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曉正打得津津有味，卻突然被阻止了，嘟著嘴想要抱怨，但是看著蕭允然的臉色卻趕緊閉嘴了。

雖然媽媽平時很溫柔也很好說話，但是真生氣的時候還是像個母老虎一樣，他可惹不起。

見蕭曉乖乖的聽話了，蕭允然的臉色也緩和下來，將蕭曉拉到自己的身邊，輕聲問道：“曉曉，你想不想要一個父親？”

在不遠處辦公的牧晟一聽到這句話，手下的動作就停了下來，精神高度集中的聽著他們談話，眉頭也緊緊的皺著。

他知道蕭允然要做什么了，明明是好事，可是自己卻更加的緊張了。

父親是什么？蕭曉歪著腦袋想了想，才在心里得出了一個模糊的答案。

父親或許就是那個放學可以接他回家，可以帶著他到處玩，可以給他當大馬騎的男人吧。

“想啊！”蕭曉高興的回答著，忽而想到什么，他的情緒又低落下來，“可是……我沒有！”

蕭曉從小就知道自己和別的孩子是不一樣的，別的人有父母，但是他卻只有一個母親。以往蕭允然給他的愛完全足夠，再加上他自己也過早的懂事，所以從來沒有去想過這個問題。

但是現在蕭允然提起了，他自然也是有想法的。

聽到他的回答，牧晟有些動容，恨不得立馬告訴他，自己就是他的爸爸。

好在蕭允然及時用眼神制止了他，讓他安分一點。

牧晟這才壓抑住自己激動的內心，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

“那，如果讓你在父親和牧晟叔叔之間選擇，你更想要誰呢？”蕭允然又繼續引導著。

蕭曉糾結得苦惱的皺眉，過了一會兒才可憐兮兮的看著牧晟，“不能都要嗎？”

對他來說，父親只是一個虛擬的存在，看不見也摸不著，但是牧晟叔叔卻是每天都在他的身邊，關心愛護他的人，這樣讓他怎么選擇？

可是蕭允然卻嚴肅的搖了搖頭，“不可以！做人不能太談心了。”

這是非逼著他要做出一個選擇。

牧晟看著蕭曉糾結的小臉蛋，有些不忍心，但是看著蕭允然威脅的目光，又把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良久之后，蕭曉才狠心道：“那我要牧晟叔叔，反正我也沒見過爸爸是什么樣！”

小孩子也會懂得取舍，看得見摸得著的總歸比虛擬的更有安全感一些。

聽了他的回答，牧晟百感交集，心里既開心又難過，可是更多的卻是對蕭曉的心疼。

這幾年，的確是自己太過失職，一點兒作為父親的責任都沒有盡到，才會讓他在兩者之間選擇了另一個。

雖然，其實這兩個人都是他。

見時機成熟了，蕭允然才誘導他：“如果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把爸爸和牧晟叔叔同時擁有，你想不想要？”

蕭曉從來都很聰明的孩子，到現在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媽媽一直在給他下套。他看了看一臉積極的牧晟，又看了看蕭允然，干脆什么話也不說了，直接躺在床上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