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一瞬間,楊語嫣幾近咆哮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腦海中,震得我耳膜都有些生疼。
我終于聽到她開口了,要不然,我還以為她是個啞巴呢。
我的還擊十分有力,她的雙手頓時就沒了力氣。
我剛要戀戀不舍的將手拿開的時候,身上又傳來一陣劇痛,我當(dāng)下大怒,手上也同時用力,喝道。"老子身下半斤,你想要瞧瞧的話,我不介意給你看看!"
她低吟一聲,顯然還是個雛,怎么受得了我這番輕薄,聲音立刻軟了下來,"一起放手。"
我壞笑一聲,說,"好!"
"3"
"2"
"1"
我放手了。
她卻沒有放手!
我愣神的一剎那,她的秀拳就朝著我砸了過去。我急忙收腹夾緊雙腿,幸好來得及,她的拳頭只是砸在了我的大腿肉上。
我長呼一口氣,幸好老子反應(yīng)靈敏,要不然今天可就要在這個女人手里斷子絕孫了。
我的耐心用完了。心中毫無憐香惜玉之心,一腳就對著她的小腹踹了過來。
她的眸子閃過一絲冷光,雙手交叉擋在了身前,輕輕一拍,將我的腿推歪,她的身體像是一個魚兒一樣,在只有可憐的幾十厘米的車廂里來了一個漂亮的空翻,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我暗中揉了揉,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大礙,我懸在半空中的心才落了下來。
她坐在前面歪著頭,我并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我的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涼意,這股涼意一股腦傳遍了全身。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一般的女人如果被人占了便宜,早就惱羞成怒大打出手了,我和古雨萱意外的發(fā)生關(guān)系就是因為這些瑣事,古雨萱那種勁爆的女人都無法忍受這種事情,她竟然像個沒事人似的一臉平靜。
一個女人連自己的貞操都不在乎的話,她還會在乎什么?
我的心中充滿了警惕,將她深深的記在了腦海里,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對上這個女人一定要格外小心。
我沒想到,今天心中的提醒,讓我日后避過了一場大災(zāi)難。
開車的警察似乎不是個簡單的角色,我和楊語嫣的一番交手,他都無動于衷,一直將車子開得又快又穩(wěn)。似乎我和她在他眼里是透明人一樣。
我心中暗暗搖頭,這一對男女都不是正常人可比的。
這一次,我倒要看看楊家有什么陰謀詭計。
節(jié)比市本來就是一個地級城市,面積并不大,這么長時間過去了,我們早已進(jìn)了市區(qū),我往外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到了警局門口了。
這些車隊都是警局的車子,掛著白底黑色的牌子,看守大門的警察自然不會阻攔,車子沒有停留就開了進(jìn)去。
車子剛停下,一隊人馬就圍了過來,將車子圍了個水泄不通,身上穿著防彈警服,手里提著小型沖鋒槍,一臉的肅殺之氣。
我頓時感覺不妙,這些特警絕對不是簡單的特警!
這時候,我才明白我主動鉆進(jìn)了人家的圈套里!
車門打了開來,一股濃重的殺氣便迎面撲來。
這不是小角色應(yīng)有的氣質(zhì),他們絕對是楊語嫣從帝都那邊帶過來的人!
我心中巨浪滔天,可臉上卻一副平靜,我整了整衣服,便主動走了下來。
一下去,這些膀大腰圓的特警手里的微沖就端了起來,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的對上了我。
我咧嘴一笑。聳聳肩說,"不用緊張,我并不會反抗。"
楊三海這時候走了過來,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威嚴(yán)十足的市局一把手了,換上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喝道,"你就是想要反抗,可你敢嗎!"
我冷笑一聲,雙手抱肩,說道,"楊三海,你不是不清楚我的身份,我是國安的人,你并沒有動我的權(quán)利,我跟著你來這里也只是不想鬧大了動靜,讓我們雙方都不好收拾。"
楊三海獰笑道,"陳陽,我知道你身上披著國安的一層皮,我是動不了你,可有的是你動你!"
他說到這里。揮了揮手,道,"給我拿下!"
他的話聲一落,足足三十名特警端著微沖便將我圍了個水泄不通,臉色都認(rèn)真到了極點。
我知道這些人的雙手都染血無數(shù)。早已經(jīng)被洗腦無數(shù)次了,只當(dāng)自己在為國家和人民做貢獻(xiàn),才不會想其他的事情。
我就算再厲害,也沒到達(dá)青虎和龍鷹兩個老頭那種可以瞬間閃躲子彈的境界,這么近的距離,三十把微沖對著我,瞬間就能把我打成篩子,更何況這些人還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杰出戰(zhàn)士。
我心中剎那間閃過了擒住楊三海當(dāng)作人質(zhì)的念頭,想了想又作罷了。
在我眼里,他只是一個小蝦米。可我就是一飛沖天的巨龍,用我的命換他的命太不值當(dāng)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于是,我攤開雙手,淡漠的說道,"請便。"
我的話聲一落,這些特警就用手銬將我的雙手鎖住了,并且還用鐵鏈子將我的雙臂也背了過去,連帶著給我的雙腳也帶上了腳銬。
楊三海冷笑道,"陳陽。不用著急,現(xiàn)在我就帶著你去見一個可以動你的人。"
他說著就率先邁開了步子朝著警局大樓內(nèi)走了進(jìn)去,我被這幫人夾在中間跟著他也進(jìn)了大樓。
楊語嫣走在我旁邊,一臉冷清,可眸子深處的戒備之色卻被我盡收眼底。
我心中不由好笑一聲,這個女人還真夠小心的,我都這樣了,哪還有還手之力。
我們進(jìn)了大樓,由于人太多,也許他們并不放心只讓四五個人跟著我,所以沒有乘坐電梯,而是硬生生的爬樓梯。
直到五樓,我們才走進(jìn)了走廊里,沒有再上去。
我心中暗驚不已,楊家這次是下了血本了,押著我的這些人個頂個的都是好手,他們步伐沉穩(wěn)有力,呼吸平穩(wěn),五層樓的高度不算高,可我們前進(jìn)的速度很快。他們的氣息并沒有紊亂,這便可以看出來他們實力的一角。
我的心里沉了下去,到底誰要辦我,聽楊三海的語氣,似乎并不是他們楊家要辦我的樣子。
走到一間掛著"會議室"牌子的門口停了下來。這些人并沒有進(jìn)去,楊語嫣揮了揮手,只有兩個人將我押了進(jìn)去。
門輕輕從外面推開,隨著門縫的增大,我的心也揪了起來。
這次辦我的人看起來權(quán)勢不小。連五大家族之首楊家的人似乎都要幫他們的忙啊。
會議室很大,我們走了進(jìn)去,我才看到楊三海站在一個中年人的旁邊,點頭哈腰的說著什么,那名中年人時不時的點著頭。可我還是一眼便看到了他的眼角不好撲捉的厭惡。
我的心里打起了鼓,連楊三海都如此尊敬的人,難道是海里的大佬來了?
不對啊,秦峰不是首長身邊的人馬,要是上面真的要辦我的話,怎么可能一點兒消息都不透露給我,這也太奇怪了吧。
難道?
忽然,我的心中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
秦峰莫不是也遭遇不測了?!
我心中閃過各種各樣的念頭,盤算著如果此事為真的話,我應(yīng)該如何是好。
我肯定不會妥協(xié),也不會將天門這顆碩大的果實交給任何一方勢力。
可,我拿什么保命呢?
光盤!
我不僅搖了搖頭,事情應(yīng)該沒有糟糕到那個份上,光盤關(guān)系重大,我是不可能輕易的將它交出去,不到最后關(guān)頭,我說什么也不能將自己的保命符丟掉,要不然以后還拿什么來對付五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