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放肆!”
許長老愣了一下,接著滿臉怒紅,剛下來的屁股又抬了起來,揚起巴掌就朝著秦連天拍去。
“螻蟻。”
秦連天冷哼一聲,手掌一翻,一掌迎上。
轟隆!
一聲巨響。
那長亭樓被震得發出顫抖。
而那許長老,則被震得腳下連連后退,直逼到了望景臺的邊緣,后半個腳掌懸空,才終于停止了步子。
不過卻是臉色一白,口中吐出一口悶血。
‘好厲害的內力!’
王長老心里一驚。
原本聽聞這秦連天毀了武術大賽,本來還以為是用了什么投機取巧的法子,又或者是有人幫忙。
畢竟未曾親眼所見,只聽到的是下人的匯報,覺得有些不準確。
但但憑著這輕飄飄的一掌,王長老就有了判斷。
‘剛才許長老已經用了七八成的力,而這秦連天血液都不曾加速流動,就把許長老逼到了這一步,若是用了力道,還不把人拍飛出去?’
心中盡管大駭,但臉上依舊沒有表現出來。
反而穩住了氣息,臉色一沉,厲聲說道:“怎么?秦連天,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好聲好氣地來跟你談和,你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出手傷人,是想于我三大家族做對嗎!”
“跟你們作對?”
秦連天掃了那王長老一眼,輕笑一聲,“你們……配嗎?”
“混賬!”
許長老深呼吸兩口氣,緩和下來,怒目看著秦連天,怒喝一聲,“你不要目中無人!以為你自己真的天下無敵了嗎?我們五個加起來,你未必是對手!”
接著,他暴呵一聲:“陣法!”
之前他們身后仆從一般的人,立即躥到許長老身邊。
幾人氣勢相輔相成,仿佛一個巨人在秦連天面前一般。
只是,似乎這個巨人,還差了一只腿。
“你們這是五個人?恐怕,你小時候數學老師沒把你教好吧。”
秦連天輕蔑地看著許長老眾人。
“嗯?”
許長老此時也發現了問題,眼睛一蹬,看向柳長偉身后默默無聞的那人,道,“柳老,你怎么還不過來?難不成……你要與這豎子為營?”
柳長偉身后的老者呵呵一笑,眼睛瞇成一條線,看起來很和藹的模樣。狗摟著腰,面朝著自家少爺:
“我是柳家人,自然是聽柳少爺的話,少爺還沒發話,我怎么好妄動?”
“他?”
許長老看向柳長偉,一見到這廝吊兒郎當的模樣,眼中就滿是不屑,冷哼一聲,“柳長偉,還不快下命令,我們三家好一起捉拿這個家伙!”
“捉拿他?你這個老家伙瘋了吧!”
柳長偉一臉鄙夷地看著許長老。
“你說什么?”
許長老臉色一沉。
柳長偉不屑地看著許長老,眉頭一揚:“秦兄弟可是我的大腿,你讓我捉拿他?你不是瘋了是什么?”
“這么說來,你柳家是想與我們兩家作對?”
此時,不光許長老的臉色陰沉下來,就連王長老臉色也不好看了,沉著聲音。
“你可別吧這么大的帽子扣到頭上。”
柳長偉擺了擺手,“柳家跟不跟你們作對我不知道,反正我可不想幫你們一群老頭子打架!”
“好,很好。”
許長老咬牙切齒,氣得干脆不想理會,而是看向柳長偉身后的老者。
“柳老,你是柳家的老人了,這混賬小子不懂事,不會連你也不懂事吧,你的決定,可會決定柳家今后的命運啊。”
許長老陰沉地說道。
“呵呵,許長老說笑了,我一個老頭子,哪里能夠決定這偌大柳家的命運?”
柳長老呵呵一笑,還是那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我就是一個下人,下人,就應該聽從主人的命令。
如今主人雖然不在這里,但是少主人在,我只聽從少主人的身份。”
“好,好啊!”
許長老冷笑一聲,露出森白的牙齒,令人做寒,盯著兩人,“那從今日起,柳家,便會被剔除三大武術家族的陣營!而你們柳家,也會因此后悔!”
柳長偉聽得心中也有些慌,一咬牙,反正得罪了干脆得罪死了,反正下場都一樣。
對著兩人一指,說道:“這特娘的廢話真多,柳伯,干他丫的!”
“是,少爺!”
柳老表情一凝,剛才的和藹模樣完全消失。
濃烈的殺氣釋放出來,腳底一蹬,手中出現一個匕首,朝著四人沖去。
“老柳啊,你以為,你一個人,能與我們四人相提并論?”王長老瞇了瞇眼,“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否者,你將會成為整個柳家的罪人。”
柳老一言不發,眼神之中只有濃烈的殺意。
他的命,是柳家給的,縱然柳家讓他死,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既然你這么不識抬舉,那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們之間的差距。”許長老冷哼一聲,傲然對著后面的人說,“你們別出手。”
接著,他的掌心之中,也出現一把手臂長度、通體黝黑的尖刺。
叮叮叮!
武器碰撞在一起,摩擦出刺眼的火花。
許長老滿臉傲氣,游刃有余,根本不屑與之打斗。
且不說許家本來就是三家之中,武學造詣追高的。
而且,他還是許家的三長老。
他面前這個被柳長偉叫做柳伯的,給個面子,叫柳老,若是不給面子,那他就是個在柳家打雜的管家。
他怎么會放在眼中?
感受到了許長老的輕視,柳老的臉上卻是無悲無喜,手上一招一式,雖然沒一招看起來都要輸給許長老,但他仍然拼命搏斗。
倒是那一旁觀戰的王長老,看出了一些問題,瞇了瞇眼,開口道:“許長老,切莫輕敵,快速解決!”
許長老輕蔑一笑:“呵呵,王老,你就放心吧,我十招之力,比殺他于……”
“小心!”
他的話還沒說完,王長老就驚叫一聲。
“嗯?”
許長老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眼睛一花。
眼前的柳老忽然消失不見,再接著,后頸一涼,只覺得一條毒蛇貼在自己的背后一般。
脖子上,也是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