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廷瀾的這一個吻持續(xù)了很長時間,好在他也沒有別的什么舉動,就是反反復復地吻她。
于洛洛也就逐漸放棄了抵抗,漸漸投入進來,這些天以來的擔心,焦慮,和緊繃好像直到此時才真正松懈下來。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是什么時候攀上了他的脖子,主動墊著腳去迎合他。
一個漫長的吻結束,于洛洛覺得有些迷迷瞪瞪的,她摟著趙廷瀾的脖子,伏在他胸口上直喘氣。
“趙廷瀾,你覺不覺得你有點變態(tài)?”
“嗯?”趙廷瀾不悅地蹙眉,為表示懲罰,又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
“哪有人從生死邊緣走了一趟,醒來就只想著那種事兒的?”于洛洛真是不懂他的腦回路。
“那你覺得我應該想什么?思考人生的意義?”
于洛洛因為缺氧腦子混沌,也沒聽出他語氣里濃濃的嘲弄,還思考了一會兒,道:“……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
“人的本能不會服從于理論。”趙廷瀾云淡風輕說了一句,又道:“我不是哲學家,我不需要思考人生意義!
手機適時地又響了起來,趙廷瀾接起來,臉色又變得嚴肅起來。
他不怎么說話,多半只是在聽電話里的匯報,只偶爾有一兩句簡短地指示。
于洛洛還半靠在他身上,抬眼看著他,覺得剛剛還一本正經(jīng)耍流氓的男人,轉眼就又成了那個不茍言笑,冷峻嚴肅的趙先生,這變臉變得……
于洛洛故意拿手指捅了捅他的腰,趙廷瀾動了一下,拿眼神警告她,可是于洛洛覺得這眼神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奇怪,她以前怎么會那么怕他的?
看見趙廷瀾繃著的樣子,她覺得好笑,又去鬧他,這回趙廷瀾把手機從耳朵旁移開,作勢又要來咬她,于洛洛這才趕緊擺手求饒作罷了。
等到趙廷瀾聽完了電話,姜可也做完了他之前安排的事回來了,帶了兩個韓國人過來,看樣子又有很多事要商談了。
趙廷瀾帶他們?nèi)チ怂饺酸t(yī)院后面的一座二層小樓,這里的位置更為隱蔽和僻靜,跟療養(yǎng)院的樓隔的不遠,步行大概七八分鐘的樣子,但周圍不再有來往的閑雜人等,只有幾個保鏢守在這里。
進了小樓后,于洛洛才發(fā)現(xiàn),這里跟居家的別墅沒有什么兩樣,唯一不同大概就是有跟醫(yī)院直接接通的按鈴和對講機,還有一間房專門放著一些儀器設備。也就是說,只要這邊有什么事,按鈴會讓醫(yī)生直接過來了。
趙廷瀾他們?nèi)フ務铝,于洛洛沒去打擾,就在小樓里四處轉著。
樓上房間不多,只有三個,都打掃的一塵不染,但是看起來也不是長期有人居住的樣子,沒有生活的氣息。
樓下有廚房,廚具齊全,冰箱里的食材也都塞滿了。于洛洛在里面翻了翻,包裝上都是韓文也不認識,好在有些東西也不需要看文字,看外包裝就能猜到是什么了。
于洛洛拆了一盒酸奶,從保鮮層里拿了草莓和黃桃,自己做了個水果酸奶,站在廚房門口用勺子舀著吃。
趙廷瀾在大廳里坐著談事情,余光瞥到于洛洛,停下來,問:“你沒有吃飯嗎?”
他這么一停,廳里其他人也都停下來,目光齊齊向于洛洛這邊看來。
于洛洛有點尷尬,點頭說:“我們下了飛機就直接過來了!
“我記得飛機上有專門配備兩個廚師的?”趙廷瀾看向姜可。
“那時候哪有心情吃東西?”于洛洛忙道,又問姜可:“我做的有多,你要不要也吃一碗?”
姜可是跟她一起下的飛機。
沒等姜可答話,趙廷瀾蹙眉道:“為什么會有他的,沒有我的?”
姜可:“……”
老板你要不要這么小心眼兒,什么干醋都吃啊!
最后的結果是,商討事情的會議中斷,每個人都坐下來吃了一碗水果酸奶。
下午,趙廷瀾他們繼續(xù)在大廳商討事情,于洛洛關上廚房門在廚房里搗鼓。
她把冰箱里的雞剁成塊,加上紅參和佐料燉了個雞湯。
聞著湯鍋里冒出的香氣,從廚房的窗子里看出去是一片綠色的樹林,于洛洛有點兒恍惚,覺得像是做了場夢一樣。
早上還在K城為趙廷瀾的安危焦心,這會兒就已經(jīng)在異國的廚房里安安穩(wěn)穩(wěn)燒一鍋雞湯了。
這個夢的起落著實大了點兒,枉她頭幾天晚上還為趙廷瀾擔心哭了幾次呢,結果一來,他倒是生龍活虎的把她欺負了個夠。
她也不覺得異國跟在K城有什么不同,除了一堆食物包裝上不認識的字,屋子的擺設風格跟國內(nèi)有些不同,其余的,哪怕現(xiàn)在大廳里還有兩個韓國人在那兒嘰嘰咕咕的,她都覺得沒什么特別的。心里甚至對這陌生的屋子產(chǎn)生了一點溫馨的感覺。
大概是,只要那個人在那兒,她就能感到安寧吧。
門從外面輕輕地推開了,趙廷瀾在門口就看見于洛洛對著廚房窗戶發(fā)呆的背影。
她穿著見圓領的棉質(zhì)寬松襯衣,長而蓬松的頭發(fā)披散在背后,下面是短短的牛仔短褲,露出修長的腿。
趙廷瀾磨了磨牙,都說過不準穿這么短的短褲了,怎么就是不聽呢?
趙廷瀾走進去,于洛洛聽見聲響,回頭看見他,問:“你們結束了?”
趙廷瀾也不說話,走過去從后面摟住她的腰,手就摸到牛仔短褲的扣子上去了,于洛洛嚇了一跳,伸手去抓他的手,一雙眼睛慌張地往外瞟。
“都走了!壁w廷瀾淡淡地道,又貼在她耳邊道:“于洛洛,你是故意的吧?”一邊說一邊用修長靈活的手指解開了牛仔褲上的銅扣。
“……什么故意的?”于洛洛還是很慌。雖然趙廷瀾說人都走了,可這是在廚房!
“故意穿著條短褲在我面前晃!壁w廷瀾的手環(huán)繞過她面前,“啪”地關掉了火。
鍋里的湯仍然在余熱中沸著,廚房里的溫度在不斷升高。
于洛洛預感大事不妙:“天氣這么熱,我不穿短褲穿什么……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