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為了救林菀,玄一以身渡蠱,把噬魂蠱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而玄一,就是林家留給林菀的暗影。
最后玄空大師只來得及護住玄一的最后一縷精魂。
被噬魂蠱吞噬的魂魄只能通過常年的修養才能夠逐漸溫養過來,沒有人知道要用多少年。
最后林菀求助夏侯櫻,用藥讓玄一沉睡,延長他的壽命,本想著找到方法恢復他的魂魄,沒想到在把玄一交給玄空后,幾人便再也沒出現過。
看到這些后,我跟秦赫久久不語。
如果按照這個手札上的記載的話,那玄一就是從那個年代一直活到現在嗎?
我怎么也沒想到,看起來就像是十七八歲模樣的玄一竟然已經上千歲了。
“在野史上有過不死人的記載,但是那已經是距離那個時代有幾百年了,不知道上面記載的是不是玄一。”
“是有人寫下的手札,說自己有一友人,在他年輕的時候就弱冠之年的容貌,等他年邁老去的時候,再見面對方還是那個樣貌……”
“可不一定是玄一啊!你看他這恐怕應該很難與人溝通吧!也許這世界上不止他一個不死人。”
秦赫聞言點點頭:“可能是,現在已經不能按照常理來推斷了。”
“這都上千年了,玄一還沒有恢復過來,這要是完全恢復的話,不會還要等個上千年吧!”我有些苦笑道。
“反正不是說過機緣在你身上嗎?還有玄一的身份不能透露出去,對外就說是靈隱寺方丈撿的孩子吧!”
聞言,我點點頭。
現在我才終于明白方丈為什么會選擇說謊。
恐怕也是為了玄一的安全著想。
就看那些野史上歷代的皇帝想要尋找不死人就可以看得出,長生對他們的誘惑力有多大。
“我倒是對夏侯櫻有些興趣,傳說中的女道士。”
尤其是在得知她竟然煉制了不死丹給玄一吃,就說明她的醫術很精湛。
并且就連我手中的聚魂珠也是她送給當年的林菀的,還有陵墓里的陣法,這些都足以證明她這個人不簡單。
歷史傳說中雖然得道飛升的女仙不少,包括諸葛亮的女兒諸葛果,是一位女道士,還有媽祖等等……
以前只覺得這些只是傳說,現在卻覺得這些未嘗不是真的。
不過也許事情遠沒有人們想象中的神奇罷了。
我想起有人說過,也許傳說中的修煉其實就是科學發展到極致的結果,只不過是通過一種方式把人體開發到極致罷了。
一切玄學最后反而都能用科學來解釋,只不過是科學沒發展到那一地步而已。
關于宇宙跟人體或者是靈魂的奧秘,終究有徹底揭開的那一天,到那時候,也許就不會覺得神秘了。
神秘不過是因為未知罷了。
從揭開玄一的身份后,我總覺得最近可能會不太平。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與秦赫聽到外面的打斗聲,醒來后我披上衣服與秦赫出了別墅。
便看到玄一與穿著一身緊身皮衣的女人纏斗在一起。
那女人的臉上帶著半截面具,遮住了上面半張臉,露出下面精致的下巴跟薄唇,上面則露出兩只微微上挑的丹鳳眼,眼瞳漆黑如墨。
女人的身手雖然不錯,但看著與玄一還有著不小的差距。
眼看著就要被擒,女孩一揮手,一群帶著熒光的小蟲子從她的袖扣飛了出來。
秦赫帶著我快速閃躲到一邊。
而女人也趁著玄一停頓的功夫抽身離去。
“好癢……”
我頓時覺得身上癢的不得了,伸手就想要抓。
“我馬上把鄭爺爺叫來,你先別抓。”
等回到別墅后,便見我裸露在外的兩條胳膊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這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問秦赫。
“應該是那些小蟲子的原因。”
我忍不住就想要用手去撓身體,秦赫一邊抓著我的手,一邊開始打電話。
“我受不了了,我要去洗澡。”
那種似乎從骨子里面散發出來的癢,讓我恨不得把身上的皮膚都抓爛才行。
原來有一種比疼更難受的感覺就是癢。
“先別抓,你先洗澡,鄭爺爺一會過來。”
我轉身就往浴室里跑。
可不管我怎么洗,身上都養的要死。
在洗澡的時候,我還是無意識的用手去撓,身上被我抓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色抓痕。
等我洗了澡,穿好衣服出來后,便見鄭爺爺已經過來了。
看我出來后,他朝我說:“你現在是什么感覺?”
“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里像是有蟲子一樣,奇癢無比。”
“應該是蠱,你們中了蠱。”
鄭爺爺看著我說道。
“蠱?就那些蟲子?”
我以前以為的蠱,就是必須吃下去才行,可沒想到,只是揮一下袖子,那些蟲子便能夠飛到人身上。
這是我第一次面對這種蠱,沒想到一不小心就吃了個大虧。
緊接著,鄭爺爺看了監控。
最后朝我說:“我給你放血,把這些東西給引出來。”
緊接著又對我說:“還好,這算是普通一點的蠱蟲,不然的話,只能找巫蠱師來了。”
聽到這話,我連忙乖乖坐正。
“有艾草沒?準備好艾草跟一個碗來。”鄭爺爺問了句。
“還有。”
說著,秦赫就去找艾草過來。
因為鄭爺爺是中醫的原因,再加上大家都跟著吃藥膳,喝中藥,家里的一些基本的藥草都有一些。
只見鄭爺爺點燃艾草后,又從醫藥箱里拿出一把小刀,然后消了毒,然后按著我的手指,在上面迅速劃上了一刀。
手指的血立馬就流了出來。
在艾草的熏染下,流出的血多了幾分熒光色,最后,等放了小半碗的血后,鄭爺爺才松開我的手指,然后讓秦赫幫我包扎。
此時,因為血液的流失,我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
不過好在,我身上的癢意已經開始慢慢退卻。
當那種癢褪去后,我才覺得身體神清氣爽了起來。
之后,我才睜開眼去看碗里的那些血。
只見那些血液里,有小米粒大小的小蟲子在里面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