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
不知道是不是身體里的藥物作用的原因,安然幾乎是想都不想的就脫口而出。
這話無疑是對錦墨城最大的考驗。
原本因為遵守對她的承諾,而做了一個君子,但是現(xiàn)在當事人告訴他,她同意了?
錦先生腦子里似乎是有一根線即將崩斷。
垂頭看著懷里的人兒,嬌艷欲滴的小模樣兒,讓他眼底里也染上了深深的欲望。
他清楚的之道,在這樣的情形下,即便是真的發(fā)生點兒什么,小丫頭也不會怪他。
甚至,他也知道,現(xiàn)在的她并不是全然沒有意識。
因為他看到她眼底里似乎是閃過一抹叫做羞澀情緒。
可是,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想。
這并不是美好的開始,他們之間也不應該以這樣的方式開始。
一個差點兒被何云霖羞辱的日子,他即便是想要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她裹在身下,把她變成他的人,從此沒有了后顧之憂,但理智還是告訴他,這并不是一個好的時機不是嗎?
“然然,你同意,但是我不同意,所以,我們還是去醫(yī)院!
錦墨城在安然的耳邊哄著,抱著她上車。
保鏢連忙坐入駕駛座位上,快速的發(fā)動車子。
安然氣惱的咬著錦墨城的脖頸,手臂緊緊的勾著他,在他的耳邊急躁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為什么不要我?你是嫌棄我嗎?”
急躁的幾乎是要哭出來了,身上難受的厲害,她真的不知道他在堅持什么。
即便她曾經(jīng)是讓他保證過。
但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同意了不是嗎?
他還堅守著干什么?
安然想不明白,錦墨城卻是用力的擁緊了她。
淺淺的吻著她的發(fā)頂!不管她怎么咬,都不會喊一個疼字。
許久,似乎是等著她的怒氣散去了,才輕嘆了一聲道:“然然,我知道現(xiàn)在的你是有意識的,但是不管有或者沒有,我都不希望我們之間是以這樣的開始。這并不美好,也不值得回味。我愛你,想要你,我不掩飾,也不需要掩飾,可是然然,我希望我能留給你的是美好,所以,我愿意忍,即便是現(xiàn)在……”
他說的很慢,甚至沒說一句,都要停頓。
輕聲的安慰,用力的禁錮著她,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按捺住他的欲望。
他沒有服藥,但是她就是他的藥。
他不是柳下惠,不會坐懷不亂?墒菫榱怂,即便是再強的渴望,他都愿意隱忍。
懷里的人兒突然安靜下來。
似乎是有溫熱的淚滴落在他的胸前。
光潔的上身,裸露出胸肌來。
溫熱的淚水,給他的觸感十分的明顯。
但是他什么都沒再說。
而懷里的人,也沒再動。
即便是身體顫抖,即便是隱忍的難受,卻依舊是一動不動。
因為再多的難熬痛苦,也比不上此時的心里疼痛。
然而,并不是所想象的上心的痛,而是溫暖的痛。
在經(jīng)歷了何云霖的無情后,有一個男人愿意這樣寵著你,護著你,哪怕是到了這一刻,都不會趁人之危,這樣一個人,怎能讓人不心痛。
那是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覺,視若珍寶,即便是碰觸,都顯得那般的小心翼翼。
這是跟父親和哥哥給她的完全不同的另一種呵護,是來自一個男人對他愛的人的呵護。
沒有甜言蜜語,沒有保證,有的只是從心底里散發(fā)出來的疼惜。
這樣的男人,讓人怎能不愛?
若說之前,愿意嘗試著去愛。
可能在這一刻,她真的動心了。
她會因為他心痛,會因為他而內(nèi)心狂跳。
如果這還不是愛,那么什么才是?
手臂用力的抱緊他,身上難耐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將指甲刺進了他的肌肉里。
然而,即便是這樣,卻依舊是不讓自己再越雷池一步。
他給她愛和呵護,她不能不愛惜自己,從而辜負了他的情感。
“錦墨城,謝謝你!
千言萬語,只剩下這六個字。
由衷的謝他的呵護,也感謝命運給她機會,讓她遇上了他,遇見了如此美好的他。
唇瓣微微的上揚,身體里灼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直到最后,安然用力的咬著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錦墨城用力的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上去,不讓她繼續(xù)自虐。
然而,接觸到他的唇瓣,安然便瘋狂的纏上去。
不受控制的吻著,似乎是要吻到了他的骨子里。
她早就想這么做了,這一刻錦先生自己送上來,她就像是一個憋久了的人,終于得到了釋放一樣,狠狠地吻著。
忽然,脖頸上狠狠地一痛。
安然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錦墨城將人攬在懷里,看著昏睡過去的人兒,眼底里滿是疼惜。
傻丫頭,要不是到了中午,他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打不通,去星娛問了她的秘書,秘書處的人告訴說她去了GT酒吧,而他幾乎是沒有逗留,匆忙的到了GT就給她撥了電話。
當時心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那種慌亂,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仿佛有什么東西,要硬生生的從身體里抽離。
而他最在乎的,除了她,再無其他。
在GT酒吧里撥了電話無人接聽,他下意識里的認為她出事了。
他像是個無頭蒼蠅一樣,一間間的踹開包廂的門。
幸運的是,再第三扇門后,他就看到了她。
否則,他真的不敢想象會發(fā)生什么。
他甚至不敢想,如果何云霖真的做了最后一步,他會不會當場就殺了他!
這樣的疑問在腦海里閃現(xiàn),然而,幾乎是不用思考,他就知道答案是什么。
會的,他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去殺了何云霖。
幸好,幸好他趕到了。
緊緊的摟著懷里的人兒,眼看著她的呼吸越發(fā)的粗重,錦墨城不耐煩的催促著保鏢。
“吱——”的一聲,車子在市醫(yī)院前停下。
錦墨城抱著安然快速的進了醫(yī)院。
腳步之快,連保鏢跟著都有些吃力。
醫(yī)院里,忙碌的腳步聲響起,而緊跟在錦墨城后面不久,一輛車子也緊急的停在了市醫(yī)院門口。
緊接著,兩個身穿黑衣西裝的男人從車上拖下來一個要死不活的人。
而那人,不是別人,赫然是何云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