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嫂子翻了個白眼,還想跟我吵,被我哥及時拉住。
然后他看著我說:“這個家,真沒地方住了,你還是找別的地方吧!”
說完,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被拒之門外的我只覺得心冷,沒地方住了?這房子是三室一廳的房子,除了我哥嫂子還有我爸媽那間外還專門有個客房。
當初我哥還沒結婚的時候說,妹子,這房子是用你彩禮買的,哥記著你這個情,以后這房子有你一半,也永遠給你留著一個房間,等任嘉成欺負你了,你就回來跟哥住,哥養你。
當初因為這話,我還好一番感動,可沒想到,當我真的到了落難的那一天,我的親人卻把我拒之門外。
外面還在下雨,而我卻覺得心比身體還冷。
我從行李箱里面翻出一件我的外套,裹在了小寶身上,就往外走。
下著雨外面不好打車,雖然小寶身上裹著外套,但隨著越來越急的雨滴,那外套也要濕透了。
正在這時候,一輛出租車停下了下來,我連忙抱著小寶去開門。
與此同時,另一雙手也打開了副駕駛座上的門。
“是這位先生叫的車。”那司機伸出頭來,不好意思的看著我。
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可看著懷里的小寶我又有些為難。
咬著唇,想要說話,卻張不開口。
“算了,先一起上車。”
我聽到他的話,心中狂喜,抱著小寶上了車,就跟他一個勁的道謝。
只見他扭頭朝司機說:“先送他們吧!”
那司機一聲好嘞,然后回頭問我:“你們要去哪兒?”
我抱著小寶想了想:“去市醫院附近的酒店好了。”
“去榮華怎么樣?正好這位先生也去那,正好順路。”
我詫異的朝前面副駕駛座上的人看了眼,點頭說了聲好。
那男人腿上放著一個筆記本,低著頭看起來正在工作,我靠在后面看不清他的臉,但看著身形倒是不錯。
到了地方后,男子付了錢,我不想沾人便宜,便拿出二十塊要給他。
在酒店的燈光下,我才看清他的臉,那一剎那,腦海里只剩下一句,芝蘭玉樹,清俊無雙這句話。
從外貌上來看,這是一位跟秦赫不相上下的男人,氣質雖然不同,但各有千秋。
他看了我一眼,擺擺手道:“不需要,反正我自己坐過來也這些錢。”
推脫幾次后,我也不好再堅持,連忙讓小寶跟他說謝謝。
然后又到柜臺拿出身份證開了房。
等我把東西收拾好后,又拿起手機給我媽打電話。
我媽接通了電話后,直接說:“你的事,你嫂子剛才跟我們說了,你現在名聲太差,網上照片都被人貼出來了,你要是住這里的話,小區里都就知道我們的關系了,我跟你爸也丟不起這個臉了。”
我媽的話,讓我的心一點點沉下來,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一樣。
不過我還惦記著我爸住院的事情,問了幾句后,我媽就說:“醫院你也別來了,你現在離我遠遠的就是最好的報答了。”
說完,那邊便掛斷了電話。
我心里難受的厲害,又不敢在小寶面前哭,只好一個人跑進洗手間捂著嘴巴哭了起來。
我從來沒想到,有那么一天,因為流言蜚語而被家人拋棄。
可以說,我現在就像是瘟疫一樣,被人避之不及。
晚上的時候,我哄著小寶睡了覺,便開始在網上投簡歷找工作。
雖然手里的十幾萬看著不少,但小寶的醫藥費實在是龐大,再加上以后還要做手術,這么坐吃山空是不行的。
我大學學的是珠寶設計,在酒吧工作前也在一家小公司當設計師,一個月收入也過萬,這也是當初小寶生病后,我能拿出一些積蓄的原因。
不過青市因為是二線城市,跟海市沒辦法比,這類的公司并不多,我接連投了幾家公司,然后就等著消息。
第二天一早,我給小寶穿上衣服,又去外面吃了早餐后,便帶著他去了醫院。
因為有陸薇微推薦的原因,我直接去找了薇薇聯系的主治醫生,陸晨光。
等跟小寶檢查過后,他笑著說,小寶被我照顧的還好,病情還算穩定,只要等過幾個月,若是我肚子里的孩子跟小寶匹配的話,就能夠做干細胞移植。
聽到醫生的話,這兩天因為流言蜚語留下的陰霾幾乎一掃而光。
因為想著要工作,我又準備找一名護工,讓其幫忙照看孩子。
之前本來想著在青市好歹能讓我媽給搭把手,可現在卻成了空想。
陸醫生看我找護工為難,笑著問我:“你要是沒選好的話,我這里倒是有個人選。”
我問了下那護工的情況,聽這醫生說,是一位四十左右的女人,之前女兒也是得的白血病,不過卻沒等來合適的骨髓人就過世了,后來就在醫院做了護工,而且對方也有照顧這方面病人的經驗。
條件雖然聽著滿意,但這一次因著要長期用,所以我還是很謹慎,只答應到時候看看再做決定。
下午的時候那護工過來,從儀表來看,收拾的很干凈,眼神也很溫和,便直接拍板要了這人。
安置好小寶后,我又在醫院打聽了一下我爸的名字,慶幸的是,我爸正好在這家醫院。
我悄悄去了他的病房,隔著病房看到我媽正在喂我爸吃東西,短短時間不見,我爸的精氣神差了不少,看起來有些憔悴。
我看著心疼,但卻不敢進病房。
直到有其他病房的家屬出來的時候看到我,一臉驚訝的指著我的臉說:“你是不是最近網上……”
我連忙搖搖頭:“不是,你看錯了。”
說完,我低著頭匆忙離開。
我翻看著手機上一直還沒消下去的熱度,無奈,只好買了一疊口罩,拿出一張遮住了半張臉。
等我回病房的時候,卻見到了幾日不見的秦赫。
看到秦赫的那一刻,我心中歡喜了一秒便立即壓了下去。
這一次秦夫人的事情告訴我,我跟秦赫之間毫無可能,如果我執意下去的話,傷害到的首先就是我跟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