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陸影風(fēng)啊!
不是別人,不僅因為是她的哥哥,她是陸影風(fēng),在她心底里最特別的存在。
一句話,道出她心里的所有感受。
看著不斷流淚的她,聶晟風(fēng)抬手將她擁在懷里。
不帶有任何的男女情愛,僅僅是這一刻,想要抱一抱她,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
可能是被她的真誠感動,被她的純真打動。
豪門之中,能有這樣的兄妹情,也是他們這些人所羨慕的。
陸影風(fēng)何其有幸,不怪他一味付出多年。
到底是收獲了一個小丫頭的真心。
“陸安然,現(xiàn)在霍家的人就在外面,只要你出現(xiàn),還沒等你到了C市,就會先進了霍家的大門,你懂嗎?”
聶晟風(fēng)再次重復(fù)。
安然咬著下唇,“我知道,我都知道!”
用力的抱著聶晟風(fēng)。
她需要力量的支撐。
哪怕是在這個并不熟悉的人懷里,她也感受到了些微的關(guān)懷。
心有感激。
而一旁刑菲兒看著這一幕,牙齒都要咬碎了。
她陸安然到底是有什么本事才能讓所有的男人都圍著她轉(zhuǎn)?
有個寵著她的哥哥就算了,就連錦墨城的敵人聶晟風(fēng)也對她十分要好。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了?
刑菲兒十分的不理解,可能這輩子她也不會懂一種情感。
那就是僅僅是彼此安慰,卻并非是男女情愛的關(guān)系。
知己。
“幫我好嗎?”
許久,安然在聶晟風(fēng)的懷里小聲道。
聶晟風(fēng)深吸氣。
“這場戰(zhàn)爭里,聶家不會牽扯進來,我,幫不了你。”
他欣賞她,卻不會把聶家拉進這場戰(zhàn)役當中,聶家有他的戰(zhàn)場,敵人也在虎視眈眈。他不僅是聶晟風(fēng),他還是聶家的大少爺,是為來聶家的繼承人。
他不僅要考慮自己,更要考慮聶家的未來。
安然用力的抓著聶晟風(fēng)的衣服。
“謝謝你給了我這段時間的安寧,可是,有些事總要面對的,不僅是為了陸影風(fēng),也為了錦墨城,我不可能總是站在他們身后,那樣我永遠都是他們的弱點,我要像一個戰(zhàn)士,敵人來了,迎面而上。”
“你!”
聶晟風(fēng)忽然垂頭,驚訝的看著懷里的這個女孩兒。
沒想到,以為她會繼續(xù)任性,或者是勸他幫忙,或者是讓他放行,沒想到在短暫的沖動后,她竟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
聶晟風(fēng)看著,無不驚訝。
“你、認真的?”
“是!”
安然確定的點頭。
“聶晟風(fēng),我猜,這里可能是聶家莊園。”
“你!”
聶晟風(fēng)此時都不僅僅是驚訝那么簡單了。
微微張唇,好一會兒,才問:“你怎么知道的?”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聶家不想攙和這場戰(zhàn)役,那么誰又能想到你會把我藏在這里?”
安然眼里帶著淚水,卻又是十分篤定和堅定的眼神。
聶晟風(fēng)抬手,拭去安然眼角的淚。
“堅強聰明的姑娘,你說的很對,我沒辦法讓你從正門出去,但我至少還可以送你去C市,至于能不能見到陸影風(fēng),就看你了。”
“我會努力的,謝謝你!”
安然抱了抱聶晟風(fēng),靠在聶晟風(fēng)的肩上,許久才小聲道:“不管你怎么想,在我心里,你也像是我的哥哥一樣,我會記得這些日子,你對我的照顧,那天潑了你一身的粥,還欠你一個對不起,我承認,我是故意的。”
最后那句,安然帶著些許的小調(diào)皮。
聶晟風(fēng)點了點她的眉心,“我可沒有陸影風(fēng)的耐心,不過我不介意讓錦墨城這個敵人喊我一聲大舅哥。”
聶晟風(fēng)陰翳的眼底此時盡是笑容。
請撫了撫安然額前的碎發(fā),“吃了飯再去吧,不在這一會兒的時間,吃飽了,才有力氣戰(zhàn)斗。”
“好。”
安然點了點頭。
聶晟風(fēng)看了一眼刑菲兒,刑菲兒心有不愿,卻還是去廚房吩咐了。
C市,隔著幾千公里的距離。
陸家,陸行遠看著當天的報紙,只覺得頭發(fā)暈。
腦袋里血脈膨脹。
“影風(fēng),這群該死的人,明明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卻還失信,霍家的人果然是永遠都不知道滿足,我是瘋了才會逼迫自己的女兒。”
陸行遠一拳拍在桌子上,剛要站起來,身子就有一陣的暈眩。
“老爺子,你怎么樣?別著急,會有辦法的。”
姜瑜連忙扶住陸行遠,陸行遠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好一會兒才道:“我們?nèi)ゾ炀挚纯吹降资窃趺椿厥拢降资钦l……”
“好,去看看,這就去。”
姜瑜眼里泛著淚光,心中滿是悔恨。
早知道霍景程不是好東西,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一家。
她竟然還天真的以為安然簽字了就沒事了。
果然,她是狗改不了吃屎。
還是那么輕易的相信霍景程。
他當年欺騙了她,現(xiàn)在又來禍害他們的女兒。
車子平穩(wěn)的開在柏油路上,然而,倏的一輛車子從一旁的便道沖出來,朝著陸行遠和姜瑜的車子就狠狠地撞了過來。
速度之快,司機小哥連忙偏離方向想要讓開,依舊是被撞到了車尾。
車子咚的一聲劇烈的晃動,陸行遠第一時間護住姜瑜,緊接著額頭上血液蜿蜒。
“行遠,行遠你怎么樣?”
姜瑜用力的呼喊,卻看那撞人的車上還下來幾個人,對著他們的車子就是一陣狠砸。
一棒倏的打破后玻璃,眼看就要打在陸行遠的身上,姜瑜保住陸行遠,用胳膊擋下來這奮力的一擊。
警笛聲遠遠的響起,好像是正在巡邏的警察,幾個人看著情況不妙,當即撒腿就跑。
姜瑜眼睛翻了白,緊接著就暈了過去。
聶家的大宅,安然吃著剛出鍋的飯。
吃的很快,身旁是不停的給她夾菜的聶晟風(fēng)。
一餐飯吃完,聶晨風(fēng)將安然帶到后院的小型機場。
理了理安然身上的風(fēng)衣,“馬上就要踏上戰(zhàn)場了,怕不怕?”
在他眼里,這不過是個小姑娘,還沒有褪去稚氣,卻不得已被牽扯進來。
可她的反應(yīng),又讓人驚艷。
她的美,不在外表,而在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不服輸?shù)臍鈩荩枪捎y而上的勇氣,是很多男人都沒有的。
這樣的女人,可柔軟,可英姿颯爽。
“謝謝你,聶晟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