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思珂停下掙扎,感覺脖頸溫熱的呼吸。
看著身上的傅浩中,“我可以不拒絕你,只是對我公平嗎?”
傅浩中手指一頓,緊緊抱住尚思珂纖細腰身。
“如果你是寂寞,我可以陪你睡。”尚思珂咬著牙,“只是你敢回答我,還是你認為我不需要。”
“不是寂寞。”
低沉沙啞伴隨讓人聽不懂的情緒,傅浩中抬起腦袋看著尚思珂。
四目相對,傅浩中再次低頭親吻尚思珂粉嫩唇瓣,淺淺一吻如同蜻蜓點水。
“我剛才沒控制住,對不起。”
傅浩中從尚思珂身上離開,“你留在這里吧。”
望著要走的傅浩中,尚思珂幾乎下意識抓住他,“外面有霍格家族的人。”這時候走太危險。
“……珂珂,你真的要報仇對不對?”
其實不用尚思珂回答,傅浩中也知道正確答案。
尚思珂不愿意說謊,她知道自己說的話已經傷害傅浩中,“講真的,我們就算睡了也要報仇的。”
“哪怕有孩子也一樣?”
“對。”尚思珂沒有猶豫,“我可以豁出這條命,絕不允許有孩子。”
“你有沒有想過,你會傷害我會傷害葉依星。”
傅浩中幾乎是質問口吻,“尚思珂,你是不是太小瞧我們。”
“小瞧。”尚思珂呢喃自語,眼眶有些發紅。
這兩個字她也想問自己,“我不要任何后果,你和葉依星可以嗎?”
傅浩中有家人,他是傅家下一任家主。
而葉依星有葉喬喬和葉小熙。
“就算你們可以,你覺得我能答應?”尚思珂緊緊握著傅浩中手腕,“有些仇我必須報,就算死也沒關系。”
只要結果是好的,“我忘不了慘死在我面前的家人,每次做夢都是嚇醒的。”
尚思珂咬著牙,五官扭曲透著恨意,“你別勸我,后果我一人能承擔。”
傅浩中目不轉睛望著尚思珂,就這樣靜靜的一言不發。
辦公室氣氛再次降低。
尚思珂低下腦袋,“明天我和朝寒雨約會,你不要陪孩子瞎鬧。”
“和朝寒雨約會,是還人情對吧。”
尚思珂愣了下,聽著傅浩中的話如實點頭,“是。”
傅浩中抬起尚思珂下巴,“你看起來無私,實際是最自私的人。”
“關于這點,我沒辦法否認。”
尚思珂話音剛落,再次被傅浩中抱在懷里。
傅浩中下巴抵在尚思珂肩膀上,聲音低沉,“不讓我睡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什么醋?”
看著疑惑的尚思珂,傅浩中緊繃神情舒緩下來,“吃星星的醋。”所以才問公不公平。
“我喜歡葉依星,也曾經喜歡你。”或許這點尚思珂早該承認,“但畢竟是過去式,我的心里只有復仇。”
傅浩中嘴角輕抿,聲音輕到不能再輕,“但愿吧。”
公司門口附近。
“蘇晚清,你一時沖動就不怕壞事。”慕辰蹙著眉。
坐在后排的蘇晚清不以為然聳肩,“這有啥怕的。況且你私自帶我出來,最為難的人應該是你。”
老頭對她的包容性,可不是慕辰能比的。
慕辰回頭看眼蘇晚清,“袁樺還在定九市,勞克斯就在暗處。”現在的處境應該不用他多說。
蘇晚清輕抬下巴,“別妄想了,袁樺和勞克斯就是你的下場。”
“你知道我不是想問這個,你和老頭到底什么關系。”蘇晚清偷聽說話被發現,都沒有被責罰。
這要換成別人,尤其是這樣嚴重的事。哪怕是他們三個兒子,鄭清都不會手下留情。
“所以你特地帶我出來,原來是別有所圖。”
蘇晚清輕抬下巴,“我就是不告訴你,你又能怎么樣。”
慕辰當然不能拿蘇晚清怎么樣,“從我當年看上你,老頭就明確告訴我不可能。他大力扶持蘇家,甚至讓你越過蘇夜當上蘇家家主,你和老頭是那個吧。”
“是那個?”蘇晚清氣定神閑,“慕辰,你知道我為什么不喜歡你嗎。”
看著慕辰掃來的視線,蘇晚清輕貓淡寫道,“我喜歡長得好看的人,葉依星和朝寒雨是我喜歡的類型。”
“不許提朝寒雨!”
慕辰語氣提高,透著絲絲不悅。
蘇晚清仿佛故意一樣,雙手抱臂,“你帶我來這里不是監督勞克斯,而是讓我看見尚思珂和傅浩中多恩愛。”
“這樣我得到朝寒雨幾率要大很多。”
慕辰眼珠子猩紅,一拳砸在方向盤上,“閉嘴!”
角落,一輛黑色汽車內。
“慕辰和蘇晚清是私自來的。”袁洛隱清俊嗓音從話筒傳出,“林墨作為第一指揮人卻隱瞞對葉依星下手的叛徒,已經打草驚蛇。”
勞克斯沒有說話,死死盯著高層看。
“按照鄭清性格今天能出手,可見對方權利都在他和林墨之上。”
勞克斯眉心皺地更深,“也在我和袁樺之上。”
“叛徒不是一個,如果尚思珂倔強拼下去只是以卵擊石罷了。”袁洛隱嗓音嘲弄,“接下來跟在尚思珂身邊,對方還會出手。”
就算袁洛隱不說,勞克斯也清楚這件事。
等著放下手機。姜倚樓頗為不解,“你怎么清楚慕辰和蘇晚清是偷偷來的。”
“每個人都不想當傀儡,對方還是希望鄭清坐穩霍格家族老大位置。”
姜倚樓瞬間懂了,“那跟在尚思珂身后,對方真的會出手嗎?明明打草驚蛇了。”
“叛徒要是能忍住,就不會再游樂園貿然行動。”
袁洛隱摸著下巴,“不過有件事我挺好奇,明明都忍這么久為啥克制不住。”
“聽說叛徒一開始找上葉依星的。”
“葉依星待在尚思珂身邊很久了,不至于。”
袁洛隱和姜倚樓交換視線,袁洛隱輕聲笑了,“看來罪魁禍首是許墨塵。”
“尚思珂那么聰明,肯定發現這件事。”姜倚樓砸吧嘴,“可惜尚思珂不會牽扯任何人下水,否則尚家年輕一輩不會只有尚思珂是真正有實權。”其他人只是過場而已。
隔天清晨。
許墨塵冰著臉打開門,看著映入眼簾的玫瑰花臉色愈發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