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嗎?”牧晟擔心的問道。
“這……”醫(yī)生猶疑著,“不知道夫人是不是有什么不想回憶的事情?我們在檢查腦補時感受到了強大的抵抗,似乎是被催眠忘記了一些事情。”
想到蕭允然自從回國之后便忘記了前塵往事,甚至連他是誰都忘記了,當初自己還以為他是裝出來的,沒想到竟然是被催眠了。
或許,從前的自己以及那段時光便是她最不想回憶的事情吧,否則為什么就單單忘了和牧家相關的人呢?
想到這些,牧晟的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原來她已經(jīng)憎恨自己到這樣的地步了,哪怕強制性也要忘記他。
感受到了牧晟失落的情緒,醫(yī)生問道:“牧少,需要讓夫人恢復記憶嗎?醫(yī)院有專業(yè)的心理治療師,或許可以做到。”
這一次,牧晟毫不猶豫的搖頭拒絕了,“不用!既然她想要忘記,那就讓她忘記吧!”
事實上,牧晟最擔心的事便是蕭允然記起從前的事情之后,想到那個如此混賬的自己,牧晟便不敢保證,她是否還愿意留在自己的身邊,會不會帶著孩子一走了之。
他對現(xiàn)在的蕭允然有很多的疑問,這幾年的她是怎么過的,蕭曉又是誰的孩子,他心底充滿了疑惑。
可他最終也什么都不敢問,只想守住現(xiàn)在的幸福。
等到牧晟的情緒恢復之后,他才輕手輕腳的踏進蕭允然的病房。
經(jīng)過一天的變故和周折,此時她已經(jīng)是累極了,他進去的時候,蕭允然已經(jīng)沉沉睡去,只是因為背部受傷,她只能趴著睡。
衣服早已經(jīng)換過了,她現(xiàn)在穿著寬松肥大的病號服,但是卻絲毫沒有遮住她的美。
牧晟愛憐的看著她泛紅的臉頰,小巧玲瓏的鼻子,心里的暖意更甚。
內(nèi)心掙扎了許久,他才鼓起勇氣輕輕的掀開她背部的衣服。
經(jīng)過包扎后的傷處已經(jīng)看不出原貌,但是從繃帶的范圍可以看出受傷的范圍有多廣。牧晟不敢想象,這一錘要是砸在了人的 頭上,哪怕是鐵人的腦袋也承受不住。
幸好……幸好……
到最后,牧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慶幸什么了。
正在他沉思之際,電話鈴聲突然響起。看著蕭允然明顯的皺了一下眉頭,是被打擾了睡眠,他趕緊起身匆匆忙忙的往外走。
“什么事?”牧晟接通了電話。
因著打擾了蕭允然的休息時間,以及自己和她單獨相處的時間,牧晟的語氣并不算好。
但是助理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現(xiàn)在處于興奮狀態(tài),興高采烈的說道:“牧總,人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現(xiàn)在馬上把他們押到青焱山莊,等您回來處置!”
牧晟在送蕭允然去醫(yī)院的路上,也吩咐了人去找那兩個逃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