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洗了個花瓣澡!
云紫蘇將鼻子放在手臂的肌膚上聞了聞。
嗯!
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怪不得那些大家閨秀都喜歡洗花澡,確實不錯!
只是……
應(yīng)該是聞慣了身上的藥香味,身上的味道一下子變了,都有些不適應(yīng)了。
唉,算了吧!
只洗這一次,下不為例。
“小姐,你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呀?”自家的小姐就是不同,洗澡穿衣都不用人伺候。
要不是平日里她搶著干一些活,興許啊,在別人眼里她才是小姐呢!
小姐總是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可是現(xiàn)在,哪家哪戶的小姐不是都有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的婢女伺候衣食住行呢!
曾經(jīng)!
她還是將軍的女兒,被她父親安泰禾視為掌上明珠的時候,婢女足足就有四個呢!
小姐現(xiàn)在倒好。
要不是她非得跟在小姐身邊當(dāng)婢女,恐怕小姐至今一個婢女也沒有。
“洗個澡還要哪用那長時間,又不是洗金銀珠寶!”如果洗金銀珠寶的時間越久,金銀珠寶就越多的話,那她可以不休不眠洗上幾天幾夜了。
一想到金銀珠寶,就想起了去皇宮國庫到盜走所有財寶的事。
哎呀呀!
她現(xiàn)在可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母黄乓幻叮?
想想都興奮。
只是……
從皇宮里面盜出來的財寶不敢用出去呀!
如今風(fēng)聲正緊!
皇上雖然沒有明著讓人調(diào)查國庫失竊的事情,但是暗地里卻不知派了多少人在搜尋那些財寶的下落。
就在此時!
一名新來的婢女前來通報說,相府夫人在廳堂侯著她,而且事情很急!
婢女走后。
安畫瞪了那個婢女的背影一眼,“哼哼”了兩聲。
“小姐小姐,你看看那些個新來的婢女,簡直狗眼看人低,小姐才是這個丞相府的真正主人,他們鳩占鵲巢,還不自知。”最討厭那些勢利的人了,一個兩個鼻孔朝天,好像很了不起似的。
“都是為了生存而已,阿諛奉承也好,眼高于頂也罷,只要不觸及我的利益,她們愛怎么樣怎么樣。
否則的話,她們傷我一尺,我還她們一丈。或者說,敢有害本小姐之心,必讓她們生死不能。”隨后嫣然一笑,露出神色莫辨的神情。
“小姐說的對,只是小姐都沒有給奴婢一個展現(xiàn)的機(jī)會,每次遇到麻煩,小姐都獨自解決了。
小姐你要知道,我現(xiàn)在是您的婢女,就一生都是你的婢女,我可以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甚至是用我的命去換你的命。
所以小姐啊!
下次有什么事情你不要獨自面對,帶上我一起好不好,我不會拖后腿的。”安畫拉著云紫蘇的衣袖撒嬌賣萌。
額……
安畫不是一直平靜,偶爾有些小倔強(qiáng)的將門虎女嗎?
居然也會撒嬌!
哎呀!
我去!
還真沒想到!
不過還挺可愛的。
要是哪一天她也會撒嬌賣萌了,這個世界會不會倒轉(zhuǎn)?
“安畫,作為小姐,我必須要告訴你一句,你撒嬌真是迷死人了。”安畫被云紫蘇一夸就臉紅了,立馬恢復(fù)以往那平靜的模樣。
云紫蘇可不管那么多,繼續(xù)說道:
“以后你要是看上了哪個男人,就用這一招,保管那個男人立馬對你傾心以對,若是在床笫之事方面你不懂……”
話還沒說完,就被安畫用手捂住嘴。
震驚之余!
才發(fā)現(xiàn),奴婢捂住主子的最不對勁,立即松開了手。
“小姐,小姐,相府夫人還等著咋們呢!快走吧,快走吧!”
臉紅得像猴屁股一樣的安畫急忙催促云紫蘇趕快走。
不然的話。
真不知道小姐還會說出什么話來!
她家小姐太強(qiáng)悍了。
“好好好,那走吧!哎呀!安畫你的臉怎么紅了?”
嘻嘻!
這個安畫呀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廳堂中。
相府夫人一見到云紫蘇進(jìn)來,立馬上前行禮。
“參見郡主!”微微福了福身,很親切的行了禮。
尼瑪!
相府夫人今日怎么這么主動?
事出反常,必有妖孽。
這個柳氏又想干嘛?
她還沒開始出手,難道柳氏又想到什么事情來刁難她了?
“叔母,你找我來有何事?”直接開門見山。
“紫蘇啊!哦不,郡主啊!叔母慚愧啊,你從小在相府長大,叔母從來都不知道你懂醫(yī)術(shù)。
如今你不僅治好了淑太后的瘋癲之癥揚(yáng)名立萬了,還被封了郡主,真是可喜可賀啊!”臉上堆滿了笑容,貌似真的為云紫蘇高興一樣。
但是!
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出賣了她。
誰能想的到,云紫蘇去了一趟皇宮,美名已經(jīng)轟動了京城。
看看眼前這個美到刺眼的人,居然是云紫蘇,不禁對她這張臉恨得牙癢癢。
云紫蘇像極了她的母親,但比她的母親還要美上幾分,簡直就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兒。
若她能擁有這樣的容貌,她豈會嫁給云耀文?
這樣的容顏,天妒人怨。
興許哪天,一不小心容貌就毀了呢!?
“叫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沒必要吧!
聞言,相府夫人尷尬的笑了笑。
“不是,是這樣的,剛剛管家來報說,門外有很多人前來求見你,都是來尋醫(yī)的老百姓。
本來是想讓管家把他們拒之門外,可一想到郡主你菩薩心腸,所以才來問問你的意見,你看看要不要幫他們醫(yī)治?”
若是云紫蘇回答不醫(yī)治,她就告訴老百姓,云紫蘇身子嬌貴,又貴為郡主,不會給低賤的他們醫(yī)治。
到時候必然會引起眾怒,要是再有幾個老百姓因此死了……
呵呵!
若是云紫蘇答應(yīng)了。
那事情就更好辦了。
不管云紫蘇作何選擇,云紫蘇都會名譽(yù)掃地。
不僅名譽(yù)掃地,還會讓云紫蘇蹲大牢。
在之后,就神不知鬼不覺將她除掉。
看她還能得意到幾時?
以為會點醫(yī)術(shù),封了個郡主,就能踩到他們頭上去了?
云紫蘇扯了扯嘴角,神情意味不明。
菩薩心腸?
還真會陽奉陰違啊!
這樣抬高她,無非就是想讓她替門外那些老百姓醫(yī)治,這樣她就好從中作梗,陷害她了。
好!
就看看相府夫人又要耍什么花招了,順便從老百姓那里攢點名譽(yù)。
“醫(yī),怎么會不醫(yī)呢?本郡如此主菩薩心腸,外加宅心仁厚,不醫(yī)怎么對得起叔母你的期盼呢!”
盡管放馬過來吧!
本小姐倒要看一看,相府夫人究竟有幾斤幾兩?
“安畫,我們走,去看看老百姓們的病情如何?”隨后便帶著安畫向大門口走去。
相府外。
求醫(yī)的隊伍排成了長龍,男女老少都有。
他們衣著簡樸,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陰霾,眉頭上的陰云揮之不去。
一看閉緊的相府打開了門,他們的眼中多了一絲叫做希望的光芒。
一看到是一個絕美的女子,希望的光芒更甚了。
他們知道她一定云紫蘇。
因為京城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了,云紫蘇不僅擁有絕美的容貌,就來醫(yī)術(shù)也被傳得神乎其神。
“三小姐,救救我娘,她快不行了,你救救她吧!求求你了。”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年,平庸的臉上掛著兩行清淚。
堪堪跪在地上,急急磕著頭。
希望云紫蘇能救他的母親。
云紫蘇不理會那跪拜的少年,直接走到那垂垂危矣的中年婦女身旁蹲下。
盡管那婦人身上的膿包,散發(fā)出多么惡心的惡臭味,云紫蘇眉頭都不皺一下。
要知道,云紫蘇的嗅覺異常特別。
只要是淡淡的味道,對于云紫蘇來說都是相當(dāng)濃烈了。
更別說原本就非常濃烈的惡臭味了!
“你母親得的是什么病在此我就不多說了,如今膿包已經(jīng)遍布全身,而且已破裂,命不久矣,這個相信郎中已經(jīng)告訴你了。”
隨意給那婦人看了一下,便已經(jīng)起身對著那依舊跪地的少年說道。
“三小姐果然醫(yī)術(shù)高明,昨日帶我娘去看望郎中的時候,郎中說我娘所得治病無藥可治,做多只有、只有三天的時間了。
可是,我娘現(xiàn)在不能死啊!她已經(jīng)八年沒見到大哥了,大哥在軍營中當(dāng)近衛(wèi)軍,如今快馬加鞭趕回來,就是希望能看娘最后一眼。
只是……
大哥他、他最起碼還要七天的時間才能趕回來,怕娘見不到大哥最后一面了。
三小姐,求求你,行行好,你想想辦法行不行?”少年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跪求云紫蘇一邊哭泣一邊磕頭。
云紫蘇一把將少年拉起來,鄭重其事的說道:
“男兒有淚不輕彈,無論何時何地不要輕易下跪求人,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知道嗎?”
少年震了一下,硬生生的把眼淚憋在眼眶里,不讓流出。
“這才乖,這才是你娘的好兒子。放心吧!我不敢保證你娘能活多久,但最起碼我能保證她能等到你大哥回來。”
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過于擔(dān)心。
“撲通”一下,少年又跪下了。
“謝謝三小姐,謝謝三小姐,三小姐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小的甘愿當(dāng)牛做馬來報答你。”瘦弱的臉上異常激動,破涕為笑。
“我說過的話你又忘記了?”這人怎么動不動就跪啊!
不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嗎?
聞言,少年立即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