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夢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樣子不適合出現(xiàn)在媒體面前,因此保鏢趕來時,沒有拒絕其遞過來的西裝外套,往身上一裹,在保鏢的護送下,避開媒體回到別墅。
進了房間后,趙夢開始收拾行李,將東西摔得乒乓響。
別墅里倒沒人敢阻攔她,但是當她拉著箱子準備出門時,被保鏢攔了下來。
“趙小姐,您還是等白先生出院后再……”
“滾開!”趙夢呵斥道,“你算什么東西,一條看門狗,也敢攔我!”
然而保鏢卻不為所動,雖然態(tài)度恭敬,但行動上也絲毫不讓。
僵持一會兒后,白文璟的電話打了過來,不知又在電話里勸了些什么,趙夢才終于平息下來,扔了行李走回房間。
白文璟知道在這種時候,他和趙夢不能表現(xiàn)出離心,這樣對外的形象太不好。而趙夢也清楚,她現(xiàn)在只有扒住白文璟這棵大樹,等著他上位,自己成為白氏的正牌夫人,才是最明智的做法。因此兩個人相互給了個臺階,也就這么算了。
另一邊,趙廷瀾追查幕后卻不怎么順利。
如他所料,白文璟在那天之后根本沒做什么措施,不僅放任記者把視頻流露出去了,也沒有及時地封鎖那間會所,當姜可帶人趕過去時,房間已經被打掃過了,完全看不出之前的痕跡,哪怕里面當時還留存有什么,也根本找不到證據(jù)了。
白覃認為這是白晝宣在K城活動露出了尾巴,可趙廷瀾在K城追查,并沒有白晝宣的蹤跡。
事情一時陷入了僵局。
而白文璟在車禍事件后,更加變本加厲地恨上了趙廷瀾,處處針對,甚至在公眾媒體上頻頻攻擊。讓原本要慢慢平息下去的事件,又炒熱了起來。
趙廷瀾沒有對白文璟的攻擊做出反應,他總覺得事有蹊蹺,還有什么在后面等著。
兩周后的一天夜里,白文璟在病房里收到一份保鏢從門外拿進來的一個信封。
“哪兒來的?”
“不知道,快遞送過來的,寫的您的名字。”
白文璟拆開信封,里面是一個U盤,隨即讓人拿過來電腦,把U盤插了上去。
電腦上出現(xiàn)一個視頻文件,白文璟心里疑惑,還是打開了文件。
播出的視頻上開始是一片黑乎乎的,模糊的感覺像是在一個房間里。白文璟看了一分鐘,都是這種,疑心是有人故意惡作劇,正要關掉時,視頻里的圖像變化了一下。
房間里有一線光線亮起來,是房門被推開了,門外的燈光泄了進來,同時一個女人的面孔出現(xiàn)在屏幕上,是趙夢。
看趙夢的裝扮,正是那天宴會時的裝扮。
“趙董,你在里面嗎?”趙夢開口,聲音聽起來有幾分嬌媚。隨后她順手打開了房里的燈。
這時借著燈光,看到沙發(fā)上一個男人的背影,一手支額,冷聲道:“關燈。”
趙夢一時沒反應過來,沙發(fā)上的趙廷瀾已經用遙控關掉了燈。
趙夢站在門口,猶豫著問:“趙董,聽說您頭疼?需要幫您叫醫(yī)生過來嗎?”
“進來,關門。”趙廷瀾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了一些。
……
深夜。
趙夢在浴缸里泡澡,手邊放著電話,在跟她媽媽通話。
“……他算什么男人?在外面斗不過別人,只知道拿我撒氣!我當初怎么會看上這種男人,窩囊透了!”
“好了,乖女兒,知道你受委屈了,別說氣話了。”
“本來就是嘛!白家比趙家又差在哪了?說起來他是白家的繼承人,可什么都要看他大伯臉色,他那個大伯不放權,什么繼承人不過是個空殼子!”
“你耐心點嘛,再等等,他那個大伯不是身體不好,又還能熬幾年呢?到時候白家還不是要交到白文璟手上的,他窩囊不是更好,到時候任你拿捏。乖女兒,你想想,那畢竟是白家啊,這世上有幾個白家?”
趙夢哼了一聲,心里也明白她媽說的是那個理,發(fā)泄了一番心里也順暢了些,掛完電話,施施然從浴缸里站起來,穿上浴袍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出浴室,就看見白文璟坐在臥室靠窗的沙發(fā)上,身上有濃重的酒味兒。
趙夢嚇了一跳,在門口停頓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道:“文璟,你……你怎么回來了?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還沒好全,怎么就出院了?”
白文璟沒說話,臥室里燈光朦朧,也看不太清臉上的表情。
趙夢快速思索了一下,浴室的隔音很好,她在里面說的話,白文璟在外面也聽不見,而且看白文璟的樣子,也是剛回來,外衣都沒脫呢。
于是稍稍放下心來,松了松浴袍的帶子,臉上露出關切的表情,向白文璟走了過去:“文璟,怎么出院不等我去接你呢?醫(yī)院不是說最好在住院多觀察幾天嗎?還有啊,你現(xiàn)在還是病人,不能喝酒的……”
“——啪!”一聲脆響,白文璟站起身來,猛然揮臂,狠狠打了趙夢一耳光。
趙夢被這一耳光打的臉偏向一旁,險些沒站住,摔倒在地上。
“白文璟,你瘋了吧!你敢打我?”趙夢不可置信地叫道,隨即撲上去扯住白文璟的衣領要廝打。
白文璟腿傷未愈,站立不穩(wěn),一時也不是趙夢的對手,他往后退了一步,靠著窗戶,一手扯著趙夢的頭發(fā),把她推搡到一旁。
“你個蕩婦,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做過些什么嗎?”白文璟吼道。
“白文璟,你個瘋子!你發(fā)什么酒瘋?”趙夢不甘示弱,更大聲吼道。
認識白文璟以來,白文璟一直都是文文弱弱的樣子,除了上次在醫(yī)院那次,從來也沒在她面前厲害過。兩人也一直保持著那層表面溫情脈脈的面紗。
“哼!”白文璟喘著氣靠在窗臺,松了松領口,陰惻惻地道:“那天在宴會上,那個房間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以為沒人知道了嗎?”
趙夢悚然心驚,頓了兩秒,還是強硬道:“你什么意思?”
白文璟冷笑起來:“那天,你不是挺享受的嗎?怎么后來突然受不了了?還賊喊捉賊地跑出去嚷嚷趙廷瀾要強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