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回銀洲大酒店,直接來到四十一層的酒店,又開了一個房間。其實這樣,也算是在公司過夜了。
于是,我和可兒又睡到了一張床上。
睡到半夜,可兒醒了,突然坐了起來。
我也醒了,坐起來問她,"怎么了?"
"讓霍小姐自己住,會不會有危險?"可兒擔(dān)心。"那哥們兒要是再派個黃皮子來怎么辦?"
我打了個哈欠,"哪有那么多黃皮子?你還真以為他是開養(yǎng)殖場的呀?"
可兒臉一紅,"我就是打個比方嘛……"
"放心吧,他們就算對付,也是對付咱倆,不敢碰霍小姐的",我說。
"怎么說?"她不解。
"霍小姐身上有五邪鎖,破開之前,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那五邪鎖必然會反噬"。我說,"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她。"
"您的意思是說,對方就沒想讓她死?"她看著我。
"我覺得是,對方的目的,似乎是想控制她。把她變成奴隸,傀儡",我說,"這五邪鎖原本就是這么用的,如果只是想殺她,那就沒必要費這個力氣了。"
"難道是那個肖宇?"她問。
"現(xiàn)在不好說",我看她一眼,"肖宇參與了這個事,但他是主謀還是同謀,這事很難說。眼下五邪之中,已經(jīng)鎖住了兩邪,只要破開五邪鎖,到時候一切也就水落石出了。"
可兒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么?"我問。
她看看我,"鎖木邪鬼,她血差點流干;鎖金邪鬼,她差點憋死;是不是每鎖一邪,她都會遭一回罪?"
"對",我點點頭。
"我去……"她聳聳肩,"那就是說,還有三關(guān)等著她呢……真怕她撐不住。"
我平靜的一笑,"她能撐住的,睡吧。"
我轉(zhuǎn)身躺下了。
可兒想了想,湊到我耳邊,小聲問我,"少爺。明天咱們做什么?"
"土邪鬼……"我淡淡的說。
"那她會怎么樣?"她問。
我揮手摸了摸她的頭,"睡覺吧,明天就知道了。"
可兒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甜甜的一笑,在我耳邊輕輕親了一下,翻身躺下,蓋上了被子。
我被她親的一機靈,睡意全無,緊張咽了口唾沫。
"睡覺啦!"她若無其事的打了個哈欠,把閱讀燈關(guān)了。
我這才松了口氣,努力靜下來心來。
很快,我就睡著了。
第二天,可兒起了個大早,帶著刀去霍瑩玉房間外檢查了一番,確定她沒事之后,這才放心了。
她回來的時候,我正在洗澡。
她推門就進來了。
我一愣,趕緊拉上浴簾,"你干嘛?"
"洗漱啊",她若無其事的說,"你洗你的,我不看。"
我一陣尷尬,洗也不是,不洗也不是。
可兒平靜的洗了手,接著開始刷牙。邊刷邊說,"少爺,我去看了一下,霍小姐還沒醒。咱們一會怎么安排?要不要喊她吃早飯啊?"
"讓她多睡會吧",我紅著臉說。
"行!"
我猶豫了一下,打開水,繼續(xù)洗了。
可兒沒再說別的,洗漱完了之后,開門出去了。
我這才松了口氣,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穿上浴袍走出了浴室。
可兒見我出來了,沖我一笑,背過身去,"換衣服吧,我不看。"
我咳了咳,坐下開始換衣服。
"昨晚您睡得好么?"她輕輕的問。
"挺好的",我說。
她微微一笑,"來銀州好多天了,我就這兩天睡得香。"
我心里一動,明白她的意思了。
自從銀州。我倆都是分開睡的,只有這兩晚,睡一起了。
我沒說話,默默的把衣服穿好了。
她轉(zhuǎn)過來看看我,走過來給我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
我的臉。莫名的燙了。
她沖我一笑,"怎么?害羞啦?"
"別鬧了",我躲開她的目光,拿起外套,"走,吃飯去。"
她抿嘴一笑,點點頭,"好。"
酒店的餐廳在四十二樓,這里是個西餐廳,因為位置在頂樓。所以是全景的,視野特別好。
早餐是自助的,很豐盛。
我倆邊吃邊聊,不知不覺的,九點多了。
這時,一個女人走進餐廳,四下看了看,徑直向我們走了過來。
我看到了,可兒也看到了。
女人走到我們面前,問我們。"你們是霍瑩玉霍小姐的朋友?"
可兒站起來,"有事么?"女人看她一眼,微微一笑,"我老板叫肖宇,他讓我給你們帶個話,希望你們不要再管霍小姐的事了。"
"哎呦,下通牒來了?"可兒不屑的一笑,"你們老板很牛呀,他怎么不親自來呢?"
女人瞥她一眼,"這種事,不需要我們老板出馬,我來就行了。"
可兒眼神一冷,"是么?"
"可兒!"我沖她一使眼色,"坐下。"
"哼!"可兒冷冷一笑,坐下了。
女人一臉不屑的看著我倆,用一種警告的語氣說,"我有必要提醒二位,這里是銀州,不是上京。我老板很忙,一句話。不會說第二次,希望二位好自為之。"
說完,她轉(zhuǎn)身要走。
"等等",我喊住了她。
女人一皺眉,"怎么?"
"幫我?guī)Ь湓捊o你老板"。我看她一眼,"打擾別人吃飯,很不禮貌。你告訴他,我們很不高興,霍小姐的事。我們管到底了。"
"好,有種!"女人冷笑,"我會帶到的。"
她看了可兒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切,裝什么社會人?嚇唬誰呢?"可兒不屑。
"這個肖宇。在霍瑩玉面前裝君子,實際不是個善類",我看看她,"你怕么?""我怕他姥姥!"可兒說。
"我從小學(xué)武術(shù),可是從來沒用過",我看著她,"你呢?""我媽媽教我的都是特種戰(zhàn)士的功夫,沒有花架子",她自信地一笑,"我也沒打過架,不過我是我媽媽的陪練,我們娘倆能大戰(zhàn)二百回合!"
我笑了,"你就吹吧。"
"我說真的!"可兒認(rèn)真的說,"要不要我追上去,證明給您看看?"
"一會有你證明的機會",我看了一眼餐廳門口,"他們已經(jīng)在那等著了。"
可兒轉(zhuǎn)頭一看,"在哪呢?"
我繼續(xù)吃東西,"多吃點,一會回去,開門打狗!"
可兒明白了,自信的一笑,"好!瞧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