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臣佑沒說話,只一雙眸子盯著她看。
過了好幾秒,他暗啞的聲音才出聲,“你心里是不是在罵我禽獸?”
霍桑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很明顯的表現出來了剛才邢臣佑說的那句話。
是的沒錯,她是在心里這樣罵他,如果他真的對自己做什么的話。
邢臣佑笑了起來,那紅潤的唇顯得異常瀲滟魅惑,“你既然都這么罵我了,我要是不做一回禽獸,豈不是辜負了你?”
這是什么歪邏輯!
“邢臣佑,你惡不惡心?”
霍桑的聲音還是冷冷淡淡的,除了冷冷淡淡外,還帶了一點嫌棄,她終于看邢臣佑了,但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然后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嫌惡語氣。
邢臣佑皺著眉頭,有些不明白霍桑這話是什么意思。
霍桑盯著他的臉和唇,故意惡狠狠地說道,“邢總面帶桃花,嘴唇瀲滟,這是剛剛進行過一場激烈的運動吧?邢總體力真是好,運動過后還能對我做那種事。”
其實,她知道的,邢臣佑潔身自好,身邊也沒有什么女人,雖然她有些搞不明白為什么他現在看起來臉色那么紅潤,嘴唇也是瀲滟紅的,但是,她知道,那肯定不是她說的那種原因的。
但是,她就是想這么說,她就是想氣一氣他。
結果沒想到,邢臣佑愣了一下。
他的那個反應特別吃驚,好像霍桑說的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樣,好半天后,他似乎才是反應過來霍桑說的是什么事,他皺了皺眉,心里把雷克罵了一頓。
“我體力好,對你來說不是好事么?”然后,他表情平靜地說道,語氣又是魅惑低沉的。
霍桑皺眉,什么時候這個男人這么厚臉皮了?
“邢總的這種好體力還是留給其他人吧!”
邢臣佑卻又湊了上來,整個人壓在了霍桑身上,但是,手臂是撐在了榻上的,所以,他的重量沒有落在她身上。
他湊近了霍桑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輕聲說道,“可是,我只想將我的好體力留給你,怎么辦?”
霍桑別開了頭,但是被他伸手直接又掰了回來。
于是,霍桑索性就閉上了眼睛,閉上了眼睛。
邢臣佑的吻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落在她的眉間,落在她的臉上,落在她的脖子里,鎖骨上。
當他溫熱的唇落在她鎖骨處的時候,霍桑的身體不可自制的顫栗了一下,她自己都在討厭自己這副身體的敏感。
邢臣佑感覺到了霍桑的變化,他的吻更加密集的落了下來。
他的頭忽然一側,一下子咬住了霍桑的耳垂。
他清楚的知道霍桑身上哪幾個點是最敏感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怎么樣做才會輕而易舉地挑起她的情致。
霍桑最怕有人咬自己的耳朵,最怕有人在自己的耳朵后面吹氣。
邢臣佑這會兒在自己耳后吹氣,讓她整個人都快受不了了,癢的不行,她一癢,就想笑,但是,她只想冷著臉冷淡的面對邢臣佑,所以,此時此刻,她憋得難受,一張臉都通紅了。
霍桑就躺在床上,做出一副什么反應都沒有的樣子。
邢臣佑在她耳邊吹氣,聲音就在她耳邊,那樣的低沉暗啞,那樣的性感撩人。
毫無疑問,他現在使用的就是美人計。
“桑桑,你是成年人了,為什么一定要忍著呢?”他嘆了口氣,那輕輕的卻是撩人的語氣像是在勾引著人沉淪墮落下去一樣。
霍桑真是受不了邢臣佑這樣的語氣,她死死咬著牙齒,死也不開口,不說話,也不想開口。
她是在怕,怕自己一開口,這氣氛就瞬間變了味了,她更怕自己開了口的聲音會暴露出什么來。
邢臣佑知道霍桑在和自己倔強著,她的這種倔強在一定程度上引誘著他更加沉淪下去。
他抬起臉來,深深地看了一眼霍桑,忽然對著霍桑的唇吻了下去,他細細描繪著她的唇瓣,就像是一個獵人對待自己馬上要吃進口的獵物,他一點都不著急,動作緩慢卻有力,進攻的氣勢那樣明顯。
霍桑死死咬著牙齒,絕不張嘴,而他試圖撬開她緊閉的唇瓣。
邢臣佑睜開眼,正好對上霍桑一直沒有閉上過的眼睛,她那雙美麗的眼睛里清醒一片,一點都沒有沉迷沉淪的樣子,她此刻就睜開眼睛清醒冷淡地看著自己。
并試圖用這樣清醒的眼神來告訴他——她一點都沒感覺。
邢臣佑的身體徹底壓了上去,那重量讓霍桑整個人都動彈不得,然后她感覺到邢臣佑剛才那雙還規矩的很的手慢慢的從她腿側往上。
她的心一下子就吊了起來,緊張的不行。
可邢臣佑的手就在她腿邊停下,然后,他忽然一伸手,抓住了她兩只手。
她兩只手都緊攥著,手指甲都幾乎要摳進掌心的肉里。
邢臣佑的手一伸過來,直接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然后握住。
“既然那么艱難,又為什么一定要忍著?承認不好么?”他嘆了口氣,又在她耳邊說道。
霍桑很不喜歡邢臣佑這樣的語氣,好像他高高在上的,什么都掌握在手里,而她就是他手里那只被掌握的可憐蟲。
她不要做他手里的那只可憐蟲。
“邢總想讓我承認什么?你想讓我承認什么,我就承認什么吧。”霍桑冷淡著臉,這樣說道。
邢臣佑的鼻尖抵著她的鼻尖,呼出的熱氣就噴在了對方的臉上,灼熱的溫度,像是能夠燙到心底里去。
“我要你承認——”他的聲音頓了頓,才是往下說,“我要你承認你愛我。”
他看著霍桑,然后等著她開口承認,“好,你現在承認吧,說你愛我。”
他低沉的聲音像是勝券在握,等待著她的繳械投降。
霍桑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徹底平靜下來,也讓自己徹底忽略這句話的意義,讓自己將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顯得特別平淡無奇。
“我承認,我愛你。”她面無表情的說道,后面又補了一句,“邢總,我按照你說的說了,你可以從我身上離開了么?”
邢臣佑深吸了一口氣,眼眸沉沉,明明知道她剛剛那句話是敷衍,但是——
“先生!”
玻璃房外,忽然傳來傭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