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睛警察的話聲一落,頓時圍著我們的警察全部拔出了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全部對準了我們,一臉肅殺的看著我們異口同聲的喝道,"全都不準動,蹲下去,雙手抱頭!"
中年男人聞聲一聲,也是拔出手槍,雙手抓著槍把對準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冷芒,道,"你們果然不是凡人。"
我掃了一眼趙巖。他們都搖搖頭不明所以,我皺了皺眉頭,我們天門向來不沾黃賭毒這三種灰色生意,為的就是不讓任何人抓住把柄,下面的兄弟也一直都恪守門規不敢亂來,這一次我帶的都是幽冥之內最厲害的兄弟,他們肯定也不會為了點兒小利益做出這種蠢事。
我瞬間就反應了過來,看來在我們進入烏市的一剎那,甚至從攀城動身的時候,邊有人盯上了我們。
局勢緊張的一觸即發,我完全相信我們要是輕舉妄動一下,這些端著槍的警察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射殺我們。他們既然從我們車內搜到了白粉,鐵證如山,而且分量還不少,我掃了一眼就發現足有幾百克,這可是大罪,掉腦袋的大罪。
華夏有關部門規定。超過五十克白粉便可以判處死刑,這些分量夠把我們殺好幾輪都綽綽有余了。
我知道背后肯定有一只陰森森的眼睛盯著我們,要是再不把這事兒解決,可就麻煩了,我就要從懷里掏出國安的證件,中年男人頓時縮了縮瞳孔,大喝道,"不許動,再動我開槍了!"
我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手猛地伸進懷里,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把證件摔在了他的臉上,怒喝道,"看清楚再動手也不遲!"
他看到了落在地上的證件封皮上大大的國徽印,臉上閃過一絲驚異,扭了扭頭,對站在一旁已經嚇傻的舒靈說道,"撿起來。"
舒靈一個激靈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撿起來打開,中年男人掃了一眼臉色大變,急忙說道,"先不要動手,我請示一下上級。"
他說著就把手里的槍交給了舒靈,小姑娘小手緊緊的端著槍,手臂都在輕微的顫抖著,估計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大場面,腮幫子鼓鼓的,看起來緊張的不得了。
我知道趙巖看上她了,忙給他使了個眼色,他這才會意,咧嘴笑道。"舒靈警官,不要緊張,我們不是壞人,我大哥也是國家的人,證件都交給你們檢查了,再等一會你就知道了,可別走火了啊,走火了你可要坐牢的。"
我頓時心里恨鐵不成鋼,這個小子見到了這個女孩子就變得白癡了起來,安慰她你就好好安慰,別嘴角帶著一副淫笑啊,這樣的表情誰會認為你是個好人。
我搖搖頭,天門的兄弟太慘了,看來以后有閑余時間了要輔導一下他們泡妞的技巧,要不然全都是些老光棍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果然,舒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趙巖,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這時,中年警察文叔才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頭上冒著熱汗,走到跟前急忙揮了揮手喝道,"自己人,都把槍放下,關了保險!"
周圍的警察這才聽從吩咐照辦,文叔想要拿走舒靈手里的手槍,可沒想到這個丫頭緊張極了,雙手都僵硬了,在他伸手的一瞬間按在扳機的手指竟然猛地按了一下。
"砰!"一聲槍響,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幸好開槍的時候她的腰身軟了軟。子彈朝著上空飛了下去,并沒有打中人。
"啊……",趙巖一聲慘叫,就倒在了地上,捂著胳膊一臉的痛苦之色。
文叔急忙奪回了手槍關掉保險,別進槍套里,急忙跑上來就要賠罪,我搖了搖頭,指著嚇傻的舒靈說道,"你誤傷了我的兄弟,你要對他負責。"
我板著臉,一臉嚴肅的表情,說的煞有其事,其實趙巖手臂的傷是我用飛鏢劃傷的,這小子演戲倒挺逼真,知道我在幫他順勢就倒在了地上。
舒靈哭喪著小臉,懵懂的點著頭,小跑上來將趙巖拉到自己的懷里,按在他的傷口上,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委屈的說道,"對不起。"
趙巖這個色急的家伙,腦袋還在人家的懷里拱了拱,假裝受傷很嚴重的說道。"舒靈警官,你一定要對我負責啊。"
舒靈點著頭壓根就沒發現趙巖是裝出來的,文叔多猴精,一看就了然了,可是有我擋著他當然不會拆穿,走到我身邊賠著笑說。"陳長官,實在不好意思,我們不清楚您的身份,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我揮了揮手,示意不會放在心上,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我皺著眉頭說,"文警官,我車上竟然藏有毒品,這事兒不小,但我有任務在身,你一定要徹查此事。將那些企圖陷害我們的犯罪分子揪出來,這可是大功一件,你要好好把握啊!"
國安身份特殊,在職人員都是精干忠誠之輩,怎么會干這種勾搭,文警官對我的話自然深信不疑,連連點頭一定查出真兇,為我們洗清冤情。
我將周智他們叫到跟前,讓他們將在哪里租車購買東西,還有中途遇到過什么人都交代清楚,肯定是有人在烏市動了手腳,這事兒絕對不簡單。說不定就是個天大的陰謀,不能掉以輕心。
經過周智詳細的回憶,我基本上確定了一點,毒品應該是在我們加油的時候被加油站的人放在油箱上的,當時只有他們能靠近我們的車子,我們離開了一會抽了根煙,車上沒有人,他們撿了空檔動了手腳。
我心中冷哼一聲,將此事放在了心上,并不擔心,只要有人盯上了我們,他們必然要對付我們,一旦他們動手,我們便可以清楚究竟是那方勢力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我們耽擱了這么久,天都黑了,我踹了還在裝腔作勢的趙巖一腳,他這才意猶未盡的從舒靈懷里起來,漂亮的女警官為他包扎了一下,并打了一個好看的蝴蝶結,可是在包扎的時候看到了傷口,這才明白自己被騙了,氣狠狠的踩了一臉傻笑的趙巖一腳,氣鼓鼓的離開了。
趙巖找文警官要了她的電話,我們一行人就上了車。啟動了車子就開過了路卡,趙巖朝著站在警車旁邊的舒靈揮了揮手,還拋出了一個飛吻,可是后者不領情,朝他甩了甩警棍之后,我們的車子就開過了路卡。
趙巖坐在車里。沉悶了一會兒,這才出聲道,"陽哥,我沉淪了。"
他的眼角帶著一絲憂郁,精神的臉色也垮了下來,一副可憐的模樣看著我。我拍了他一巴掌,笑罵道,"你搞出了這么多破事,老子都沒訓你,現在還對那個小姑娘念念不忘,你丫還是不是天門的兄弟了!"
我心里并沒有責怪他。我之前碰到徐老師的時候不也是奮不顧身的一頭扎進了溫柔鄉里面嘛,兄弟們年輕氣盛有時候為女人做點兒傻事兒也是情有可原,沒什么大不了的。
趙巖臉色一紅,就要道歉,我揮了揮手示意他不用放在心上,安慰道,"我以前也經歷過,沒事兒,咱們雙管齊下,做事戀愛兩不誤,天門沒那么多的規矩,但一定要小心謹慎,我們初來乍到就有人有意刁難我們,接下來我們可要小心點了。"
趙巖、周智和石眾聽到我的話后都點點頭,臉上頓時都殺氣騰騰,殺機重現。
我點點頭,他們終于意識到居安思危了,我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便不再多言,靠在座椅上假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