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里的路燈將回家的路照的十分的亮堂,四下里十分的安靜除了草叢里的蟲叫聲什么聲音也沒有了,就好想剛剛在沈云的房間里一樣。
于大寶的步伐依舊走的特別的緩慢,他小心翼翼的將門打開,摸著黑趁著穿過窗戶映照在地板上的月光慢慢的上著樓梯,他用手墊著自己的拖鞋,光著腳走著,生怕一絲絲的動靜將房間里的寒星月亂醒了。
于大寶站在房間門外,用手輕輕的握住門把手,然后一點一點的向下按著,他的心臟砰砰直跳,知道門把手全部被按到了最下面,門輕輕的打開了他才松了一口氣。
于大寶輕輕的邁出一只腳,然后抬起頭瞄了一眼寒星月,然后又邁出另一只腳,他似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砰砰砰的好像下一秒就要蹦出來了。
他現在終于知道什么叫做,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他一點一點的靠近床邊,輕手輕腳的躺在了穿上,他剛剛躺倒床上急忙瞥過去看寒星月。
枕邊的寒星月還睡得香甜,卷長的睫毛不是的抖動著十分可愛,于大寶心里十分的慶幸剛剛自己做出的決定,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窗外的夜色已經很深了,窗戶沒有關微風透過窗戶吹進來,吹動了窗簾吹到了于大寶的心里,他微微閉上了眼睛眼睛終于可以休息一下了,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了。
可是沈云目送著于大寶離開之后,她快步跑到窗邊看著于大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別墅,她的手突然抓住了旁邊的桌子,非常用力的想要將桌子捏碎的一樣才能解開自己心中的怒火,她的指甲在桌子上摩擦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沈云的溫潤似水柔情的眸子突然變得深邃,眼神里充滿了絕望麻痹憤怒,她的鼻子里不停的噴出幾乎可以燒著整個屋子的熱氣。牙齒用力的咬著自己的唇瓣,被氣的慘白的唇瓣現在被鋒利的牙齒死死地咬著,突然鉆心的同感由嘴唇蔓延到心扉。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從薄唇上散發出來,穿過貝齒延進到沈云嬌嫩的舌苔上,這樣的味道對于她心里承受的打擊來說,幾乎可以說是蜜糖了叭。
當于大寶說出那些話的時候,簡直就像是用鋒利匕首的刀尖一點一點的腕著自己的心一樣,她仿佛可以清楚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滴血。直到現在內心的疼痛感幾乎要將她全身麻痹一樣,她用一只手緩緩的捂在自己的胸口。
沈云微微低下頭全身都呀顫抖著,嘴里微微的發出啜泣的聲音,她緩緩的坐在地上,抬起手臂用力的砸著面前的柜子,嘴里發出嘶啞的聲音“為什么這樣對我?為什么?”
她越說越是氣火中燒,整個臉變得通紅,眼睛因為哭泣時間太長,已經疼得讓她有些睜不開眼睛,眼前一片模糊,不知道是因為淚水的原因還是因為哭泣的太久眼睛疲倦了。她唇瓣上的傷口微微滲出血絲,然后越積越多,直到變成一滴血順著唇瓣的弧度蔓延著唇印說著下巴流了下來。
這時的沈云已經顧不上處理傷口了,她閉著眼睛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幾乎要把自己的整個肺喊炸了“為什么!于大寶!你這個禽獸!”
她將手攥成拳頭不停的用力敲打著面前的柜子,手心內的一側已經變得通紅,手和柜子的抨擊發出很大的聲音,她一邊敲著一邊喊著“你要我怎么辦?你要我怎么辦?”
自己的聲音幾乎要把自己的耳膜震碎了一般,她突然安靜了,用手捂著自己的頭,輕輕的抽泣著,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她感覺自己整個腦袋都要炸掉了。
為什么自己明明是受害者,還要讓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收到這樣的對待,于大寶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是魔鬼嗎?明明沒有可以威脅到他的地方,他卻要想盡一切辦法將自己逼到絕路上。
當初和自己歡愉一夜之后,那張冰冷的臉龐現在還深深地映在自己的腦海里,只是說什么會對自己負責,現在所謂的負責就是用金錢解決嘛?用自己的青春,用自己的貞潔,用自己的寶寶的生命換來以后的衣食無憂?
沈云用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這個未出世的孩子可能不知道,他才五個月大而已,可是當他的親生爸爸知道他的存在的時候,第一時間不是對他的期待,沒有想要為他的將來以后做打算,越是一個心思的想要做掉他。
她的手很清楚的感受到了肚子里小寶寶的動靜,這是一個鮮活的的生命啊,這么能就這樣放棄他,沈云腦子里每次一想到于大寶說完讓她打掉這個孩子的時候,她的腦海里就會同時出現一個血肉模糊的嬰兒的身軀。
她用手掌用力的按著自己的頭,她腦子里那些畫面讓她頭疼欲裂一般,她緊緊的閉著眼睛,眉頭幾乎要緊皺在一起了,嘴巴里不停的喘著粗氣,突然她大叫一聲……
之后她的手臂緩緩的放了下來,頭發已經被她自己蹂躪的不成樣子了,她緩緩的抬起了頭,血紅的眼神忽然間變得十分的讓人顫栗,深邃的子夜寒星一般深邃的眸子里散發著幽幽的寒冷的眸光。這個眼神幾乎是要將面前的所有東西揉碎了一般。
她血肉模糊的唇瓣像是惡魔一般,微微勾起一個弧度,一個邪魅笑容,牙齒露出一排占滿了唇瓣上的血液。
她緩緩的站了起來,在屋子里如幽靈一般的行走,她走到沙發旁邊,微微彎下了身子,修長的手臂在沙發上尋找著什么,突然她的手臂停止了尋找,將手機從靠枕后面拿了出來,剛剛拿到自己面前,唇瓣上的血液就滴在了手機屏幕上。
她播出了一串數字,打了出去,屏幕上現實的備注居然是……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