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少——”陳安蹙著眉叫了趙廷禹一聲,趙廷禹雙目泛紅,明顯有些神志不清。
“你先帶她出去。”陳安轉(zhuǎn)頭對沈鶴道。
又看了于洛洛一眼,道:“洛洛,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我沒事。”于洛洛忙回答。看到熟悉的陳安和沈鶴,她現(xiàn)在終于放下心來了。
陳安原本是擔心她也不清醒,看到她沒事也就放心了。拿起手機打了電話出去:“趙先生,幸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可以放心了。”
“趙廷瀾讓你來的?那……他人呢?”于洛洛一肚子的疑問。
陳安和沈鶴是怎么找到她的,而趙廷瀾又為什么會讓陳安來找她,還有趙廷瀾自己又在哪里?
“趙先生他……現(xiàn)在他的狀況不是太好。不過,應(yīng)該沒有大的問題。私人醫(yī)生已經(jīng)給他注射過了。”陳安道。
……
半小時之前。
趙廷瀾接到侍者通知說,于洛洛身體不太舒服,先回房間休息了。那時他剛好也結(jié)束了跟尚公的談話,于是就匆匆往后面住宿的樓里面去了。
在乘坐電梯時,趙廷瀾感覺自己的心跳有點快,同時身體發(fā)熱,頭也有點暈,他晚上并沒有過量飲酒,這種類似醉酒的狀態(tài)有點奇怪。
但趙廷瀾急于去看于洛洛怎么了,沒有太過在意,等電梯停下,他拿門卡開了房門后,看見床上躺著人。
趙廷瀾怕吵醒于洛洛,沒有開燈,摸黑走到床邊。
他在床邊坐下,伸手去摸了摸于洛洛的頭,感覺到她的額頭很燙,趙廷瀾正在想著要不要讓她起來吃點藥,或者干脆叫醫(yī)生來看一下,于洛洛像是感覺到他回來了,從被子下伸出手臂,勾住了趙廷瀾的脖子。
“醒了?哪兒不舒服?你頭上很燙。”趙廷瀾溫聲道。
于洛洛沒有說話,用手臂將趙廷瀾更近地拉向自己,同時另一只手從他的襯衫里伸進去,貼在他的胸口上。
她的手也很燙,貼在趙廷瀾的胸口上,趙廷瀾頓時覺得胸腔里的一腔火被點燃了。他有點呼吸急促,那種頭暈而又亢奮的狀態(tài)又來了。
“于洛洛,別煽風點火啊,你不是還病著不舒服嗎?”趙廷瀾壓低聲音道,伴隨著沉重的呼吸聲。
于洛洛卻更緊地貼了過來,她只穿著一件細吊帶的真絲睡裙,長長的頭發(fā)遮住半張面孔,肌膚滑膩,手臂如蛇一般纏住了趙廷瀾。
于洛洛這少有的主動狀態(tài)徹底激發(fā)了趙廷瀾,他的身體也越來越熱,呼吸滾燙。
他解開襯衫領(lǐng)口的扣子,在她耳邊低聲道:“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每當于洛洛醉酒的時候,總是特別的熱情。
并且,話也比較多。
但今天,于洛洛有點反常的話少,趙廷瀾隱隱覺得有些奇怪,但他無暇顧及,此時,無論從身體,還是內(nèi)心,他都充滿了對她的極度渴求。
雖然她一向?qū)λ加兄恼T惑力,但是今天,他的沖動來的更為明顯。
趙廷瀾解開了襯衫的全部扣子,于洛洛貼上來緊緊抱著他,滾燙的肌膚接觸到他的,她在他耳邊低喃:“……廷瀾。”
趙廷瀾抓住襯衫下擺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
然后,他忽地跳下床,臉色鐵青,打開了床頭的燈。
橘色的燈光亮起來,趙廷瀾看清了床上的女人。
他十分意外:“……薇薇?你怎么在這里?”
白薇面色潮紅,只著一件貼身的極薄的真絲睡裙,窈窕身材盡顯無疑,胸前兩點也格外明顯。
趙廷瀾抓起被子蓋在她身上,背轉(zhuǎn)過身去。
“薇薇,你怎么在這個房間?”他又重復(fù)了一遍。
“我我喝了點酒,很難受,想睡覺,他們就送我回來睡覺……”白薇口齒不清呢喃道。
趙廷瀾現(xiàn)在頭也有些昏,這讓他一時想不清楚到底是誰走錯了房間,他胡亂扣上襯衫扣子,往門口走去。
然而,他用力擰門,門卻打不開。
趙廷瀾只覺得此時的自己格外暴躁,他抬腳往門鎖上踹了一腳,但身體卻有些無力,門鎖安然無恙。
白薇忽然從后面摸上來,從背后摟住了他,“我好難受,難受……”
她的手在他腰間敏感處摩挲,身體也緊緊貼在他背上。
趙廷瀾背脊僵直,身體的燥熱卻愈盛。
他從褲袋里摸出手機,打開屏幕,卻是沒有信號的。
白薇卻像比他更為躁動,不斷發(fā)出難受的哼唧聲音,每一聲落在趙廷瀾耳里,都更加激發(fā)了他的身體失控。
“白薇,你聽我說……”趙廷瀾克制住內(nèi)心的躁動,將白薇從自己身上扯下來,白薇卻柔若無骨似的再一次軟綿綿地倒在他胸前。
“薇薇,你聽我說,這不對勁……”趙廷瀾用腦中所剩不多的清明分析道:“這其中有什么問題,我們必須……”
沒等他把話說完,白薇的手又再次從他襯衫的下擺伸了進去。
趙廷瀾猛地扯開她,白薇站立不穩(wěn),摔倒在地上,趙廷瀾沒管她,扭身進了旁邊的浴室,他一進門就鎖上了浴室。
趙廷瀾走到淋浴噴頭下,將冷水開到最大,從頭到腳淋了個透,皮膚上的寒冷感讓他腦子一激靈,可隨后而來的則是身體內(nèi)部更加膨脹的熱流。
他索性將浴缸的水龍頭也打開,灌滿了冷水,之后整個人浸了進去。
冷熱交替讓他的身體極為難受,可是他的腦子缺稍稍清楚了一些。
趙廷瀾在水里泡了足足五分鐘后,濕漉漉地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白薇還蜷縮在床邊,神志已經(jīng)有些不清醒了。
趙廷瀾從她身邊經(jīng)過,道:“薇薇,再等一等,不會有事的……”
他知道既然是有人故意反鎖了門,那么現(xiàn)在他去砸門是無濟于事的。趙廷瀾徑直走向窗邊,輪起一張椅子開始砸窗。
窗玻璃并不是普通的易碎玻璃,但在他一次一次重擊之下,終于開始出現(xiàn)了裂紋。附近的安保人員從樓下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動靜,當他們趕到樓下時,趙廷瀾將玻璃敲碎了,隔著兩層樓的距離道:“去找陳安,讓他過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