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用力的一推,那人立刻就跪在了地上。
匍匐在安然的腳邊,眼看著那手差點兒捏到安然的腳腕,安然下意識的后退一步。
卻不想,男人抬頭,見到是陸安然后,滿眼的驚恐。
“陸總,是您找我?”
驚魂未定,見到大人物該有的眼神。
安然不得不說,這個眼神的確是可以打滿分。
然,依舊是冷然的一笑。
“是我!”
安然微瞇著眼睛,距離男人有十公分遠的距離。
另一只手也是下意識的挽住錦墨城的手臂,一旦有什么意外發(fā)生的話,她還能借著錦墨城的身子,不讓自己倒下去,畢竟曾經(jīng)那么多次的危險,讓她學(xué)會了該如何防范。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對于這種不明朗的人。
“陸總找我有什么事兒?”
男人想要站起來,卻被保鏢一腳踢在后膝上。
“咯!”#@$&
清脆的聲響,聲音并不大,卻是成功的讓男人再次單膝跪地。
迫不得已,只能仰頭看著安然。
“陸總,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陸總了?”
男人不明所以的問。
安然緩緩地動了動唇,看了一眼窗外。%&(&
“你說呢?”
“我實在是不明白,還望陸總明示……”
其實,不僅僅是跪在地上的人,整個大廳里的人,都因為陸安然的舉動而把目光聚集過來,也有人猜想是不是因為爆破的事導(dǎo)致意外,所以陸安然才生氣。
畢竟,這個意外太大了。
電影事小,人命事大。
要是因為一個電影,讓公司背上不好的名聲,的確是有點兒得不償失。
一群人不明所以的看過來,安然轉(zhuǎn)而看著地上的人。
“我希望你能解釋一下,為什么一個小的爆破會出現(xiàn)這么大的意外,你可不是新手了,這種意外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我希望聽到的不是什么劣質(zhì)炸藥。”
她就算是不懂,也不會像是個傻瓜一樣,一句話就能把她給打發(fā)了。
安然垂眼看著男人。
男人額頭上冒出細(xì)密的汗珠,放在膝蓋上的手也是有些緊張的抓著褲子,安然眼底里閃過一抹黯然的顏色。
即便是他不說,她心里也有了大概。
人啊!
總是會有這樣或者是那樣的理由,成為他做壞事的最佳理由。
而做了之后,又會想著一千萬個理由來為自己開脫。
“陸總,這的確是個意外,我知道是我的操作不當(dāng),我也是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么大面積的爆破,我……”
“不用解釋那么多,如果僅僅是意外,你為什么又跑的那么快?我跟墨城距離你的距離,可是最少有二百多米的距離,在爆破聲響的瞬間,墨城就已經(jīng)帶著我離開了,而我這個時候就已經(jīng)看到你跑在我們后邊了,我從來不知道,你的奔跑速度有這么快。”
“什么?”
“怎么可能?”
“爆破的地點距離拍攝的距離還有不少的距離呢!”
“對啊,加上又是在雪地里,就算是跑的快,也不可能那么快!”
“難道是另有原因?”
“不知道,這也是老員工了,要是意外的話,反應(yīng)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一時間,大廳里交頭接耳的聲音不斷。
安然聽的不大清楚,卻也知道她的話音落下之后,眼前這個男人引起了不少人的懷疑。
安然不做聲。
她在等。
看看這個人還能給他找出什么更好聽的理由來。
外面,雪依舊在滾。
想到那一抹栽倒在白雪里的身影,安然咬著唇,心越發(fā)的下沉。
羅琳琳身上穿的并不多,就算是在里面已經(jīng)穿了薄薄的棉服,但是在這冰天雪地里,又被雪給埋了,她不敢想,雪崩停下來的時候,會是什么樣。
安然視線掃視整個大廳。
還有一個人……
也沒有回來。
葉一銘……
看著地上的人,安然的眼越發(fā)的森冷。
“說!”
簡單的一個字出口,卻是能顯示出安然此刻的憤怒。
該死的。
憤怒,深深的憤怒,還有深深的恐懼。
看到何云霖從樓上跳下去的那一刻,她越發(fā)的恐懼看到有鮮活的生命從自己面前消失。
何云霖,還可以說他是自作自受。
但是,葉一銘、羅琳琳,還有那些沒有來得及跑過來的人呢?
安然咬著唇。
面前的男人低著頭,好半晌都發(fā)不出聲來。
終于,聽到男人說:“陸總,您讓我說什么?這就是場意外,我也不想發(fā)生的,我……”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打在男人的臉上。
男人的臉像一側(cè)偏去,安然的手卻在止不住的顫抖。
“意外?如果是意外,你跑那么快怎么解釋?是你體早就預(yù)料到的意外是嗎?如果是意外,你跑回來干嘛要躲起來?你的種種行為都告訴我,這不是個意外,這是謀殺,蓄意謀殺!”
“我沒有!”
安然瘋狂的指責(zé),男人也是火了。
猛地站起來,“陸安然,我敬你是陸總,卻不代表你可以隨意亂說。想要指控我,可以啊,證據(jù),拿出證據(jù)來!”
男人也有些張狂起來。
尤其是提到證據(jù)的時候,雙眼通紅。
安然咬唇。
的確,她沒有證據(jù)。
白雪覆蓋下來,所有的證據(jù)都會被洗禮。
所以,他才能這么有恃無恐嗎?
“我會找到證據(jù)的!”
安然咬牙。
男人也是靠近一步,目眥盡裂的看著安然。
“好啊,我等著你的證據(jù),陸安然,就算你有權(quán)有勢,這個世界卻不是你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我不會接受你的指控,我只相信……證據(jù)!”
男人逼視著說。
安然用力的點頭,眼睛越發(fā)的紅,越發(fā)的痛恨自己的無可奈何。
明明知道這個人有問題,卻找不到證據(jù),只能看著他逍遙法外。
男人轉(zhuǎn)身要走,兩名保鏢攔在男人面前。
男人回頭看了一眼安然,“怎么,想動粗?”
囂張的姿態(tài),不可一世。
那模樣兒,讓人越發(fā)的恨。
安然搖了搖頭,“放、他、走!”
簡單的三個字,卻是說的那么艱難。
終于,顫抖著說完,背過身去不想看到他無所畏懼的背影,卻不想,男人才走了一步,就聽錦墨城冷聲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