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聶婉兒看著電視上出現(xiàn)的時裝,怒摔遙控器。
氣,沒有比現(xiàn)在更氣憤的了。
“她景依然算是個什么東西,不是嫌棄我的東西嗎?不是說我是個不會設(shè)計的垃圾新人嗎?怎么現(xiàn)在竟然用了我的東西?是欺負(fù)我沒人撐腰是嗎?”
聶婉兒氣的破口大罵。
安然看著電視上的直播,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還記得昨天拍照的時候,婉兒興奮的樣子。
而她當(dāng)時也著實喜歡那套衣服,對于發(fā)布后的效果,兩人都相當(dāng)?shù)钠诖乾F(xiàn)在,只剩下惡心的感覺了。
本來以為,景依然這個人只是傲氣了點,只是說話不好聽了欠揍了點,現(xiàn)在才知道,根本問題是出在人品上了。
安然咬著唇。
“婉兒,別生氣,事情既然發(fā)生了,我們就想著怎么讓她付出代價吧!”
別以為她們是好欺負(fù)的。
或者,景依然也沒有想到,婉兒還有這一層身份。
“哼!”
婉兒冷哼,雙臂抱胸看著T臺上被模特牽出來的,接受大家熱烈的掌聲慶賀景依然,“其實,欺負(fù)新設(shè)計師,剽竊新人的作品,在設(shè)計師這個圈子里也就是一種潛規(guī)則而已,我真正生氣的也并不是這個,如果要是我平時隨便設(shè)計的一個,就算是送給她都無所謂,但是這次,我出來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跟聶晟風(fēng)面前說過,我會做出一番成績來的,結(jié)果我才剛出江湖,就被人剽竊了作品,我這不是自己打自己一個大嘴巴嗎?”
聶婉兒沒好氣的說。
氣惱的坐在沙發(fā)上。
“我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但是想到聶晟風(fēng)可能會嘲笑我,我就……”
氣死了,氣死了!
聶婉兒抽過一個抱枕,氣的胡亂的捶打。
一旁,錦墨城手指在下巴處摩挲,好一會兒才道:“放心吧,我們的廣告是在發(fā)布會之前就打出去的,就是為了防止你的作品已經(jīng)被剽竊了,現(xiàn)在好歹你還有一個先機的。”
“真的?”
因為宣傳這件事,都是錦墨城在吩咐人做,所以她也不是很清楚。
此時,聽到錦墨城這么說,聶婉兒原本生氣的臉,好歹有了一絲的放松。
“但是,我沒有證據(jù),而且霍家必然會找最好的律師維護利益,我又不想找聶晟風(fēng)給我出山。”
“眼前不是有現(xiàn)成的人,為什么要找聶晟風(fēng)?”
安然不解的問。
不是還有錦墨城?
錦墨城那里的律師,應(yīng)該不會太差吧!
“他?”
聶婉兒一臉嫌棄的看向錦墨城,“交給他,他就會交給慕子楚,我還不知道他嗎?”
這種對于他錦墨城而言,可有可無的事情,一般都是直接扔到一邊,越是干凈越是好啊!
“呃……其實慕子楚也是不錯的啊,專業(yè)水平還是有的。”
雖說這個人看上去不像是個正派的人,也就是一浪蕩公子哥,更看不出來是個伸張正義的人,但是不可否認(rèn)的是,這家伙巧舌如簧啊。
黑的能給說成白的。
白的能給說成黑的。
尤其是,會宣傳自己。
明明是個花花公子,應(yīng)是讓人討厭不起來。
誰讓,比起他花花公子這點事兒,他經(jīng)常免費幫助窮苦人民打官司伸張正義這件事贏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評呢!
只要能為百姓做貢獻,人家花花公子怎么了?
當(dāng)然,提起慕子楚的時候,安然還是下意識的看向了錦先生。
畢竟,這人是個醋缸啊!
可能一不小心就吃醋了。
然,這次錦先生表現(xiàn)良好。
甚至是雙手贊成。
“擺在眼前的免費人不用,何必花錢找律師?那家伙最近閑著,沒理由我們都忙的暈頭轉(zhuǎn)向,他在那邊花天酒地不是?”
錦墨城說著,安然不由得嘴角抽搐起來。
果然,錦先生是不能得罪的。
瞧。
慕子楚就是最好的下場。
不就是上次的時候,慕子楚去找她,推脫了錦先生的事兒嗎?
這人一直記到了現(xiàn)在呢。
“你就沒閑著了?”
聶婉兒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不過對于錦墨城的話卻是不置可否。
的確,他們都在艱苦奮斗,只有慕子楚一個人享清福怎么能行呢?
拉下水,才是良策。
“就這么定了,安然,給他打電話。”
“為什么是我?”
安然不明所以的問,他們兩個好像都比她跟慕子楚熟吧!
一個個的,不都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嗎?
安然的視線猶疑,加上沒有金先生的首肯,她也不敢啊!
誰讓她膽子小呢!
“打吧!”
似乎是看到安然在征求他的意見,錦先生滿意的點點頭。
安然這才拿起了電話撥了出去。
那邊的人接的很快,幾乎是電話剛響了兩聲就接了。
然而,聽到的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是誰?慕少正忙著,沒空兒~”
陰陽怪氣的聲音,帶著天生的傲嬌。
安然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酥了。
靠!
慕子楚竟然是這種口味的人啊!
安然嘴角抽了抽,才尷尬道:“我是陸安然,方便的話轉(zhuǎn)達一下,我有急事找他。”
“哎~每天有急事兒找慕少的多了,你慢慢等著吧!”
女人長吁短嘆的說完,安然頓時無語了。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安然只得無奈的撇撇嘴。
“那個……可能是他小情人兒。”
“哎,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聶婉兒給了安然一個‘你知道我為什么不給他打電話’了的眼神。
安然用力的點點頭。
終于表示了解。
當(dāng)然,錦先生不忘了表示下自己的潔身自好。
“夫人,以后少跟他接觸,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樣,守身如玉……”
“……”
你夠了!
安然在心理鄙視。
這是件值得表揚的事兒嗎?
這應(yīng)當(dāng)是件理所當(dāng)然的事兒。
結(jié)果他老先生還表現(xiàn)的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
霍氏,發(fā)布會結(jié)束,不少人還圍著景依然提問,對于這位新銳的設(shè)計師,不少人給予了高度的評價,甚至對于其將來的發(fā)展前景也十分的看好。
人群外,霍翼兒等著景依然脫身后,笑著抱了抱景依然。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沒有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