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一輛瑪莎拉蒂停在南城某間會所門口,梁妗心從車上下來,女強人的氣場逼的在門口迎接的侍應都不敢抬頭。
梁仲在寬大的沙發(fā)前坐著抽煙,臉色嚴峻。
“哥!
男人抬頭看了一眼,嘴巴和鼻孔里吐出煙圈兒,將名貴雪茄按在煙灰缸里,指間搓了搓,“來啦。”
梁妗心坐在對面,放下包,“找我有什么急事?”
“前段時間,我手下的兄弟接連出事,或死或傷,這是針對我來的。本來我一人就能解決,不過,最近我聽到風聲,警察盯上了澳海城,似乎是要全市整頓娛樂博彩!
“已經(jīng)找到你了嗎?”梁妗心道。
“還沒有。”沙發(fā)上的男人再次點了一根雪茄,沉沉的深吸一口,指道:“澳海城雖然不直接掛名在我名下,但如果真的查到我,恐怕和我有關(guān)的公司都會受牽連。妹妹,我和你聯(lián)名投資以及間接控股的公司不少,今天叫你來只是先提個醒兒,一旦我出事,你要獨撐大局,必要的時候找個替死鬼擔責吧!
梁妗心疑問,事情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
盛薇薇思考了很久,她希望陳婉君長命百歲,又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最終,還是決定冒一冒險。
出院那天,趁著李阿姨在病房內(nèi)收拾東西,她悄悄拿著手機在樓道間聯(lián)系了孟明川。
“薇薇,是考慮好了嗎?”
“是!笔⑥鞭倍阍陉幱敖锹淅,捂著話筒,神情極其、像個作奸犯科的小人!靶枰嗌馘X,另外,是以什么形式給我腎源,我要確認清楚早做安排!
“好,我替你問問!泵厦鞔曇舻统,“也許他會親自跟你聯(lián)系!
通話結(jié)束,盛薇薇一整天心都七上八下。
沈律陪著她去陳婉君的病房坐了半小時,陳婉君說不了幾句話便顯得很累,薇薇下定決心,出院后回道別墅,立刻查了自己賬戶中還有多少錢,她不想讓沈律察覺,所以沒動沈律在結(jié)婚后給她的銀行卡。
第二日,孟明川還沒有消息。
薇薇坐不住,在樓下看哺乳教程時總是走神兒,李阿姨叫了她好幾次都沒聽見!胺蛉,你是不是累了?”
“。俊
薇薇抬起頭,才恍惚自己手里的書一直拿倒了在看,“沒,我挺好的。”她回答的很敷衍。
“要不我扶你上去睡會兒?”
“不用了!彼艔埛畔聲觳缴蠘。
沈律下班回來,李阿姨報告了這兩天她觀察的情況,夫人很不對勁。夜半,吃完飯后,盛薇薇早早洗漱休息,沈律從浴室出來,立在床邊看了那個背身裝睡的女人很久,她到底瞞了自己什么,鬼鬼祟祟的難道有計劃?
輕嘆一聲后,他上了床,關(guān)燈,替身旁的女人掩好被角,從背后緊緊抱住!昂筇炀鸵獏⒓玉樫e舉辦的宴會,衣服我給你挑好了,聽說下午已經(jīng)送到,有沒有試穿過?”
盛薇薇身體一僵,頓了許久,翻轉(zhuǎn)身,“還….還沒!
“怎么不試試?”黑暗中,他的眼依舊明朗如星,指腹在薇薇嬌嫩的臉上劃劃,“如果尺寸不合適,還可以聯(lián)系設(shè)計師再改!
“不用麻煩,一定合適!彼。
沈律在黑暗中輕抿嘴角,靜默了兩分鐘,長嘆一聲道,“是不是有心事?”
“沒!鞭鞭笨s著脖子不敢仰頭。
“你最近飯也吃的不多,李阿姨說我不在家的時候你經(jīng)常發(fā)呆,寶貝,有心事可以跟我說,你的反常讓我想到是不是孕婦的身體激素分泌不正常導致抑郁?”
“沒!鞭鞭边B連搖頭。
沈律低聲道:“不是抑郁,為什么面對我時,話都這么少,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沒有…..”她躲在被窩里小聲又小聲。
打不開她的心房,沈律感覺到了挫敗感,瞧她整個人都溜到被子里去了,只好自己也往下溜,直到兩人蒙頭躲在被子里繼續(xù)聊悄悄話。沈律決定,今天若不把她這股反常弄清楚,兩人都別睡了!
“告訴我!”沈律單手拎著她的衣領(lǐng),提小雞般提進自己胳臂彎兒。
“都說了沒事!鞭鞭本镒觳荒蜔,準備跑為上策。
她掙扎不得力,被沈律制住,兩手反剪放在背后!疤拱讖膶挘
薇薇在被子里踢了一暗腳,沈律兩眼一瞇,立刻一條長腿制住她的腳腕,“抗拒從嚴!”
“你審犯人了!”薇薇氣沖沖吼道。
沈律輕勾唇,解開自己的睡袍,拿過她一只手放在自己身上,笑道:“美男色誘,不算審,你最好自己招!
薇薇敏感的感覺到指間胸大肌的彈性,咽了口唾沫,臉紅了。沈律沖著她的脖子吹了口氣,癢癢的,偏偏她撓又撓不著,于是哼哼兩聲,嘟著嘴親他的臉,委屈控訴,“你不疼我~”
“我如果不疼你,洗完澡后第一件事就應該是倒頭大睡,而不是現(xiàn)在主動陪媳婦兒玩兒。”沈律笑了兩聲,手和腳都松了勁兒,薇薇掙脫后身體蜷成一團,被沈律牢牢抱進懷中。
“可以跟我說說心底話嗎?”他問。
薇薇遲疑很久,仰頭,“我媽如果一直等不到腎源該怎么辦?”
“會有的,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一些機構(gòu)將媽的名字排在前面!鄙蚵擅哪,“別總擔心這件事,媽的事我會解決,你只要安心養(yǎng)胎!
“會等很久嗎?”她追問。
沈律不好回答,只道:“不會太久,可能再等三個月就有了!
“三個月?”薇薇喪氣的埋在沈律胸前,出口時話音帶著哭腔,“我怕媽撐不過去……”
沈律挑起她的下巴,窗外的月光使他的眼在昏暗的房間內(nèi)閃閃發(fā)光,“薇薇,現(xiàn)在并非絕境,我們還在為媽尋找希望,你太焦躁了!
薇薇試探開口:“如果……”她想說:如果找黑市了?
但這句話在舌尖反復打轉(zhuǎn)兒,她最終咽回肚子,沈律不能參與這件事,他要是插手被人查到,整個沈家都會受到連累。于是笑了笑:“是我太緊張讓你擔心了。”
她抱緊沈律,心頭仍然不安,這種不安讓她晚上做夢都噩夢連連,醒來時全身發(fā)汗。
噩夢的預兆帶有先見性,第二天,沈律前腳踏出家門上班,她后腳就接到孟明川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