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沁一怔,“珊珊,你……”
馬珊珊把名單撕成碎片,放到了茶幾上。
李沁怔怔的看著她,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阿姨,您能不能告訴我,靳海為什么要跳樓?”,馬珊珊看著她,“還有就是,他到底是怎么被你們害死的?”
李沁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珊珊,我……”
馬珊珊看出了她的為難,點了點頭,“好吧,您有難言之隱,那我就不問了。”
她站起來,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
李沁起身拉住她,“珊珊!你等等!”
馬珊珊解釋,“您別誤會,我不是不管這個事。我想去看看朱老師,看能不能通過他,找到一些線索。”
李沁很是糾結(jié),“珊珊,我不是想瞞著你……只是……只是這個事……我實在沒臉說出口啊……”
“理解”,馬珊珊說,“您不方便說,我就不問了。靳海怎么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有人要為他報仇,要殺掉名單上的人。時間緊迫,我得盡快把他找出來,至于怎么處理,到時候再說。”
她轉(zhuǎn)身要走。
李沁拉住她,“不!珊珊!你聽我說……”
馬珊珊不解,“嗯?”
李沁話到嘴邊,又忍住了。
猶豫再三之后,她松開了手。
“不管他是誰,別為難他……”,她噙著淚,顫聲說道,“找到他之后,你告訴他,就說我想和他見一面,想當(dāng)面向他賠罪,希望他給我這個機會。你告訴他,我愿意以死贖罪,只求他和我見一面……”
馬珊珊點了點頭,“好。”
她轉(zhuǎn)身走到門口,開門出去了。
李沁失神似的,緩緩坐下,捧起茶幾上的碎紙屑,淚如泉涌,傷心的哭了。
……
從臥室出來,馬珊珊輕輕出了口氣,轉(zhuǎn)身下樓。
來到客廳,徐洪父女起身迎了過來,“怎么樣?”
馬珊珊問徐蕾,“朱老師的遺體現(xiàn)在在哪?”
“不太清楚,我問一下”,徐蕾拿出手機,轉(zhuǎn)身去陽臺打電話了。
“珊珊啊,你阿姨她怎么樣了?”,徐洪焦急的問。
“阿姨沒事”,馬珊珊看了一眼樓上,叮囑徐洪,“您別上去打擾她,讓她一個人安靜一會吧。”
徐洪嘆了口氣,“好吧。”
他隨即招呼馬珊珊,“珊珊啊,來,坐,喝杯茶!”
“謝謝叔叔,我不渴”,馬珊珊說,“我和徐蕾得去看看朱老師,就不坐了。”
徐洪下意識的看向了陽臺上的徐蕾。
徐蕾正在打電話,“醫(yī)院?哪個醫(yī)院?……東江中心二院,確定嗎?好,朱老師的家人在那兒?行!你把朱玉的電話給我,我馬上過去。”
她掛了電話,來到馬珊珊面前,“陳大毛說,朱老師的遺體在東江中心二院太平間,師母因為傷心過度,暈倒了,現(xiàn)在正在那里住院,他們的女兒朱玉在那陪護(hù)。”
馬珊珊點頭,“走吧。”
“好!”,徐蕾說。
她轉(zhuǎn)過來叮囑父親,“爸爸,您照顧好媽媽,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們先去醫(yī)院了。”
徐洪趕緊叮囑,“路上注意安全。”
“好。”
……
東江二院離的并不算太遠(yuǎn),約莫二十分鐘后,兩人到了。
停好車之后,兩人開門下車,走向住院部大樓,朱冰的女兒朱玉,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
朱玉今年二十三歲,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長得很秀氣,個子很高。因為父親去世,她昨天就趕回了申城,忙到了現(xiàn)在都沒合眼,眼睛通紅,神情非常的憔悴。
徐蕾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她,快步走了過來,問道,“是師姐么?”
她們之前并不認(rèn)識,只是剛才通了個電話。
朱玉看看她,“徐蕾?”
“是我”,徐蕾接著給她介紹,“這是珊珊。”
馬珊珊主動伸出了手,“師姐,節(jié)哀。”
朱玉跟她握了手,哽咽著說了句,“謝謝。”
“師母怎么樣?”,徐蕾問。
“她剛打完針,現(xiàn)在睡著了”,朱玉說,“我?guī)銈兩先ァ!?
徐蕾看了看馬珊珊。
馬珊珊點了點頭。
徐蕾點頭,“好。”
她們跟在朱玉身后,走進(jìn)了住院部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