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然沒好氣的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若是早知道他們認識,她敢發誓,打死她都不會讓慕子楚跟著她回家的。
陸影風在一旁看戲,見著自家妹子的表情,很好心情的‘關心’,“安然,你的臉怎么了,是不是有點兒肌肉萎縮?”
“你才肌肉萎縮。”
安然沒好氣的瞪回去,慕子楚忍著笑,深吸了一口氣,輕嘆。
這嘆息里,到底是什么情緒,可能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安然咬著下唇,想著接下來的事情該怎么應付。
剛才看老爺子的樣子,莫不是知道了?
看了一眼錦墨城,安然想著不如直接把事情說清楚,也好過兩個人這么僵持著。
想著,也就這么做了。
二話不說,上前拉著錦墨城的手腕。
“跟我過來,我有話要說。”
“去哪?”
錦墨城紋絲不動,微微挑高的眉顯示著錦少爺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安然冷笑,“放心,我還不至于非禮你,用不著擔心你的貞潔問題。”
該死的男人,明擺著是想擺她一道。
嘴上說著沒時間,人卻在她家,這而是故意等著看她的笑話的吧!
“呵,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錦墨城理了理袖口,拂開慕子楚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大步邁開,在安然還沒回過神的空隙,用力的拽著她往外走。
“你就這么讓他們走了,都不擔心?”
慕子楚見著陸影風毫無所動的樣子,想到錦墨城牽著安然的手,心里莫名的有一股酸意。
好不容易看上個對胃口的,還是人妻。
結過婚也就算了,他可以不在乎,重點在于那人是他兄弟。
“有什么好擔心的,錦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放心吧,能壓得住那丫頭的,也只有錦了。”
陸影風一副我受迫害多年,對這丫頭的性子還是十分了解的樣子。
慕子楚揚眉,“我說影風,你這事做的不地道,有這么個寶貝疙瘩,卻一次也沒讓我見過,你怎么就知道我跟她不合適?”
都是兄弟,明擺著厚此薄彼了些。
陸影風像是看見什么怪物似的看了一眼慕子楚,“還是算了吧,別說你的過往光輝燦爛的安然不屑一顧,就是我家老爺子,也不會考慮你的。”
“嘁,那不是沒有遇見真愛嘛!”
慕子楚十分惋嘆,陸影風的眼神則越發的怪異。
“慕子,你來真的?”
情場上有名的花花公子,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看上他家安然?
開什么國際玩笑?
就安然那腦袋瓜兒,跟個弱智似的,若不是把她交給錦,他這個做哥哥的還真是不放心。
至于子楚,并非說他人靠不住,實在是不管怎么看,都跟安然不搭調。
下意識的把他的話歸結為開玩笑,卻聽慕子楚說:“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我什么時候這么對人獻殷勤過,又是陪吃又是送她回家,結果還給我吃了個閉門羹,一大早晨的,還巴巴似的跟著她回家,就連我自己都沒覺得我的耐心這么好。”
慕子楚一陣感嘆,陸影風嗤的一笑。
“你應該慶幸你昨天什么都沒做,否則錦真的會撕了你。至于你對安然那點兒想法,還是算吧,要我說,你倆即便是有緣,也是孽緣。”
陸影風倆字判了慕子楚死刑,而此時陸家后面的小花園里。
青蔥的草坪的上跳躍著點點的水珠。
安然甩開錦墨城的手。
“你怎么在我家?”
看著面前的男人,安然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沒好氣的問。
錦墨城冷笑,“我若是不來,怎么能看到一場年度大戲,又怎么能知道,我夫人這么有本事……”
錦墨城上前兩步,撅住安然的下巴,唇畔的笑容也越發的讓人心驚。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魅力這么大了,隨便找個男人,也能找上慕子楚這樣的。”
也幸好是慕子楚,否則他真不敢保證,會當場撕了她帶回來的什么狗男人。
“我……”
安然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是被錦墨城的拇指壓住她的唇瓣。
“然然,你現在最好是不要說話,否則我不敢保證,還能這么理智的和你講話。”
錦墨城說著,安然卻像是聽什么笑話似的。
“錦墨城,說到底我們倆就是合作關系,允許你臨陣反目,就不如我找個臨時演員了?再者,你千萬別告訴我你這是吃醋了,我還真不敢相信。”
她并不覺得自己跟錦先生之間有什么感情基礎。
若非得要扯上點什么,也只能說之前相處的半個月,兩人配合的還算是默契,錦先生也有那么幾分居家好男人的樣子。
可也僅僅如此了。
錦墨城聽著,若是站在一個合作人的角度上,她的話的確完美的沒話說,但要是站在一個丈夫的角度,聽到她這么說,便忍不住有一種想要掐人的欲望。
很不巧,他一直都是把自己放在丈夫這個角色上的,所以……
“然然,我不介意告訴你,我、錦墨城,你陸安然的丈夫,此時就是在吃醋。”
突如其來的話讓安然猝不及防,看著他貼近的面孔,瞳孔逐漸的放大,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吃醋?
錦墨城?
F市的頂級黃金單身漢,為了一個合作結婚的女人吃醋?
這話不管是怎么說,都讓人覺得有點兒詭異。
“錦先生,這個笑話并不好笑……”
“我一向不喜歡說笑。”
錦墨城垂下頭,封住她接下里的話,輕柔的吻,帶著他一貫的霸道。不容許她的閃躲,卻又不急躁冒進,僅僅是吻著,偶爾的輕咬著她的唇瓣,一雙眸子看盡她的眼底。
安然是怔愣的,甚至是被吻,都覺得莫名其妙。
瞪大著一雙眼,看著錦墨城的眼睛,想要從里面看出點什么戲謔或者是算計的顏色,可惜沒有,看到的除了認真,似乎還有一種叫做執著的東西。
瞬間,安然只覺得心慌,甚至懷疑他與她結婚都是早有預謀。
若真是這樣,錦先生不愿意離婚,甚至是提起離婚就暴走的樣子,似乎也就十分合理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