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韓楚說了聲后,便忍不住去浴室洗澡了。
在浴室里,我恨不得把身上的皮膚都搓下來,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臟的不行。
等把身上皮膚都搓紅了,我才出來。
而這時候,韓楚已經不在這里了。
我躺在床上,閉上眼,腦海里便浮現酒吧的那一幕,心里越發難受惡心。
可這些事,肯定是不能說給欣欣他們聽的,平白讓他們擔心。
可想到我來的時候打的包票,便覺得心里一陣發苦。
出來一趟花了這么多錢,還沒有辦成事情,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沒用急了。
正在我難過的時候,門被人推開了,我一看,便見韓楚提著東西過來了。
他朝我說:“你到現在還沒吃東西,吃點飯吧!”
我搖搖頭:“我沒有胃口吃。”
“填飽肚子才能想出辦法來。”韓楚把東西放下,然后把餐點擺好。
我看了一眼,竟然都是我喜歡吃的。
我喜歡吃甜味的菜,像是糖醋里脊,糖醋排骨,或者是可樂雞翅這些都比較喜歡。
沒想到,他不但買了這三樣,甚至還買了一份紅燒日本豆腐。
他體貼的讓我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在我看來,我們只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
可他對我的照顧,簡直是超出太多。
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能得到他這樣的幫助,真的讓我很感激。
想到這,我心中的郁氣消散了不少。
然后開始吃飯,等吃完了之后,我才想起我還有件事要做。
這些事情必須要盡快辦完,不然多呆一天,就要多花不少錢,果然如欣欣所說的那樣,這里的消費簡直是太高了。
就這連鎖酒店的一個單間一天都要兩三百塊錢,再多呆幾天的話,我這錢恐怕是連回去的路費都不夠了。
吃完飯后,我拿起錢包,給韓楚飯前,韓楚堅決不收。
我想起他因為我的事又在海市耽擱了一天,便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剩下的事情,我覺得自己應該能辦好,便讓韓楚先走。
誰料韓楚這次說什么也不準備走了。
“我這還沒走,你就出了這么大的事,我走了之后,你要是再出事的話,我怎么跟婆婆交代啊!”
“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韓楚有些落寞的說道。
看到韓楚這個樣子,我哪里還敢說再讓他離開的話。
再想到,韓楚還救了我,這簡直就是救命恩人,我要是不把人家當朋友的話,也太沒良心了。
想通了這些后,韓楚從一個萍水相逢的人,直接榮升為了朋友的級別。
我從背包里翻出那封信的地址給他看:“我們今天就去這里。”
“你不要休息一下嗎?”韓楚指了指我的腦袋。
我搖搖頭:“反正一時半會這紗布也拆不了,現在我們就出發吧!”
說著,我就要走,卻被韓楚一把給拉了回來。
正在我愣神的時候,便見韓楚不知道從哪里拿了一頂棒球帽戴在了我的頭上。
“你哪里來的帽子?”我詫異道。
“我買飯的時候順便買的。”
我剛才還真沒注意,不過戴上帽子后,正好把頭上的紗布給遮住了,看起來好看了不少。
只不過是臉上的巴掌印還沒完全消除。
正想著,我的臉上又被戴了一個口罩。
“現在經常有霧霾,這口罩戴著正好。”
聽著韓楚的話,我笑瞇瞇的點點頭。
等出門后,我想去坐地鐵,卻聽韓楚說他叫了車。
本來我想說太浪費,可我看著韓楚渾身上下的氣質,頓時住了口。
讓他陪著我擠地鐵的話,估計不太符合他的氣質。
哪怕是坐了計程車,但因為堵車,到達地方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
計程車說:“你們去的是市中心,那里堵車厲害。”
“你們這個地址是老地址了,要不是我就是本地人的話,別人還真找不到,比如說,上面的海棠街,現在改成了芙蓉街……”
海棠或者芙蓉,改來改去還是個花……
“那條街幾年前已經拆遷了,現在蓋成了國貿大廈,你們要是去那里找人的話,肯定找不到了。”那司機一邊開車,一邊跟我們說。
聽到這話,我咯噔一下:“怎么?人都搬走了?”
“應該都搬走了吧!”
聽著這話,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去那了。
“到了,下車吧!”
聽到這話,我朝外看了一眼。
外面高樓林立,顯然是一條商業街。
“師父,那您知道這些人拆遷都分到哪里了嗎?”韓楚問司機。
“這我就不清楚了,要不你們下去找人打聽下。”
聽到這話,我也只好下了車。
可我抓住幾個路人打聽了下,大家都搖搖頭,顯然這里的外地人居多,對于幾十年前的地址跟人家,誰能夠記得。
得到這個消息后,我整個人都覺得頹廢了。
難道這一趟真的要徹底白來一趟嗎?
想到家里還在等消息的欣欣跟婆婆,我真的不甘心、。
我不死心的一直打聽,幾乎走了很遠很遠。
韓楚就一直跟在我身邊,幫著我打聽。
而這一次,直接到天黑,我被韓楚強制拉著到一家面館去吃飯。
吃完飯后,他問我:“不如我們換這里的酒店住宿,然后明天在這周圍繼續打聽。”
聽到他的話,我眼睛一亮。
但想到這里的酒店價格后,我連忙搖搖頭:“我們還是回去吧!”
我住的地方很偏僻,價格還那么貴,在這市中心肯定更貴。
我記得我在網上搜過海市的酒店價格,在這一片,很多一晚上都要上千塊了。
我寧愿多坐一小時的地鐵,也不要浪費錢。
晚上的時候,我跟韓楚好不容易回到了酒店,便見酒店的大廳處,一個女孩正拉著行李箱正在吧臺跟前臺在爭吵。
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竟然是欣欣。
“欣欣。”我不可置信的喊了一聲。
聽到我的聲音,欣欣轉過身,驚喜的看著我:“晴天姐,你終于回來了。”
然后直接拉著行李到我跟前,挎著我的胳膊說:“我剛才問前臺你的房間號,她竟然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