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廷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自己戳中了牧晟的心,于是更加肆無忌憚的說了起來,甚至不懼蕭牧晟淬毒的目光開始辱罵蕭允然和她的父母。
牧晟正缺一個發泄的出口,恰好白靜廷撞上了他的槍口,于是新仇舊恨一起算,他將白靜廷綁著的繩子松開,兩個你來我往了好一會兒,最后當然是白靜廷全敗。
他對付一些路人還可以,但是遇上牧晟這樣的行家,便只有被碾壓的份兒了。
牧晟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聲吩咐道:“把他送去牢里,把證據也打包給警察,讓他和蕭柯在一個牢房!”
白靜廷和蕭柯兩個人再次撞上,那就純粹是狗咬狗了。
出去之后,牧晟更加迷茫,白靜廷這里沒有人,他的猜測便又少了一個。
——
半個月過去了,牧晟雖然一直在尋找,但是仍然一無所獲,而此時的蕭允然已經和席也在M國的神木州開啟了旅游之旅。
出于私心,席也不僅將蕭允然的記憶更改了,甚至將她的性格也更改了。
如今的蕭允然除了面對席也時有溫柔體貼的笑臉,面對別人就像冷冰冰的機器。
這也是為什么當初她在看到湛墨時會那樣冷漠的原因。
也是這個時候,湛墨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建議是否正確,席也想要的,到底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是一個機器?
但是看著席也每日喜笑顏開,甘之如飴的樣子,他終究是什么也沒說。
這半個月里,牧母總是告訴蕭曉,她的媽媽只是出去游玩了,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蕭曉從小跟著蕭允然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自然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只是為了不讓奶奶擔心,他才假裝相信的樣子。
私下里,他還是和牧晟一起尋找母親,而牧晟也是因為還有蕭曉這個寶貝支撐著,他才能沒有崩潰。
牧母把牧晟的情緒都看在眼里,既擔心他也心疼他,但是也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人能勸得了他,所以只能祈禱時光能讓他忘記。
這日,牧家又收到了一份邀請函,是邀請上流社會的夫人、小姐、少爺一起參加的,說是晚會,實則是變相的相親宴。
以前牧晟和洛霜霜訂婚的消息傳出來,便沒有世家再打他的主意,但是如今洛霜霜既然已經入獄了,那些個夫人的心思又開始活絡了起來。
從洛氏、蕭氏和翰墨集團倒臺之后,現在牧晟的身價又漲了幾倍,誰要是嫁給了他,簡直嫁給了一座移動金庫。
所有人都知道跟牧晟提這件事無異于在老虎的屁股上拔毛,于是自然而然的,人們便將主意打到了牧母的頭上。
牧母這個年齡的人,最是渴望家庭美滿,子孫滿堂,雖說她已經有了一個寶貝孫子蕭曉,但是牧母還是希望牧晟能夠忘記蕭允然,尋得新的良配,于是爽快的接過了邀請函。
夜里,牧晟一回來,牧母就跟他提了這件事。他的表情是很明顯的抗拒,但是看著牧母祈求的目光,又不忍心拒絕,只能無奈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