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騙我!”
顧任圭突然瘋狂的大吼,錦墨城只是抬了抬眼。
“我沒必要騙你,何況,我做這一切本來就是為了引你出來,從車禍開始,我只是將計就計,你當真以為,錦家的企業是這么容易就被吞并的?”
不是沒有人打過這個主意。
甚至,這幾年來,從他接任錦家掌權人開始,有不少的集團都嘗試過這樣做,可惜最后都是以慘痛的代價收場。
“錦墨城,你和安然不會幸福的,她永遠都不會想起從前的記憶,她永遠都不會記得你,永遠都不會!
這樣,也算是他的一種成功了不是嗎?
起碼,過去的記憶,安然再也不會想起。
連帶著,也不會想起他過去的不堪。
“只要我們以后在一起就夠了!
錦墨城握著安然的手緊了又緊,安然下意識的抓緊了錦墨城的大手,只有這樣,心里才會覺得踏實,有一種打心底里的安全感。
見到安然下意識的動作,顧任圭眼里染上了似乎是稱之為絕望的顏色。
看著安然,眼睛出神。
好一會兒才道:“終究是我,錯過了。”
其實,再次回歸,到了她的身邊,到底懷著怎樣的心情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想要靠近去狠狠地報復,可是每當真正要下手的時候,卻又總是對她手下留情。
看到她跟錦墨城在一起,會嫉妒。
可是,發現自己的嫉妒心之后,又想以最快的速度扼殺掉。
總之。
終究是他,在最合適的年紀,錯過了本該美好的感情。
“帶走吧!”
錦墨城淡淡的說。
許承朝著身后的保鏢使了個眼色,兩個人架著顧任圭就把人給帶了出去。
樓下。
顧家的人打開車門。
許承微瞇了眸子,看了一眼車上的顧家掌門人。
“錦少讓我們帶句話給顧先生。顧家痛失愛子,我們錦少也為顧先生惋惜,當然,錦少也隨時愿意跟顧家在商場上切磋,能有顧先生這樣的對手,也是錦家的榮幸!
許承冷著聲,一字一句的把話說完。
車上的一身黑衣的男人,一雙眼鏡下的犀利眼睛里閃過一抹愕然。
旋即,又露出了點點的笑容。
“好!”
車窗緩緩地上升。
黑衣男人臉上的笑容一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錦家。
的確是個不錯的對手。
但顧家再也不會冒這樣的風險。
這次是警告,下次就會是真的血雨腥風。
而顧家雖說家大業大,但跟錦家這個龐大家族比起來,也頂多是不相上下。
到時候兩敗俱傷,對誰都沒有好處。
車子緩緩地離開,直到消失在視線里。
許承轉身回了錦氏。
樓上,辦公室內。
安然依偎在錦墨城的懷里。
“這次,算是平靜了嗎?”
“你怎么不問,他是誰?”
錦墨城沒說,但是安然也知道他說的是誰。
除了顧任圭。
還能有誰?
可是這重要嗎?
“他是誰對我來說沒有意義,我只知道你是誰就行了。”
“我是誰?”
錦墨城側眸道。
安然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容道:“你是錦墨城,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爸爸!”
唯此而已。
無關乎錦家掌門人的身份。
更無關乎他是商業大亨,還是貧民百姓。
對她而言,他只是錦墨城。
“以后,或許還有很多風雨,你怕嗎?”
錦墨城擰著眉道,安然搖了搖頭,“沒有什么好怕的,只要有你在,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
沒有什么,是比你們離開,更可怕的。
辦公室外。
許承即將敲門的手硬生生的頓住,看著辦公室內,落地窗前,兩個相擁而坐的人,這一刻,莫名的不想打擾。
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們,也是一種欣賞。
陽光下。
兩個人的身上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幸福的光芒在綻放。
“安然,我們結婚吧!”
忽然,錦墨城低聲道。
安然倏地一笑。
“我們已經結婚了,你還判了我重婚罪!
要不是他,她怎么會在警察局里走一遭?
錦墨城不由得輕笑。
“你這丫頭,還真是記仇。我要是當時不去,說不準你就成了別人的新娘了。”
到時候,他才真是哭都來不及。
當然,錦墨城不會哭,只會發瘋的把她給搶回來。
“哎,說起來還真是遺憾呢!”
“遺憾什么?”
聽著她嘆氣,錦墨城忍不住問。
但心頭有一種預感,她說的話,未必是他愛聽的。
果然,只聽這小丫頭說,“唯一主動一次,還被你給扼殺了,我能不遺憾嗎?”
“……你可以跟我主動!
錦先生沒好氣的說。
安然搖頭。
“對你,提不起興致!
“你說什么?”
錦墨城聲音陡然冷了。
安然下意識的要改口,卻已經晚了。
懲罰的吻落在唇上,這一刻歲月靜好。
幾天后。
錦家。
安然悠然的坐在椅子上曬太陽。
在學校里憋了許久,終于可以出來放風了的安安小盆友笑呵呵的奔到媽咪面前。
“然然,安安想吃你做的飯哦!”
“可是我想吃大廚做的飯怎么辦?”
安然擰著眉,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安安翻白眼。
“然然,你也太不賢惠了,人家的小朋友都是媽咪做飯的,只有我們家,是反過來的,我出去說我爹在家洗衣做飯,完全沒人信!
安安哼哼唧唧的,那小模樣兒儼然不服氣。
“我說的明明就是真的,他們非得說我說謊!
“……那你以后就說這些都是媽咪在做就好了!
雖然她也很不情愿,但誰讓安安爸爸是‘李剛’呢!
“這是說謊,然然你不乖!”
安安點了點安然的臉蛋兒,鄙視之。
安然無奈,頹然的垂下肩膀,“那要怎么辦嘛……”
“然然你今天下廚啊,我明天就可以炫耀了!”
安安雙手叉腰,神氣的說。
安然默。
“算了,我去……”
說實在的,要是自己住,做一做也就算了,可是這在錦家,她還真沒勇氣下手啊!
所以,當天下午,廚房里的人都被轟出來了,只剩下安然一個人在里面忙活,以至于晚上錦先生回來的時候都滿腹疑惑的看著廚房的方向。
“這是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