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宮傾陌的臉一黑再黑,黑的都能滴出墨來。
他的能力怎么能容忍他人質(zhì)疑?
“滾!”
這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蹦出來。
那大漢見到面前的男子凌厲的氣息,讓他不由得一驚,自知自己惹不起這樣的人,放開夜音璃之后便大步離去!
大漢離去之后。
夜音璃就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勾著頭,左手捏著右手,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等了許久!
并沒有聽到宮傾陌嘲諷的聲音,她不禁抬起頭來,沖著緊緊盯著她的宮傾陌露出了一口潔白干凈的大白牙:“嘿嘿……”
宮傾陌:“……”
第一次對一個人這樣這樣無語,而且還是一個女子。
隨后!
“嘭”的一聲,他直接把門關上,把他和夜音璃隔在一道門的兩邊。
轉(zhuǎn)身還沒走兩步……
“吱呀……”
房門就被打開了,隨后他又聽見了某女躡手躡腳的關門聲。
“你……”
宮傾陌轉(zhuǎn)過頭來,正想把她趕出去,卻看見了她睜著咕嚕咕嚕的大眼睛看著他,隨后一臉天真浪漫的笑。
不知怎么的,后面的話他就說不出口了。
他回過頭去不再看她一眼,自顧自的拿起一條干凈的上好汗巾把頭發(fā)上濕漉漉的水漬擦干。
之后便隨意披著頭發(fā),坐了下來。
見狀!
夜音璃也趕緊走過來坐在他對面,倒了一杯茶之后,遞到他那邊的桌子上,還非常殷切的問道:“快喝吧!涼了就不好喝了。”
“這茶剛用開水泡。”
意思是說你想燙死我啊?
額……
夜音璃頓時傻眼了,她怎么沒發(fā)現(xiàn)呢?
于是!
又把那杯茶拿過來,輕輕吹著。
過了一會兒!
“不燙了,喝吧!”
看著夜音璃獻殷勤的把溫熱的茶水遞到他面前,他只是蔑視性的看了一眼,并沒有喝。
“說吧!什么情報?”
聞言!
夜音璃眼眸一亮,頓時松了一口氣。
“勾魂樓的錦娘今日到解憂閣來做一單生意,他們要找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他已經(jīng)找了四年都沒有找到,所以他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就來找本閣主了,并且報酬是黃金萬兩!”
“你能找得到?”
“自然可以。”
“那個女子是誰?”
這時!
夜音璃整理了一下易容,自信滿滿的說道。
“就是我呀!”
宮傾陌:“……”
只見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隨后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很丑!”
什么?
丑?
宮傾陌的眼睛是瞎的嗎?千載難逢的大美人在此,居然說她丑?
簡直不可饒恕!
“本姑娘哪里丑了?”
“臉!”
宮傾陌冷冰冰的說道,并用手指了指她的臉。
“本姑娘貌美如花,你才丑呢?”
“母后說過,如花很丑!”
語氣不容置疑。
“……”
好吧!
她也聽娘說過的話,如花很丑。
“本姑娘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出水……”
“他為何要找你?”
而且!
西樓找了她找了四年都沒有找到,一來,她一定知道西樓的秘密。
二來,西樓一定不知道,他要找的人就是夜音璃。
夜音璃究竟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四年前無意中得罪了他唄!”
“四年前是你到縣衙報的案!”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昨夜他看的那一本冊子。
縣衙內(nèi),從知府到衙役一夕之間人間蒸發(fā)了。
據(jù)他所知。
當時的知府是一個年輕有為探花,自愿到邊境知府來當父母官,他一定是接到有人報關于河底沉尸的大案,所以打算徹查,才引來了府衙被滅的慘狀!
而那個報案的人就是夜音璃。
“對,本姑娘才不會像某人一樣坐視不理。”
“那你可知是你害死了他們。”
聞言!
夜音璃的心中一痛。
一句話瞬間浮現(xiàn)在腦海里。
“音璃,你快走,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永遠不要踏入邊境一步。”
這四年來,這句話一直都揮之不去。
也正是因為說這句話的這個人的死,才有了現(xiàn)在的她和解憂閣。
“知道!”
微微攥緊了拳頭。
她怎能不知道呢?
親眼看見了一場屠殺,而她卻無能為力……
不等宮傾陌說話,夜音璃立馬接著說道:
“正因為是我害死了他們,所以我才想為他們報仇,讓他們無辜的亡魂得以安息。”
“所以你想借這次機會接近西樓?”
“這也不是你想要的嗎?”
“也對!不過……”宮傾陌將聲音拉長,深邃的眼眸微不可查的瞇了一下:“你最好不要輕易的死去。”
“所以嘛!你教我一些緊急用的防身之術(shù)?”
她一改剛剛低落的情緒,撲閃撲閃著大眼睛,一臉殷切的樣子。
“這就是你今天來的目的?”
“正解!”
“你就那么肯定本宮會教你?”
“你不教我的話,萬一我死在了西樓的手里,你如何在短時間之內(nèi)找到一個比我更適合的女子接近他呢?”
宮傾陌看著對面坐著的女子,一下子傻傻的,一下子又很聰明。
不由得對她去接近西樓抱有了期望!
也許!
像夜音璃這樣一會兒傻乎乎,一會兒腦袋很靈光的女子,確實適合去接近西樓。
于是!
便答應了她教她一些應急用東西,把她高興得就快手舞足蹈了。
可是……
過了一會兒。
宮傾陌看了她一眼,微微蹙了蹙眉。
“還不走?”
“去哪里?”解憂閣她已經(jīng)讓瞿叔打理了,特意騰出七日,就是為了跟宮傾陌學一些有用的東西。
是關于性命的事情。
她臉皮要多厚就有多厚!
“去哪里都行,就是不要待在本宮的房間里。”
“那我在你房門口打地鋪?”
宮傾陌聞言,看了看她,隨后又看了看她。
最后硬生生的擠出兩個字來:“隨便!”
說完!
夜音璃便一臉興奮的走出去了,本來打算從宮傾陌房間里借一床被褥的,但想想還是算了。
本以為,夜音璃只是說說而已。
畢竟!
一個女子,而且還是解憂閣的閣主,怎么可能睡外面呢?
可是到了天亮的時候,宮傾陌一打開們。
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的門前鋪著兩床被褥,一床墊的,一床蓋的,露出一個頭來。
可能是熱的原因,她居然光著腳露在被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