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聰明一回,還別說,我還真是想過這個辦法,可惜你現(xiàn)在這樣,就算是不下毒,也撐不了多久不是嗎?”
安然也不管白凈。
醫(yī)生站在白凈的面前,想要動手,卻被白凈給揮開。
終于,漫長的時間熬過去,緊接著聽到臥室外面?zhèn)鱽淼哪_步聲。
等到臥室的們被推開的剎那,看到臥室里的情況之后,為首的人也是一驚,緊接著焦急的走到安然面前。
“怎么回事?有事嗎?”
看著安然手上沾染著血跡,錦墨城連忙去看安然的情況。
安然搖了搖頭。
“我沒事,血不是我的。”
安然說著,就聽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暴怒道:“這是怎么回事兒?”
少有的憤怒,甚至很多人可能都不知道他生氣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
此時,男人一臉陰翳的看著安然的方向。
“陸安然,我需要一個解釋!
抱著白凈,錦墨君也是一派的冷然。#@$&
臉上一貫的溫柔不見了影子,此時的錦墨君,渾身上下充斥著陰霾。
安然不以為然。
錦墨君越是質問,安然反而越是笑起來。
“聽說大哥很愛白小姐,可是這個時候,第一時間不是應該帶著白小姐去醫(yī)院嗎?怎么還有時間質問我?難不成,大哥以前的恩愛都是裝出來給別人看的?”
安然一句話,錦墨君頓時愣在原地。%&(&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就連錦墨城也不由得多看了錦墨君幾眼。
“大哥,先去醫(yī)院吧,剩下的事,接下來再說!
錦墨城淡淡的開口,對于錦墨君懷里的白凈,也僅僅是瞥了一眼,錦墨君有了個臺階下,瞪了安然,才道:“我送白凈去醫(yī)院,要是白凈有個三長兩短,這件事,我不會就這么算了!
錦墨君說罷,大步的離開。
原本就站在身邊的醫(yī)生,直接被忽略了。
房間里的人陸續(xù)的退出去,地上還有一片血跡。
安然呆呆的看著。
才終于忍不住大哭出來。
“錦墨城,我可能真的瘋了!”
安然忍不住掉眼淚,雙手捂著臉蹲在地上,錦墨城用力的抱著安然,“傻丫頭,不是你的錯,你從來就沒有做錯!
“不……”
安然用力的搖頭,“你不知道,我握著刀子刺入她身體的那一刻,我一點兒愧疚感都沒有,錦墨城,你知道,我甚至一點猶豫都沒有,我當時恨不得那一刀直接插在她的心臟上,只是在最后一刻,我才偏離開,我真不敢想,如果最后一刻,我沒有找回理智,又會發(fā)生什么,錦墨城,我該怎么辦,我的孩子明明沒有死,為什么所有人都要來刺激我,為什么?”
眼淚不斷的流。
以為早就干涸的淚,再次不斷的掉下來。
錦墨城用力的抱著,除了這樣抱著她,安慰她,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
忽然間覺得無力。
哪怕從今天開始,他掌控著整個錦家商業(yè)帝國又能怎樣?
他連自己最愛的人都保護不了。
“安然,你沒有錯,從來都沒有錯,錯的是他們1”
錦墨城一遍遍的重復著。
安然靠在錦墨城的肩上,兩個人就這樣蹲在地上。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仿佛歲月靜止。
仿佛地球停止了轉動。
山河歲月,一切時光停住。
此時,依偎在一起,要是這一切,真的能這樣停下來就好了。
只剩下最美好的回憶,那些諸多的痛,統(tǒng)統(tǒng)拋棄,那該多好?
可惜,癡人說夢。
兩個小時后。
錦家的大廳里。
錦老爺子和戴祖曼也在。
但是此時,這兩人并非主角。
真正的主角是錦墨城和錦墨君,以及坐在一旁的安然,還有剛從醫(yī)院里回來的白凈。
傷口已經(jīng)處理好了。
此時的白凈嘴唇蒼白,儼然失血過多。
安然坐在沙發(fā)的另一側,面無表情。
錦墨君一向溫和的臉上此時盡是慍怒。
“墨城,這件事,你要給我個解釋,白凈是在安然房間里受傷的,不管是什么原因,按照錦家的家規(guī),傷害自家人,應該受到什么處罰,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言下之意,你現(xiàn)在是一家之主,家里的規(guī)矩,你是要遵守還是要挑戰(zhàn),全看你個人。
畢竟是新上任的。
就算是掌權人,也不能不按規(guī)矩辦事,錦墨君,是在給錦墨城施加壓力。
錦老爺子和戴祖曼坐在一旁,戴祖曼挽著老爺子的手臂,與老爺子的手十指相扣。
戴祖曼微微的收緊了手,老爺子搖了搖頭。
兩人之間的交流,只有兩個人自己能懂。
錦墨城看向錦墨君,“安然是我的夫人,你覺得我會怎么處置?”
錦墨城的話一出口,原本許多還沒有離開錦家的人,也陡然間好奇起來。
尤其是錦墨城這句話,很難不引人遐想。
這意思是……
不管?
眾人心里疑惑。
卻也能理解。
錦墨城的夫人。
當初也是因為陸安然,才真正的下決心跟霍家開戰(zhàn),此時難道等到塵埃落定后,再把陸安然逐出錦家?
錦墨城問。
錦墨君也是一愣。
看向陸安然。
見陸安然沒有悔改的樣子,錦墨君冷嗤。
“我理解墨城你的心情,畢竟這女人是你的心尖子,但是你也別忘了你的身份,你現(xiàn)在是錦家的掌權人,需要以身作則,而女人,可以寵,卻也不能寵的無法無天,隨意傷人!
“這句話,應該是我送給大哥,才對!”
錦墨城絲毫不示弱的看著錦墨君。
原本沒有矛盾的兩個兄弟,此時因為各自的女人劍拔弩張。
“這么說,你是要包庇陸安然了?”
錦墨君問,不等錦墨城回答,又諷刺道:“你要是包庇,我也沒有意見,畢竟人是你的,現(xiàn)在錦家的族長也是你,怎么決定,是你來說,我只能接受!”
錦墨君看似軟弱,卻完全是以退為進。
甚至,還在用‘服眾’這兩個字來壓錦墨城。
如果錦墨城這件事偏袒,那么他的信譽在錦家也就完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錦墨城會包庇安然的時候,只聽錦墨城說:“我會讓她離開錦家,連關于錦家的記憶,也一并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