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海城內,在程少卿走后,安保室內傳來噼里啪啦的摔東西的聲音。
“混賬東西!”梁仲死死握著拳,他在道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程少卿算什么東西,敢如此當面羞辱他?!“不過一個孽種,早知道,當初就該弄死他,不留后患!”他記起當初替妹妹趕那兩母子出黎家時,那個小男孩,弱小、毫無反抗力,為什么當初沒有鏟除掉,以至于到了今天,這孽種居然回到黎家跟他們爭權利掙家產!
——
凌初墨送盛微微回到家已經很晚,下車時,他不放心的叮囑,“這幾天要不你少出點兒門,賭場的梁仲不是好惹的,他知道你和二叔關系不淺,說不定會對你動手。”
盛微微撓撓耳朵,“程少卿不是叫那個人舅舅嗎,為什么說話時都劍拔弩張的?”
凌初墨苦笑,這讓他怎么解釋了。二叔在外一直有私生子的頭銜,怎么能由他來解釋,在未來二嬸面前嚼舌根,下場不太好。
“這個…..大家族,利益紛爭,很正常。”謹慎的措詞后,凌初墨扔出這個理由。
盛微微挑眉,但沒有追問。
“好了,我也該走了。”凌初墨唯恐盛微微再問什么,趕緊打完招呼,匆匆上車,一騎絕塵而去。
弄堂口,下來和母親到商超買東西的盛桐桐瞧見了凌初墨駛離的豪車車尾。
“媽,你看,和上次又是不一樣的人,姐姐到底做什么工作,認識這么多有錢人帥哥?”
陳婉君默默注視著往弄堂里前行的盛微微,久久后嘆了一聲,她不愿多想,連問也不敢問,就怕聽到那個讓自己痛徹心扉的答案。
即使陳婉君不問不說,盛桐桐心思活泛,已暗暗揣測了多個答案,她對自己的姐姐生出鄙棄之心,有一剎那,她甚至覺得日后站在盛微微身旁都是骯臟的,她的姐姐一定身心不潔,不會帶病毒回家吧?
樓上,盛微微敲了兩下門,屋內沒有動靜,她便自己拿出鑰匙,開門后果然發現母親和妹妹不在家,盛微微將鑰匙放在茶幾上,疲憊的朝林小小的臥室走去。
自己的房間留給母親和妹妹后,盛微微就一直占據林小小的房間,她心慌無比,鳩占鵲巢這個成語也可以只理解表面意思,斑鳩借用喜鵲的窩,睡的相當不踏實。
但今天出去一天,房子沒找到,工作沒找到,就是……嘿嘿嘿,盛微微拿出銀行卡親了口,雖然歷經兇險,她還是發了一筆小財。
正當她沉浸在喜悅中時,包里的手機震動。
拿出一看,是喜鵲打來的。
“小小。”盛微微嘻嘻的笑,準備分享分享今日發財的開心事,但那頭低低的傳出哭腔,“薇薇,嗚嗚….”
林小小在哭。
“怎么了?”盛微微緊張起來,前些日子不是還開開心系的說要結婚嗎,怎么哭了?“受委屈了?阿帥是不是欺負你?!”
“啊啊啊~”那頭開始嚎啕大叫,“薇薇,我怎么辦,我不知道跟誰說這件事,我怕!”
“鎮定鎮定!”盛微微起身扭緊房門,走到床邊盤腿坐下,“跟我說,發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