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這……這是個誤會。”
安保頭頭嚇得快要哭了出來,指著遠處的陳勝道:
“是陳公子跟我說您是從外面混進來的,根本沒有資格進來這里坐著,所以我們才過來……”
“哦?”
秦連天微微挑眉,朝著陳勝看去。
陳勝沒想到保安這么麻溜就把他出賣了,頭皮一麻,立即就想往人群中擠,躲進人潮。
可是那些看笑話的人哪里會讓他擠進去躲著?
他們就是想要看事情鬧得越大越開心。
不少人都知道這陳勝是出了名的紈绔子弟,都想看到這兩個人碰上了,到底會發生什么事情。
“是你做的?”
秦連天淡漠地看著陳勝,心中一點也不奇怪。
此時,其他人竟然驚訝地發現,一向又紈绔又太不怕地不怕的陳勝竟然露出了一絲怯懦的表情。
“不是,怎么可能,是他誣陷我,你聽我說……”
陳勝嚇得連忙解釋,他這頭才好兩三天天,可不想再次受那種罪。
“跪下!”
秦連天猛地暴呵一聲。
噗通!
在眾人的驚訝之下,陳勝竟然干脆利落地跪在了地上。
“這……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把陳勝這個家伙嚇成這個模樣?”
有人驚訝地叫出了聲。
“這人來頭不小啊!難道沒有一個人認識?”
眾人紛紛討論起來。
能在這會所的,混得再差,家里實力也不弱,硬鋼起來,要說誰怕誰,那還真不至于,都會禮讓三分。
可在這秦連天似乎就不在乎這些,一點面子也不給人家留,直接讓陳勝跪下了,而陳勝竟然還這么干脆!
眾人紛紛激動起來,像是看一場比剛才更好看的好戲。
陳勝端正地跪在地上,滿臉羞紅。
像是兒子見了老子一般。
倒也不是他想跪的,實在是那一聲宛如吼到了他靈魂深處一般,讓他嚇得直接跪了下來,如今腿肚子都發軟,想站都站不起來。
“滾出去吧,我不想在這里看到你了。”
秦連天揮了揮手,宛若打發一個垃圾一般。
此話一出,人群之中更加嘩然了,紛紛拿出手機拍攝,甚至有人下賭注,賭這陳家大少到底會不會滾出去。
人群的目光,讓陳勝又紅又黑,心中無比氣結。
他陳家,怎么說在這江都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什么時候收到過這等羞辱?
“秦連天你不要……太過分了。”
陳勝咬著牙,想張口威脅,但是到了最后,聲音卻又軟綿綿的,像是乞求一般。
實在的他心中生不起一絲敢威脅的念頭。
秦連淡淡問道:
“你滾,還是不滾。”
他的聲音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甚至沒有半點威脅的意思,但是卻又那么讓人心生畏懼,心驚膽戰。
陳勝臉色陰沉地幾乎要擰出水來,卻又不敢說半個“不”字。
一咬牙,狠狠道:“我滾。”
話一說完,立即利落干脆地躺在了地上,不停地朝著出口滾出去,絲毫不脫離帶水。
而其他人也都很默契,自覺地讓出了一條通往出口的道路。
人群默契地讓出了一跳道路,津津有味地看著這場戲,似乎這要比今天的正主拍賣會還要吸引人,來的人紛紛覺得這次就算沒買到什么好東西也一點都不虧。
陳勝順著這條道路一滾出去,頭也不回地就逃走了。
蘇靈在人群中默默地望著不遠處的秦連天,幾番想開口說些什么,但是看到他旁邊的兩個女孩子那么高興地再說些什么,她又欲言又止。
她在人群曾是一朵明艷的花,可是此刻跟穆雅清和宋心蓮比起來,自己有些黯然失色。
不管是外貌,還是家室,自己都有些比不過人家。
蘇靈把嘴唇都咬出了血,眼眶紅得更深了。
曾經秦連天說過,如果跟著他,他將保護自己,讓自己一世繁華。
當初還有些不相信,但是現在她完全相信了。
自己生日那天之后,秦連天似乎完全脫變了一般,再也不是那個能任由別人宰割的普通人了,甚至連他的瘸腿都已經好了。
蘇靈不知道秦連天身上發生過什么,但是似乎現在的自己已經落后了秦連天一大截。
就連剛才想上去幫助秦連天的那一瞬間,她都覺得自己有些弱小,自己猶豫了半天的勇氣,卻抵不過他身邊兩個女兒的一句話。
實在是……太沒用了啊。
蘇靈忽然又想起,當初秦連天似乎對自己說過,自己的人生應該由自己左右,她攥著拳頭,似乎下定了決心,也扭著頭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秦連天瞟了一眼蘇靈離開的背影,剛才,他其實也發現了蘇靈的舉動,心里有些觸動,只是他們已經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秦連天輕嘆一聲,也沒說什么,打發走了一群保安,自顧自地看著拍賣會的大幕開啟。
拍賣會里坐的大多數人,都是聽到了宋天明和穆正陽兩人的推廣才來的。
雖然有一部分人純屬湊熱鬧,但也有人都想趁著這個機會,和兩方大佬搞好一些關系。
順便來探究一下這神丹的真偽,畢竟要真的有宣傳中的奇效,那其中隱藏著的商業價值也是不可估量的。
“你這次來除了買藥草,還有沒有什么想買的?比如古玩書畫,你有什么感興趣的?”
宋心蓮瞪著圓溜溜地大眼睛看著秦連天。
自從她對秦連天的誤會解開了之后,現在是越來越好奇這個人,甚至都開始主動找秦連天說話。
“看吧,要是有我想要的,就會出手。”
秦連天不冷不淡地回答。
古玩書畫大多都是凡物,他倒不感興趣。
不過古玩之中,也隱藏了一些靈氣,甚至前人煉制出來的法器。
這種東西,可以考慮爭取一下。
宋心蓮在旁邊問了幾個問題,秦連天都是這樣不冷不淡地回答,弄得宋心蓮都有些失落了,難道自己真的這么沒魅力?竟然這樣都不主動一點。
不過好像秦連天越是這樣,宋心蓮越是不甘心,她越是糾纏著不停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