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魂祭需要強勁的煞氣作為根基,那個人可以用融陣之法將封魂祭移位,卻不可能把龍川水庫的煞氣也一齊移走。他必須在明天天亮之前找到一個合適的地點,將陣法重新融入地氣中,不然的話,不但封魂祭無法繼續(xù),他還會被邪靈反噬,弄巧成拙。
尋靈符已經(jīng)吸收了封魂陣和獻祭陣的氣息,只需再等一晚上,我們就可以找到他了。像封魂祭這個級別的陣法,即使使用融陣之法也只能移動一次,不可能移動第二次。
所以下一次,他絕對跑不掉了。
聽完我的解釋,可兒略一沉思,問我,“那接下來,我們等著就可以了?”
“對,我們回西京,耐心的等著”,我說,“四個虎妞已經(jīng)堅持了兩天了,我估計她們最多只能堅持到明天下午。不過沒關系,明天一早,我們就可以找到那個人,破開封魂祭,然后就可以踏踏實實的回上京了。”
可兒松了口氣,“嗯。”
“那人是個高手,明天的破陣一定是一場惡戰(zhàn)”,我看看表,“現(xiàn)在快十二點了,咱們?nèi)埓ǹh城吃點飯,然后回西京,養(yǎng)足精神,準備明天的戰(zhàn)斗!”
可兒點點頭,“好!”
我們轉(zhuǎn)身離開了石頭房子。
來到外面,我看了一眼山下的龍川水庫,帶著可兒下山了。
離開龍川水庫,我們先回到了龍川縣城,找了個飯店,吃了兩碗油潑面。吃完午飯,我倆驅(qū)車上高速,向西京駛?cè)ァ?
下午三點多,我們回到西京華府對面的快捷酒店,進屋剛喝了口水,外面突然有人敲門。
我心里突然一動。
“我去看看”,可兒說。
我攔住她,“你被動,我去。”
我轉(zhuǎn)身走向門口。
可兒緊跟了過來。
來到門口,我開門一看,外面竟然是楊凱和韓依,在他們身后還有兩個巡捕。
楊凱臉色很難看。
韓依很平靜,一如平常。
“你們果然又回來了”,楊凱苦笑,“少爺,什么意思?”
我看了韓依一眼,問楊凱,“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
楊凱遞給我一封信,“您自己看吧!”
我接過來,拿出信,展開一看,上面寫的是:讓吳崢走,這是你們最后的機會;你已經(jīng)讓我失望了一次,如果這次還讓我失望,后果自負。
簡單的兩句話,卻透漏出了巨量的信息,我看著信,不由得愣住了。
“楊少,是這兩個人么?”他身后的一個巡捕問。
“是”,楊凱冷冷的說。
“你們兩個,跟我們走一趟!”那人指著我們說。
可兒一皺眉,“你想干嘛?”
“小周,別這樣”,楊凱說,“吳崢少爺是我朋友,讓我們自己解決吧。”
那個叫小周的一聽,這才作罷,“好吧,那我們?nèi)ネ饷娴饶銈儭!?
楊凱點了點頭。
小周瞪了我們一眼,帶著另一個人,轉(zhuǎn)身走了。
可兒冷冷的看著楊凱和韓依,譏諷道,“行啊你們,我們來救你們,不領情不說,還玩這套?不就是想讓我們走么?至于把巡捕喊來么?”
“可兒小姐不要誤會”,韓依平靜的說,“少爺手里這封信是中午有人送去醫(yī)院,讓我交給楊總的。信上只說你們在西京,并沒有說你們在哪里,我們不得已,所以才找朋友幫忙的。”
“你少裝好人!”可兒怒了,“無間道玩的很過癮是不是?”
“可兒!”我沖她一使眼色。
可兒看我一眼,強壓住怒火,一指門外的這兩個人,“行!有你們的!”
韓依平靜的一笑,“可兒小姐息怒,您真的誤會了。”
我把信還給楊凱,問他,“什么意思?”
“您什么意思?”,楊凱反問我,“昨天我把您送回了上京,然后您又悄悄的回來了,回來干什么?”
“回來救你們”,我說。
“這事已經(jīng)跟您沒關系了,您現(xiàn)在回上京,就是救我們”,他看著我,“少爺,錢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等明天交易了,您就當幫幫我,回上京,別再干預這件事了,行么?”
“你知道好歹么?”可兒冷笑,“我們是來救你們的,你真以為那個人是為了你的錢?”
聽到這話,韓依不由得愣住了。
楊凱沉默了幾秒,深吸一口氣,對我說,“少爺,您就當幫我了,車在樓下,飛機也準備好了,我這就送您和可兒小姐回上京。”
“你真要這么做?”我問。
“對!”他語氣很堅定,“我再說一遍,這件事和您沒關系了,您就當行行好,別再插手了。”
“如果那人是騙你們呢?”我問。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騙我”,楊凱看著我,“但我知道如果您不走,我們就死定了。”
“你對他那么有信心?”我問。
“我沒得選擇”,他說。
我點點頭,“好,既然這樣,那我們走。”
“謝謝少爺”,他松了口氣,“我們不進屋了,您收拾東西吧。”
“沒什么好收拾的”,我看看可兒,“拿包,咱們走。”
“我去樓下等您”,楊凱轉(zhuǎn)身走了。
韓依猶豫了一下,“少爺,您剛才說……”
“韓依!”楊凱喊她。
韓依話到嘴邊,只好忍住了,她有些歉意的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我扶著門框,深深地吸了口氣,心里很不是滋味,臉上火辣辣的。
可兒拿了包,來到我身邊,問我,“少爺,這算什么?咱們好心來救他們,他們卻找巡捕來轟咱們走?”
她的眼圈紅了。
“作為風水師,咱們是挺丟人的”,我自嘲地一笑,抱住她,“對不起,讓你跟著我受委屈了……”
可兒很難過,抱住我,噙著眼淚說,“咱不管他們的事了,讓他們?nèi)ニ腊桑 ?
我心里一陣刺痛,不由得抱緊了她。
我們,還是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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