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你發什么瘋啊,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兒子。”
小護士被打腫了臉,但是面對曹沁雪的時候,卻是絲毫沒有懼怕。
反而一雙眼睛更是凌厲。
眼見著曹沁雪一巴掌又要打下來,這次早有準備的小護士抬手架住了曹沁雪的手臂,“瘋女人,我看你是神經了,一會兒我帶你去檢查檢查,實在不行就打一針安定,免得在這里發瘋,影響了病人休息。”
剛上班的小姑娘,帶著一腔的熱情,滿心里想的都是病房里的病人。
一旁的小護士見曹沁雪好不容易安靜下來,連忙上去掰開曹沁雪抓著女孩兒頭發的手,“死女人,趕緊放開,簡直是就是個瘋子,在這里發什么瘋,我們都不認識你兒子,就算你兒子有什么毛病,多數也是你這個老女人給害的。”
小護士也是朝氣了,說話的時候有點兒口不擇言。
然而這話似乎是戳到了曹沁雪的痛楚。
讓她有片刻間的呆愣,緊接著紅著眼睛看著一旁的小護士。
“你們害的,都是你們害的,我才沒有害我的兒子。不、不對,你陸安然害的,都是該死的陸安然。”
曹沁雪似乎是有點兒神志不清,但是提起陸安然三個字的時候,眼睛頓時飄向了病房門,緊接著沖過去就砸門。
“陸安然,你給我滾出來,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說清楚,我是不會走的。”
曹沁雪一邊用力的拍打,一邊叫喊。
剛才她也是氣暈了,看著跟陸安然氣質很像的護士,竟然下意識的就把她給當成了陸安然。
房間內,安然身上還沒有力氣。
實在是不想去看外面鬧成了什么樣。
但是曹沁雪這么鬧下去,她又實在是沒辦法休息好。
眼力不由得染上了煩躁的顏色。
正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衣西裝的男人快步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手里提著的似乎是飯菜。
眼見著病房門前一個女人不停的拍門,黑衣男人幾個大步走近。
“滾開。”
冷冷的兩個字從曹沁雪的頭頂上方傳出來,曹沁雪有片刻的怔愣,隨機轉頭看了一眼,見到是保鏢,且手里還拿著飯菜,當即眼里更是怒火中燒。
“陸安然你個賤人,我兒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竟然還有心思吃東西,果然是最毒婦人心,一點兒心都沒有。”
曹沁雪不客氣的指責,病房內安然躺在床上,窩在錦墨城的懷里,聽到曹沁雪歇斯底里的話,當即連忙從錦先生的懷里出來,甚至手腳并用的踢踏著錦先生。
“下床,快下床。”
“干嘛?”
錦墨城沒好氣的看了安然一眼。
安然不以為然,“保鏢就要進來了,讓他看到咱們睡在一起影響不好。”
原本以為安然是聽不慣曹沁雪一直在外面鬼哭狼嚎的,想要自己出去解決,但是聽到她是怕保鏢進來看到他們同床共枕的一幕,錦先生也沒有什么好臉色。
“我們是夫妻,怕什么?”
難道他們不看,就猜不到他們背后做什么了?
那檔子事兒,早晚是要有的,否則還是從哪里來的?
錦先生天經地義的想著,安然身上沒多大的力氣,這么一折騰就有點兒喘了。
正巧這個時候保鏢已經推門進來了,后邊的曹沁雪焦急的想要跟進來,卻在一腳剛要踏進來的時候,被身后一只大手狠狠地一拽,整個人就又被拉了出去。
但是那雙手,卻是用力的扒著門框,死活不肯出去。
“陸安然,出來,你給我出來,有膽子做,沒膽子承擔的小賤人,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的……”
“你兒子不是還好好地活著,你這么說是想詛咒他躺在病床上醒不來嗎?”
安然冷嘲熱諷道。
果然,曹沁雪聽到這話,莫名的安靜了幾秒鐘,緊接著又道:“小賤人,你少給我來這一套,我告訴你,我兒子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
“他沒有三長兩短,只可能會有點兒某方面的功能性障礙,只是對于他那樣饑不擇食的人,我覺得這樣的懲罰最好不過了。”
病房并不是很大,安然坐在病床上說的話,曹沁雪幾乎是不用費力氣就可以聽得到。
然而,越是聽的清晰,心底里的火氣越是翻滾上涌,恨不得現在就上去狠狠地抓花了陸安然那張可惡的嘴臉。
尤其是說到云霖,她滿臉不在乎的態度,更是有些激怒了曹沁雪。
“我兒子對你一心一意,你這個小賤人卻聯合錦墨城一起害她,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如果罵我能讓你好受點兒,我不介意你繼續罵下去,隨意。”
安然一點兒也不在意的說,這副軟硬不吃的態度,讓曹沁雪有話憋在肚子里是真的說不出來。
該死的,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曾經在一堆貴婦人面前都不曾敗下陣來的最脾氣,會敗在這個看上去并不太喜歡說話的小丫頭身上。
曹沁雪冷冷的站在病房門口,一旁的聽眾從這來來回回的對話中,倒也能猜出幾分情況來。
應該是這個瘋女人的兒子因為病房里的姑娘受傷了,現在這個瘋女人正在死纏爛打的想要幫兒子討個理。
不過,聽著來來往往,話言話語之間,好像是這瘋女人的兒子對這個姑娘做了什么,才導致人家惱羞成怒,把這瘋女人的兒子弄進了醫院。
結果瘋女人心有不甘,又來這里鬧來了。
要說他們作為旁觀者為什么要相信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女娃。
沒有別的原因,實在是這個瘋女人在這種地方鬧,本身素質就令人擔憂。
病房里,安然示意保鏢把食物放在桌子上,緊接著往病房門口看了一眼,很不客氣道:“哪里來的瘋女人,趕緊拉走。她要是喜歡喊,就帶她到下面去喊,要是什么時候突然不喊了,就拿鞭子抽她,知道她嗓子啞了為止。“
對于何家的人,她真是受夠了。
她只是跟何云霖談過戀愛而已,卻并不是欠他什么。
沒有義務在這里聽著曹沁雪漫無止境的辱罵她。
說不好聽點,她沒那個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