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灰缸?
好難聽的名字,沒有他本來的名字帥氣。
“我說你叫煙灰缸,你就叫煙灰缸,是本主子給你賜的新名字,你有何異議?”“……”
煙飛竟然一時語頓!
主子賜名,他敢有異議嗎?
原本主子就不喜歡他,若是再惹主子不高興,把他退回去怎么辦?
那豈不是在滄浪閣丟人丟到家了!
不行。
他英明一世,怎么可以成為別人的笑柄呢?
“沒有異議!”
那還差不多,敢有異議,直接打包退貨。
看他那傲嬌的小性子怎么下得了臺。
“沒有異議就好,那你不經傳喚就闖進來,有什么事情嗎?”為什么她認識的人都有這樣的毛病啊!
宮氿寒如此!
七皇子如此!
就連剛剛認領的一個仆人也是如此!
蒼天啊!
大地啊!
為什么就不多幾個像蕭世子那樣溫文爾雅的紳士呢!
“主子,屬下再也不敢了。屬下覺得剛剛主子談論的事情,屬下樂意代勞。”
主子雖說不喜歡他,但是談論事情不回避他。
說明主子還是信任他的。
既然主子要找滄浪酒樓的掌柜,還要他派人去辦這件事。
這樣既浪費時間又麻煩!
況且!
讓這個小丫頭出去,難免會讓老奸巨猾的丞相有所猜忌。
所以……
目前,他是最好的人選!
“好啊!那你去辦吧!”
隨口一說,煙飛立馬神情嚴肅。
就像她曾經接受任務一樣!
不錯,不錯。
是顆好苗子!
云紫蘇已答應了,可是,煙飛貌似卻愣住了。
主子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就答應了?
沒道理啊!
算了!
還是出去再好好思考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吧!
煙飛出去之后,云紫蘇一回頭的。
看到安畫像見鬼一樣!
云紫蘇不禁疑惑?
于是。
揮揮手,安畫還是沒有反應。
額······
安畫受什么刺激了?
“哎哎哎!安畫,回魂了,再不回魂,本小姐就直接把你踹進陰曹地府去。
哦不,陰曹地府哪里行啊!直接踹到煙飛的懷里去。”
“啊······小姐,不要啊!”
尼瑪!
之前說把安畫踹到陰曹地府,安畫都沒有反應。
一說,踹到煙飛的懷里。
就驚悚的回神過來了!
煙飛就那么可怕嗎?
不覺得呀!
晌午十分。
一抹黑影一晃而過。
隨后出來便是一個太監的裝扮,手里提著拂塵,舉步姿態與太監一模一樣。
一直走到有太后眼線的地方。
自言自語起來,眼里滿是疑惑。
“奇怪,真是奇怪,丞相大人怎么會劫獄呢······”
有個公公聞言一怔!
立馬上前詢問:“你剛剛說什么?”
那自言自語的‘太監’看了搭訕的太監一眼,隨后又向四周看了看。
那鬼鬼祟祟的神情,很是謹慎。
最后,悄悄靠近那太監的耳畔:
“我告訴你啊!你可別告訴別人哦,是這樣的······”
一說完,那太監目光犀利起來。
“此事當真?”
“不知道啊!奴才也是聽說的,所以才覺得不可思議啊!哎哎哎,你去哪兒呀?”
話還沒說完呢!
就這么走了?
太著急了吧?
“人有三急,先走了,下次聊。”
步履匆匆。
還故意用手捂住屁股,一腳深一腳淺的急急走著。
那個太監得到這么一個重大的消息,不管是真是假都得向太后稟報才是。
不是真的倒沒什么,大不了就是挨一頓罵。
若是真······
嘖嘖!
那可了不得了,大功一件,得到褒獎不說,還有可能成為太后器重的人。
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快哉!
“哼!”
那太監走后,那個自言自語的‘太監’嘴角傾斜向上。
隨后一閃,便消失在墻角之后。
素院
煙飛輕輕飄落,落在云紫蘇臥房的屋頂之上。
本來想飄然而下,一種帥氣瀟灑的姿勢出現在云紫蘇面前,然后再向主子匯報事情順利完成。
可是!
聽到屋內有說話聲。
“云紫蘇你這個賤人,是你害死了我娘,你還好意思在這里縫制壽衣,害死我娘還不夠,好要氣死我爹嗎?
你們別攔著我,別攔著我,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這個賤人。”
云媚莊心里那個氣啊!
那天,太子來了府中,她高興的要死。
后來,蕭世子和七皇子都來了,她更是高興得不得了。
但更讓她震驚的是,連寒王都來了。
她已經不知道怎么來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了,夜不能寐,輾轉反側。
只因,太子、七皇子、蕭世子和寒王都看上她了,他們都是因為她而來的。
他們個個出眾,不知道該選誰好?
所以才決定去寺廟求個姻緣,看看誰才是她的良緣?
只是······
好端端的在寺廟里求個姻緣,還沒過幾天。
突然就被壓了回去,那氣勢貌似她犯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
回去之后才得知,娘因意圖謀害毒害太子而被打入大牢,被判了死罪。
她去求爹就去救娘,卻被爹打了一個耳光。
這幾天一直傷心欲絕,無心過問旁事。
今日一聽下人們說,云紫蘇居然在素院里幸災樂禍,還高高興興的縫制壽衣。
越聽越氣!
都是云紫蘇害的,一切都是因為云紫蘇。
好端端干嘛要幫那些病秧子醫治,讓他們直接病死就好了。
現在!
害了娘,害了太子,還要來害她爹。
她不能讓云紫蘇那個賤人得逞,她現在就要去殺了云紫蘇。
一怒之下,便趕往素院。
可是誰知。
云紫蘇的模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美得連京城第一美人薛玉蕓都不能跟她想必。
而且······
最可氣的是,她之前還見過云紫蘇一次。
云紫蘇居然把她當猴子耍了。
所以!
拿起一把匕首,就要去把云紫蘇殺了。
就算殺不死她,也要把她的臉刮花。
讓她和之前一樣,見不得人,永遠只能帶著面具生活。
可是,她居然被廳堂那幾個縫制壽衣的婢女給攔住了。
她們真是膽大包天了!
相府里是她的天下,她們居然這么不知好歹,跟她作對?
不過@!
現在最重要的是,殺了云紫蘇。
一把掙開婢女們的拉扯,直直就像云紫蘇沖去。
匕首對準了云紫蘇的胸口,目光卻一直死死地盯著云紫蘇的臉。
她恨不得現在就將云紫蘇千刀萬剮!
安畫看到這一幕,一下就想要沖到云紫蘇面前,替小姐好好教訓一下這個飛揚跋扈的云媚莊。
卻不料。
小姐攔住了她,不讓她出手。
待云媚莊一靠近,小姐就提起袖子,一腳直接踹過去。
“啊!”
“嘭······”
云媚莊就像拋物線一樣,被踹飛到門板上,狠狠地撞了一下。
屋內原本還有婢女雜亂的勸解聲。
和那些什么“二小姐不要啊!”、“二小姐不要動怒”,以及等等等。
現在好了。
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那幾個婢女瞪大了眼睛,嘴巴張的能塞下兩個雞蛋大。
“你、你這個賤人,竟、竟敢打我,我要去告訴······噗······”
話只說了一半,就吐了一口血出來。
隨后雙眼向上一翻,暈了過去。
“這會叔父應該不在,把二小姐安置在客房中,等叔父回來再讓叔父評評理吧!”
看了看天色,相爺這會已經出去準備了吧!
相爺還回得來嗎?
估計不被就地處決就不錯了。
等云媚莊再次醒過來,天就變了。
她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相爺二小姐了!
嘖嘖!
真不知道那時候的她會是什么表情?
“是!”
那幾個婢女反應過來之后,立馬將云媚莊抬起來送到客房去了。
她們現在哪敢說什么?
照做就是了。
一切都只能等相爺回答再作打算了!
屋里只剩下云紫蘇和安畫了,煙飛飄然而入。
“主子!”
剛剛的事情他看得一清二楚,主子不是省油的燈,囖害者呢!
“怎么樣了?”
“一切順利!”
一五一十的匯報,不敢有半絲懈怠。
主子的脾氣不好,而且還不是一把的不好。
“嗯!你下去吧!干得不錯哦!煙-灰-缸。”
原本已經的到主子的命令,可以下去了。
剛剛飛上房梁,一聽到煙灰缸三個字,身子一頓,直直掉了下來。
隨后。
裝模作樣的起來,貌似很瀟灑的離去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屋內傳來兩個人爽朗的笑聲!
已經飛到屋外房梁上的煙飛一臉黑線。
特么的丟臉丟到滄浪閣去了,他居然被一個女的調戲了,還被兩個女的嘲笑了。
深夜!
今晚的夜色不知為何,特別特別的冷。
是要下雪了么?
還是要下血了?
總覺得,二者都是吧!
刑部大牢
守門的侍衛在不知不覺中昏昏欲睡。
他們貌似累急了,也困極了。
靠著一處墻壁就能睡著。
隨后!
便有一行黑衣人悄悄潛入了刑部大牢之內······
他們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關押相府夫人的牢房。
拿著一把鑰匙直接打開了鐵門。
“老爺,是你嗎?”
一看來了一群人,相府夫人先是嚇了一跳。
隨后。
看到帶頭的人有些眼熟,雖然蒙著眼,但仔細一看,還是能看得出來。
帶頭的就是老爺!
“嗚嗚嗚······”
相府夫人還無形象的痛苦起來·······
卻引來相爺的一陣厭惡,要是他有把柄在她手上,他才不會管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