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府好大呀!
比她曾經的豪華別墅不知大了多少倍,帝王家的皇子待遇就是不一樣。
可是苦了她了,為了找一間客房容易嗎?
寒王府差不多逛遍了,所有的房間處處都布著暗哨,靠近都靠近不了。
還好!
唯獨這里,云紫蘇感覺不到有暗哨的氣息。
回頭望一眼前面這座優雅別致的院子,滿意的點點頭。
就這里了。
管它有沒有人住,反正沒有暗哨在就說明這個地方不怎么重要。
進去后,隨意打掃了一下。
就從衣兜里掏出好多藥瓶來,這可是她從藥房里去來的,可是正大光明的取,并沒有藏著掖著。
簡單清理一下傷口,就躺在床榻上休息了。
書房中。
“藥老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此時已換上錦衣華袍的宮氿寒緩緩開口,與生俱來的霸氣讓人望而生畏。
“藥老已經使用了所有能用的法子,翻遍了各類醫術,影三的情況依然毫無進展。”藥老可是廣有圣名的神醫,各種疑難雜癥通通不在話下。
可是這次卻把他這位年過六旬的老神醫給難住了。
影三是寒王最得力的影衛之一,在去調查敵國線報的時候突然失蹤,找到之后便已經成了一具‘尸體’。
說是尸體也不為過,除了心跳跳動和面帶微笑之外,根本毫無知覺,就算現在在他身體上捅幾個窟窿,他也感覺不到痛苦。
而且現在心跳越來越弱,再過一天,恐怕就熬不下去了。
影三必然知道什么天大的秘密,否則不可能遭到如此毒手。
“不管用什么辦法,他都得三天之后再死。”冷冷的語氣不容否置。
影三不能死,這是毋庸置疑的。
“是!”這個影衛當然明白影三的生死意味著什么?
立馬二話不說就領命去往藥老的住處。
“盜取兵符的人可交代了?”宮氿寒抬眸看向木子羽,雖然才過去短短幾個時辰,但他知道影衛們的辦事效率。
“稟主子,盜取兵符的侍衛是云丞相的眼線,卻直接聽命于太子。是屬下疏于防范,讓敵人有可乘之機,請主子責罰!”那侍衛在府中任職已經有三年之久,對府中的地形都是相當熟悉。
想到這里,木子羽不禁咬咬牙。
是他的疏忽。
府中的侍衛以及下人都是他親自挑選的,沒想卻讓別人的眼線深入到府內,并且都三年了,還毫無知覺。
如不是······
哎!想想都慚愧。
主子要怎樣責罰他都沒有半句怨言,就算讓他立馬自刎謝罪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是該責罰,不過在此之前,你的任務是去把云紫蘇的底仔仔細細探清楚。”那個丑女太過于讓人震驚了,傳言果然不可信。
從今天的表現來看,倒是一個可造之材。
若發現是別人派來的細作,利用利用倒無妨。
若只是一心求生的女子倒是可以考慮收入麾下,助他一臂之力。
“是,一定不辱使命。”對于木子羽來說,他一直認為云紫蘇是別人派來的細作,會對寒王不利。
就算為寒王揪出了隱藏多年的眼線,也不能徹底洗脫她的嫌疑。
因為她是云丞相府中的嫡女。
之前云紫蘇在丞相府的種種不待見興許只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主子讓他去調查必定也是想到了這一點。
可三天之后。
他一臉垂頭喪氣的回來復命,云紫蘇確實是丞相府中最不受寵的嫡女,生性愚鈍又膽小懦弱,與現在的云紫蘇完全不符。
可是沒有絲毫破綻可尋。
是云紫蘇太狡猾了嗎?
一定是。
就在宮氿寒一臉陰沉,寒氣冷得嚇人。
木子羽知道主子要發怒了,他自知這幾日對于云紫蘇方面而言,他讓寒王失望了。
現在,主子要怎么責罰,他不會有半句怨言。
空氣中,緊張的氣氛戛然而止,一名影衛閃身而來。
“稟主子,藥老說影三已經身亡。”影衛面色不改,心中卻有些動容。
影三跟在主子身邊多年,他能在影衛中排行老三,可見他的實力非常不一般。
可現在······
影三死了!
宮氿寒眼神淡淡,冷眉輕蹙,只是一閉眼,一抹憂色劃過不留痕跡。
轉眼已經變得清明。
來不及責罰木子羽,一甩長袍大步向藥老那邊走去,腳步有些匆忙。
木子羽聽到這個消息,愕然了。
怎么可能?
不是有藥老在嗎?
他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模樣,一臉嚴肅,急步跟隨宮氿寒而去。
這邊,云紫蘇一個人悠哉游哉四處逛。
當然,只能在寒王府內。
小日子過得還行,比剛來時挨抽強多了。
要不是原主的身子板太脆弱了,估計現在的傷口都結疤了。
說實話。
木子羽用鞭子抽人的技術還是挺好的。
雖然把她抽得渾身上下都是傷口,鮮血淋漓。但都是皮外傷,更本抽不死人。
只是,木子羽萬萬沒想到,以前的云紫蘇身子不好,又受了刑罰,不死才怪。
哎······
要怪只能怪運氣不好。
說來也奇怪?
那天之后,再也沒有看到那個暴戾的寒王。
她知道宮氿寒不可能完全相信她的話,一定會讓人調查清楚。
可是!
這幾天,她并沒有發現有人暗中觀察她。
她還能在府中自由行動。
難道王爺就那么自信,確定她逃不了?
還是太小看她了?
算了,想不通的事再想也是白想。
還好。
寒王府沒有云紫蘇想象的那么不近人情。
原本還以為得動動腦經才能弄到飯菜,沒想到去廚房說了一下,他們很大方的給了食材,不過得她自己做飯吃。
云紫蘇覺得無所謂,反正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
不過。
有一個意外的驚喜,在找東西搭建小灶的時候,竟然找到了一個做工精美的銀色蝴蝶面具。
套在她的臉上,剛好把紅斑黑痣和劃痕都遮住了,還不影響吃飯。
說道這紅斑,云紫蘇很無語。
她是被人下毒才長成這么丑的,而且毒還是小時候就中了。
太狠心了,連小孩子都要謀殺。
幸好!
寒王府的藥房里就有藥草,只不過治療的時間要長一點,所以她得好好呆在寒王府里,抱宮氿寒的大腿。
一想到那些藥草,心里那個美滋滋啊!
咦?
前面有個院子,那里有幾個侍衛行色匆匆。
而且,樣子還很悲傷!
怎么回事?
死人了?
出于好奇,云紫蘇決定進去看看。
“干什么的?”一名侍衛阻止她走進去。
警惕看著云紫蘇,他沒見到云紫蘇的樣貌,而且她現在還帶了面具,披頭散發,一看就不是好人。
最近府中兵符被盜一事,讓侍衛比以往更加謹慎了。
云紫蘇自然不知道侍衛心中所想,不然非得給他一顆毒藥吃吃不可。
“小哥,里面發生了什么?”她沒說自己是王妃,因為她壓根就沒想到。
看侍衛的表情就知道,里面有大事發生了。
隨口一問,她不覺得侍衛會告訴她發生了什么。
果然!
“去去去,這里是神醫藥老的住處,這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說抓你去見王爺。”藥老都不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奸細,他已經做了拔刀的準備。
旁邊的幾個侍衛也都看到了,隨時要出手的樣子。
“本姑娘不問了,這就走。”什么人呀!宮氿寒手下都是一群怪胎,動不動就要出手。
雖說她以前是個殺手,對付這幾個侍衛還可以。
可這里是別人的地盤,她還想抱大腿呢!
正想轉身離開,卻又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你在這里干什么?”磁性又冷漠,讓人不自覺生寒。
侍衛們即可齊聲抱拳喊道:寒王
是宮氿寒!
轉身望過去。
一身華袍錦衣加身,在日光的照耀下更加耀眼。
嘖嘖!
這個宮氿寒白生了一副好皮囊。
她剛剛想細細打量,就看到宮氿寒緊盯著她,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確切的說,是她臉上的面具上。
詫異的神色劃過他的眼角,瞇起的眼睛有些危險。
云紫蘇并沒有在意。
“我在閑逛!”本來也是閑逛,到這里只是好奇罷了。
“閑逛?”似是不相信,看了眼剛剛與云紫蘇說話的侍衛,主子問話了,侍衛當然一五一十的說了。
宮氿寒沒有說什么,冷哼一聲,大步向屋內走去。
跟在后面的木子羽,瞪了她一眼,直直跟了上去。
小子,你就得瑟吧!
早晚讓你對本小姐又敬又怕。
轉身走人,不讓她進去?
她還不稀罕吶!
打算回到小院子去,在這里找晦氣,還不如回去睡大覺。
“姑娘,王爺讓你進去!”剛出院門,就被剛剛那個侍衛喊住了。
他不知道云紫蘇是誰,但語氣明顯好很多。
是傻子都能知道,剛剛她對主子既不行禮,連說話都不是很客氣,可主子并不責罰她。
可想而知,這位姑娘有些來頭,而且不是善茬,不能得罪。
要什么沒有,這點眼色還是知道。
云紫蘇疑惑,宮氿寒讓她進去干什么?
沒有多想,就跟著侍衛一同進去了。
臥室里
只聽見一些聲音傳來,聽的不怎么清楚。
侍衛把她送到門邊就出去了。
一股刺鼻的藥味沖擊著鼻子,云紫蘇一下子嚴肅起來。
觸碰到老本行,她比誰都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