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秦連天挑了挑眉,看著張大師,心中好笑。
這人道行淺,眼見到是深。
他看出來這張大師本來的確是準備出手,只是在一瞬間,改變了注意,變成了求饒。
穆家的其他人也是大跌眼鏡,原本以為是一場血腥的撕殺,竟然變成了單方面的跪地求饒?
你說你求饒就求饒,還弄這么大的仗勢,正是不知羞恥!
穆家眾人紛紛搖頭,蔑視地看著張大師,全讓忘記了自己之前的丑態。
倒是張大師一點也不知羞恥,幾乎都要把地給叩穿了,在他看來,跟性命相比,尊嚴算個球?
剛才就在他準備出手的時候,是真實感覺到了秦連天如深海一般的殺意。
這種殺意,只有他在不出山的大師傅身上才見到過,而那些大師傅一出手,便是屠命。
“大師,我愿意把我所有的家產拿出來買我的命!”
張大師腦袋壓得低低得,雙腿發顫,欲是在秦連天的身邊,他就欲是能感受到秦連天身上那股非凡的威壓,幾乎讓他瞬間臣服。
“哼,算你識相,那就暫且饒你一命。”
秦連天冷哼一聲,身上的殺意也蕩然無存,對于這種小人物的殺伐,他倒是滿不在意,況且,自己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詢問他。
張大師瞬間感覺渾身一輕,連連感謝叩首感謝,激動道:
“這位大師,以后我張良的命就是您的了,您說什么就是什么,盡供著您隨意差遣!”
說著,張良又對著秦連天叩了幾個頭。
他如此之大的年紀,對秦連天這種小輩叩首,眼神之中不僅沒有一絲屈辱,反而略帶著一絲狡詐。
這張良知道,如今就算秦連天不殺他,這穆家也不可能繞過他。
穆家已經看破了他這些手段,哪里還會放過他這種人?
干脆就把命交給秦連天,他看這穆家家主似乎對這秦連天格外尊敬,也只有這樣才可能留下一條命。
秦連天哪里會看不出這張良的心思,轉身看這穆太爺和穆正陽道:
“這人給我處置吧,至于這玉瓦片,我要帶走。”
“這……”
穆正陽面色為難,這可是給大人物的東西,也是幫助他們穆家翻身的東西。
“秦先生,這人是您出手相助才擒拿住的,您帶走自然沒有什么問題,只是這玉瓦片它……”
“既然秦先生需要,那就由秦先生帶走吧。”
穆正陽還未說完,穆太爺就發話了。
穆太爺微微瞇眼,口中嘆息:
“這玉瓦片非凡物,縱然不是不祥之物,但一來到我穆家,就招惹來了許多事情,我孫雅清也差點喪命于此,此物,不是我穆家能夠掌控的,若是先生需要,盡管拿走就是。”
“嗯。”秦連天點了點頭,“這玉瓦片我也不白拿,若是他日穆家有難,我可相助。”
“那就多謝秦先生了。”
穆正陽一聽這話,連忙上前多謝,心中放心下不少。
秦連天頷首,轉頭看向張良道:“我問你,這玉瓦片到底是何物,你又是受到誰的命令來奪這個?”
張良神色奇怪,搖了搖頭:
“這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有人知道我會點這些騙人的招數,就讓我過來騙騙穆家,只要拿到這個玩意兒,就給我一千萬。”
“我本來也不相信,但是那個人一出手就給了我三百萬的定金,說事成會再給我七百萬,我就想來試試,這種事情我干的也不少……”
張良說到這里,似乎有些得意,只是旁邊的穆家人個個面露恨色。
“那你又是怎么會這些道術?”秦連天又問。
“這……”
張良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我從小在一個偏遠的道觀學,但是因為不務正業,又因為不認真只學了個皮毛,就被趕下來了……”
“哦?有意思。”
秦連天一挑眉,本以為地球上這些會奇門巧術的人早就滅絕了,沒想到竟然還有殘存。
“行了,你走吧。”
秦連天揮了揮手,一道法印打入了張良體內。
“我在你體內留下了法印,記住你說的話,用你所有的財產買下你的命,若是沒有做到這一點,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活不了。”
秦連天負手淡淡道。
這張良知道的太少了,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他剛才一直用神識緊緊鎖住著張良,這人確實沒有說謊。
張良猛地打了個寒戰,感受到自己身體里真的似乎有什個什么東西,看向秦連天的眼神之中就帶著滿滿的懼意。
打發走了張良,穆家也陷入了家賊的問題,不過這與秦連天無關。
穆正陽作為家主,恭恭敬敬地送秦連天離開,搖了搖頭嘆氣道:“秦先生見笑了,這次多虧了您,要不然我們穆家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小事罷了。”
秦連天擺了擺手,要說這次過來,他倒是不虧,得了一塊陰靈石,還有一塊不知道什么作用的玉瓦片。
穆正陽苦笑,這對人家是小事,對自己整個穆家卻影響這么大,想想穆家真的開始墜落了。
正想著,穆正陽一拍腦袋,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說道:
“對了秦先生,我有個朋友的父親重病在床,想找您求一顆神丹,只是當時礙于為秦先生您保密,沒告訴他關于您的消息,所以來轉告您一聲。”
“嗯。”秦連天點了點頭,“你可告訴他,丹藥下周繼續在拍賣行拍賣,到時去買即可。”
“好,那秦先生您慢走。”
穆正陽笑著說,忽然想到什么,“要不我讓雅清送送您?”
“秦先生有恩于我穆家,我理應相送。”
還未等秦連天拒絕,穆雅清就主動站了出來。
剛才那一幕幕看得她都驚呆了,此時看向秦連天的眼神之中,閃爍著光芒,對他抱有無限的想象。
“嗯。”
秦連天點了點頭,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離他們晚上的聚會也只剩下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