。”
男人動了心,眼神心虛的四處瞟著。
“先給你部分定金,這買賣你絕對不吃虧。”
凌初墨貼著沙發皮皺緊眉頭,余光瞟見服務員拿著菜單過來,他唯恐自己偷聽的事被孟明川發現,從桌子底下鉆出,蹲下身快速換了個較遠的座位。
沒多久,那張桌上的陌生男人離開,孟明川喝了兩口咖啡,坐不到一分鐘也結賬離開了。
“毒藥?”凌初墨暗暗嘀咕,“他要毒死誰?”
銀泰商場,頂樓的一家私人工作室,盛薇薇挽著郎穎婷笑瞇瞇走進去。
“歡迎光臨,請進。”接待員掛著禮貌笑容,帶領他們先進等候廳,不一會上了紅茶和點心。
“這家店你很熟嗎?”盛薇薇第一次來,好奇的問。
“朋友介紹的婚紗設計師,聽說很不錯。”郎穎婷端起杯子,“婚紗預定趕早不趕晚,尤其是私人定制的,至少要提前六個月才能排上。”
盛薇薇點點頭,昨天她在家收到了蘇遠風送來的訂婚請柬,晚上小狼姑娘就嗷嗷叫的約她今日出來幫忙選婚紗。
盛薇薇嘴角抽動,正巧,設計師辦公室走出一只高傲的孔雀。
“我的婚禮就剩一個月,就算趕也不能禮服也不能馬馬虎虎,王設計師,你再幫我想想辦法。”
和紅茶吃點心的兩人循聲望去,一對眼,同時心道今日出門沒看黃歷,怎么在這種地方和黎香婉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