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星兒說完,就自己率先推開門出去了,于洛洛只得跟著她一起出去。
遠遠看到一輛寬大的保姆車停在夜色里,米星兒對圓臉助理道:“你也不用跟我了,自己回去休息吧,明天直接來片場就行。”
突然就被放了假,圓臉助理自然很高興,就先走了。
于洛洛跟著米星兒走到保姆車旁邊時,腳步頓了頓。
米星兒本來要開門的,這時候也轉身過來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笑,道;“怎么,怕我把你拐賣了?”
于洛洛于是更篤定,道:“你……是要帶我去見他嗎?”
米星兒不置可否,沒有開正座的門,反而是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于洛洛沒得到答案,只能自己拉開正座的門,躬著身子上車,車里的燈沒開,黑乎乎的。
她剛把車門關上,一雙手臂伸了過來,猛地將她拉入了懷里。
于洛洛的心在一瞬間驚了一下,接著就是一聲一聲激動而有力地跳動著。她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氣息,那是專屬于某個人的獨特的氣息。
車子在夜色中開動了,前排的米星兒臉上架著副墨鏡,像是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趙廷瀾——”于洛洛剛低低叫了聲,就被堵住了嘴。
向來話少的男人似乎只能靠行動來表述他內心的強烈情緒。
于洛洛仰著臉跟他親吻了一會兒,終于還是礙于車上有人而覺得不好意思,稍微用了點力氣推開他。
趙廷瀾也沒有再勉強,攬過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里,一只手在下面握住她的手。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于洛洛問。
“今天上午。”趙廷瀾道,又解釋:“有些必要的事情要安排。”
于洛洛知道他這時候回來必然是有非常多重要而繁雜的事情等著他,也就沒細問下去。
“這些天到底怎么回事?你……有沒有生病,有沒有受傷?”
趙廷瀾又低下頭,在她耳邊小聲耳語道:“待會兒回去,你好好檢查一下。”
于洛洛一下被他弄了個大紅臉,不滿道:“我說正經的!”
“我也說正經的。”趙廷瀾頓了頓,道:“難道……你要現在在這里就檢查嗎?這可有點難辦了,這里地方這么狹窄,脫衣服可不方便……”
“趙廷瀾!”于洛洛被他臊得不行,喝止住了他的繼續(xù)發(fā)揮。
被趙廷瀾這么一打岔,這問題就這么過去了。于洛洛也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是他不想說,她也沒辦法。
倒是她那聲提高了聲音的“趙廷瀾”讓前排的米星兒聽見了,微微回了下頭,又轉了過去。
因為光線昏暗,于洛洛也沒看見她臉上那詫異的神情。
還從來沒聽過有人連名帶姓這樣叫過這個男人呢,米星兒挑了挑眉。
半個小時后,車子在豪華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停下了。
米星兒戴著墨鏡,和于洛洛先下車走了。
又隔了約莫十分鐘,趙廷瀾從車上下來乘電梯上樓。
這一切當然也被蹲守已久的狗仔給拍了下來了。只是,于洛洛穿著樸素,又戴著頂帽子遮住了臉,跟著米星兒想當然的被當成了她的助理,沒什么人在意。眾人只是很興奮拍到了趙廷瀾跟米星兒從同一輛車里出來。跟進酒店去的行為倒不至于做得出來,即使進去也拍不到什么,不過有這個進同一家酒店的消息就已經夠了,夠他們發(fā)個次日頭條了。
米星兒跟于洛洛乘電梯進了酒店樓層后,從包里拿出張房卡遞到于洛洛手上:“喏,給你。”
隨后,自己拿著另一張房卡先開門進去了。
于洛洛看了看自己的房卡號碼,是剛好跟米星兒對面的房間。
進門后隔了沒多一會兒,就聽到敲門聲。
于洛洛打開門,趙廷瀾閃身就進來了。關上房間門,就抱住于洛洛按在門上吻了下來。
于洛洛這會兒也不矜持了,摟著趙廷瀾的腰,踮著腳尖迎合他。
吻著吻著,覺得眼睛有點酸,眼淚就流下來了。
趙廷瀾摸到她臉上的濕濡,停下來,手還是捧著她的臉,用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繼而將她的頭按進自己懷里。
久別重逢,又是擔驚受怕這么久,于洛洛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摟著趙廷瀾在他懷里流了一會兒眼淚。
趙廷瀾也不說話,只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她的背。
長久的思念,盡在不言中。
隔了一會兒,于洛洛從這種突然的情緒中緩過來了,覺得自己挺掃興的,就止住了哭,抬頭看著趙廷瀾,濃黑的眉毛,挺直的鼻梁,深邃而看不到底的眼神,于洛洛仔仔細細看了個夠。
忽然想到這一路回來的鬼鬼祟祟,突然又覺好笑,開口道:“趙廷瀾,我們倆這樣好像偷情哦……”
趙廷瀾不客氣伸手在她腦門上輕彈了一下,道:“想什么呢!”
“本來就是嘛,我們明明是合法夫妻,還要偷偷摸摸的見面,還跑到酒店來,還要一前一后的進房間……”于洛洛嘀咕著。
“走吧,先進去。”趙廷瀾拉她的手。
于洛洛卻不愿意松開,兩只手緊緊箍在他腰上,一會兒都舍不得分開。
趙廷瀾干脆一抬手,將她整個人掂了起來,抱著進了房間,在沙發(fā)上才放下來,自己也在旁邊坐下,才將需要用到米星兒的原委簡單跟于洛洛說了一遍,于洛洛睜大了眼睛,沒想到還有這么復雜的,以及彎彎繞繞的原因在。
“米星兒推了一個好萊塢的機會,千里迢迢跑到墨西哥去跟你故意讓人拍到,傳了緋聞,以后要是讓人知道你是已婚的,這對她的事業(yè)影響多大呀!這種事情在演藝界對女明星的聲譽可是毀滅性的打擊。趙廷瀾,你怎么說動她的,這豈不是欠了她好大一個人情?”于洛洛道。
“我是個生意人,不跟人講人情,只談交易。米星兒做這些事情,不過是因為她欠我的。很早之前我?guī)瓦^她一個忙,現在是收回報的時候而已。至于她要如何收場,那是她要考慮的事。”趙廷瀾這種時候就顯出十分冷酷,毫無人情味兒的樣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