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起行動,葉依星呢?”蘇晚清比朝寒雨走的還快,徑直打開車門。
許墨塵冷颼颼撇眼蘇晚清,不耐煩移開視線。
“葉依星武功不高,你把她單獨留下太危險。”蘇晚清蹙著眉,不如現在回到葉依星身邊。
許墨塵面無表情,薄唇輕啟好聽嗓音帶著陰冷,“說完沒有?”
蘇晚清柳眉倒豎,火氣從心尖翻滾起來。
“許少有自己考量,他比你更在乎葉依星。”朝寒雨淡淡開口。
蘇晚清望著許墨塵沉下去的側臉,冷冷哼聲。
但愿許墨塵有自己考量,如果葉依星落在勞克斯手里,別指望能活著。
朝寒雨坐在車內,比蘇晚清他們先一步離開。
袁樺開車停在蘇晚清面前,輕抬下巴,“上車。”
等著蘇晚清坐穩,袁樺開車飚出去。
“你是不是喜歡葉依星?”這么在乎她,袁樺認識蘇晚清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看見蘇晚清關心誰。
就連蘇夜都沒這樣過。
蘇晚清皮笑肉不笑,“你才知道?我對葉依星一見鐘情,她是我的獵物!”
這句話袁樺只相信后半句,“我贊同朝寒雨觀點,許墨塵是被葉依星趕出來的。”
至于誰保護葉依星,他不清楚。但是能確定一件事,對方肯定不弱。
蘇晚清依舊冷笑,“我還以為許墨塵多在乎葉依星。”結果還是說走就走。
車內的溫度越來越低,朝寒雨安靜看著許墨塵。
感覺一分鐘都是漫長的。
“墨塵,是傅浩中去了?”朝寒雨試探問。
許墨塵眉眼冷然,嘴唇上下嗡動擠出幾個字,“姜倚樓。”
朝寒雨若有所思皺眉,姜倚樓為什么來這里,難道勞克斯行蹤她知道?
“睡不著嗎?”姜倚樓坐在沙發上,聽著腳步回頭看去,手上還握著幾分文件。
葉依星含笑點頭,“睡不著,你說墨塵到了沒。”
姜倚樓似笑非笑勾起嘴角,“那誰清楚~”
這么淺顯的問題根本不用回答,葉依星和裝傻充愣有什么區別。
葉依星倒杯水遞給姜倚樓,“剛才許墨塵在,我一直沒空問你。”
姜倚樓輕不可微頷首,等著葉依星問下去。
“勞克斯的行蹤,是袁洛隱告訴你的?”葉依星笑瞇瞇問。
“你都這么肯定有必要問我。”姜倚樓懶散靠著沙發,視線輕抬上下打量葉依星。
葉依星氣定神閑抿起嘴角,笑意漸濃。
姜倚樓沒好氣咋舌,“是袁洛隱告訴我的,所以我大費周章親自趕過來保護你。”
望著突然沉默下來的姜倚樓,葉依星怡然自得笑了笑,“還有其他話沒說吧。”
姜倚樓聳聳肩,的確還有其他話沒說。
“袁洛隱告訴我,今晚除不掉勞克斯。”
葉依星并不吃驚反而無比清楚,“珂珂已經告訴我,今晚出手只是下馬威。”
“你沒有被蘇晚清洗腦就行,她有本事,但是格局還不到尚思珂那種水平。”
姜倚樓翹著二郎腿,在她眼里尚思珂比葉依星還要優秀幾分,是她見過最難纏的人。
葉依星笑容無奈,“蘇晚清挺聰明的。”
“要是不聰明,許老能親自找上門?”姜倚樓語氣嘲諷,身子前傾靠近葉依星。
再次被打量的葉依星忍俊不禁,“你到底想說什么。”
“袁洛隱想見你。”姜倚樓伸出手,一把抓住葉依星手腕。
袁洛隱想見她?葉依星眸光閃爍,望著姜倚樓沉下去的臉色,“我要是見他,你不會吃醋吧?”
“不吃醋,我和他沒關系。”姜倚樓撇嘴道。
要是沒關系還會來這里?葉依星直笑不語,也不點透這個話題。
“去睡吧,一會許墨塵回來見你熬夜,肯定又有鬧別扭。”姜倚樓放開葉依星。
葉依星本來還想再說幾句,但是看著姜倚樓眉眼掩飾不住的疲憊,話消失唇齒之間。
望著邁開腳步的葉依星,姜倚樓聲音清冷,“你還沒有回復,到底見不見袁洛隱?”
葉依星站在臥室門前,余光掃向姜倚樓,“見。”沒理由不見。
門輕輕關上,姜倚樓掏出震動手機直接接通。
“不要麻煩我了,葉依星答應見你。”
許家總宅。
許老坐在桌前,面前放著推擠如山文件。
管家沉默站在一邊,靜悄悄陪著許老。
偌大的書房只有翻動合同和簽名聲。連續看了幾個小時,許老焦灼揉著眉。
“老爺,休息會吧。”管家添杯茶。
許老端起茶杯,冷淡吹口熱氣,“保鏢太少,明天多安排一些。”
管家連忙應下,不敢質疑許老說的話。
“你去睡吧。”許老把杯子放在桌上,這些合同他必須看完。
“……是。”管家唯唯諾諾走了出去。
門徹底關上,屋內只剩下合同陪著許老。
許老心緒有點走神,眼前浮現出葉依星年少時,倔強陪他熬夜處理文件。
成功不全部屬于天才,也有很多人再雙倍努力。
葉依星很幸運,她不僅聰明還努力。如果葉氏交給她,前景肯定很好!葉喬喬和葉小熙也聰明,就算不培養只是留在身邊說說話,撒撒嬌。
葉老苦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是他把公司利益放在第一位,現在沒辦法選擇。
還是忍不住拿起電話,撥通葉依星號碼。
慌亂腳步聲從外面響起來,葉老縮眉看過去。
管家驚慌失措打開門,臉上汗毛都豎起來,“不,不好了,葉柔小姐被人綁架了。”
“你說什么!”葉老拍桌子站起來。
管家手指顫抖,依舊慌張說,“他們就在下面,對方要您下去。”
“不要去。”輕柔的三個字從話筒傳出來,帶著篤定。
葉老下意識握緊手機,星星接通電話了。
葉依星再次重復,“不要下去,對方的目標是你,葉柔只是籌碼。”
“你怎么清楚?”葉老反問。
葉依星沒有猶豫,語氣捎著譏諷,“這不重要。葉柔和袁樺糾纏,你就應該有準備。”
袁樺家庭背景葉老是清楚的,本來就不干凈。
葉老眼底暗光涌現,語氣深沉,“你剛才說我是目標,外面的人是你安排保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