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依星下意識護住兩個孩子,“袁家的人。”她還記得這些車牌號碼。
葉喬喬和葉小熙同時沉下臉,誰通知袁樹林的?
黑色汽車穩妥停下來。三個男人走到許墨塵車頭前,恭敬說,“許少,袁先生在等您。”
葉喬喬臉色微變,他們來這里連中中都不清楚!到底是誰背叛他們,還是袁樹林已經猜到?
葉小熙抿緊嘴唇,粉嫩臉頰浮現少許陰冷,“對方很聰明。”
三個男人確定許墨塵聽見了,紛紛彎腰鞠躬。
葉依星望著再次上車的三個男人,危險瞇眼,“袁樹林設下的鴻門宴,我們不去參加太可惜。”
許墨塵面無表情嗯了一聲,啟動車子跟上去。
“媽咪,袁樹林怎么猜到的?”葉喬喬滿臉疑惑。
“我和袁樹林以前打過交道,沒占到任何便宜。”葉依星笑意不達眼底,袁樹林白手起家能把公司成為定九一霸,自然是有本事頭腦的。
葉小熙小臉陰鷙,“媽咪,袁樹林會和許叔叔談什么?”
“媽咪不是袁樹林肚子里面的蛔蟲,我剛才說的話你們還記得吧?”葉依星敲打道。
“記得。”兩個孩子異口同聲,連猶豫都沒有,對袁樹林紛紛忌憚起來。
媽咪和他斗都未必是對手,這人一定很棘手。
葉小熙緊緊攥住拳頭,或許從開始他就小瞧袁樹林和袁樺了。
半個小時后,許墨塵平穩停下汽車。
身穿燕尾服的白發老人笑瞇瞇打開車門,“我是袁先生的管家,許少爺這邊請。”說完把后面的車門也打開。
許墨塵面色漠然下車,和葉依星交換視線。
葉依星嘴角蕩漾出笑意,“溫叔,我不請自來袁先生不會怪罪吧。”
這位管家不是普通老人,他是袁樹林父親留下,幫助袁樹林管理幫派的心腹之一。
“你成長了。”溫老適可而止的打量,“我相信袁先生不會怪罪的。”
葉小熙握住葉喬喬的手,心頭莫名不舒服。
袁家的別墅很古樸,四合院的宅子,高高的臺階。鵝卵石鋪墊的小路,墻上掛著紅燈籠。
葉依星第二次來這里,和許墨塵默契放慢腳步,圍繞著兩個孩子。
“袁先生,許少爺和葉小姐到了。”溫老出聲道。
站在客廳內的男人轉過身,只看外表四十來歲,嘴角掛著溫和笑意,手上端著冒氣的茶水。
“好久不見了,葉依星。”袁樹林提前和葉依星打招呼,瞥眼龍鳳胎,“兩個孩子很可愛。”
“謝袁先生夸獎,我的小孩當然可愛。”葉依星氣定神閑說。
被夸獎的龍鳳胎抿嘴,虎視眈眈盯著袁樹林。
袁樹林也不介意,銳利目光微轉落在許墨塵臉上,笑著伸出手,“我們是頭次見面吧。”
許墨塵冷淡握住袁樹林的手,“第一次。”
“以前談合同都是朝寒雨,這孩子是我見過最精明的。”袁樹林夸獎,“想必許少也很聰明。”
許墨塵冷颼颼掀起薄唇,“袁樺在我手上。”
袁樹林略微沉默片刻,瞥見葉依星鎮定自若笑意,“許少倒是直接,我還以為你會周旋。”
“其實總裁已經很迂回了。”葉依星笑著說。
“是嗎?可惜我沒發現。”袁樹林把茶放在桌子上,“難得見一面,咱們先談談雙方合作?”
葉喬喬暗自咬牙,知道袁樺在許叔叔手上還這么淡定,說明袁樹林和袁樺有著交流。
“今天是單純做客,合作還是改天談吧。”葉依星淡定岔開話題。
“也可以。我聽說你在光耀上班,還是光耀的總經理?”袁樺笑瞇瞇問。
葉依星點頭,“是,我留在光耀。”
“是因為許少嗎?畢竟兩個孩子越看越好看。”袁樺意有所指。
“總裁是難得一見的人才,我欽佩他的本事,并不是因為孩子。”這是葉依星當眾夸獎許墨塵。
許墨塵若有所思看眼葉依星,冷硬嘴角勾起。
“當年我挺中意你,還考慮過你和小隱在一起。”袁樹林滿臉惋惜說。
許墨塵臉上冷凝更重幾分。葉小熙聲音軟萌,“非常抱歉打斷下,誰是小隱?”
“我兒子袁洛隱。”袁樹林輕抬下巴,“你們以前見過,你還記得袁洛隱嗎?”
“袁少爺長得這么秀氣,我當然忘不了。”葉依星像是沒看見許墨塵掃來的視線,“我可能更喜歡許墨塵這種類型的。”
許墨塵目光深處暗光涌現,緊緊追逐葉依星。
葉小熙故作不滿,“明明我才是媽咪喜歡類型。”
“許墨塵長得像你,我才喜歡他的。”葉依星笑著安慰。
葉喬喬甕聲甕氣問,“袁洛隱叔叔和袁樺長得像么,按照媽咪描述他們走出去像父子嗎?”
袁樹林臉上始終掛著笑,讓人看不出真實表情變化。
“眉眼多少有點像,是吧袁先生?”葉依星把皮球又踢回去。
“看見兩個孩子這么聰慧,我突然想讓袁樺生一個小家伙。我聽說他和葉柔在一起,還把這件事告訴你們?”
望著面色不改的袁樹林,葉依星如實回答,“大概是吧,我已經被葉家趕出去對這件事不感興趣。”
“葉柔雖然比不上你,但也是袁樺選的。我這人講理不喜歡強人所難,所以我成全了他們。”袁樹林頗為大方說道。
“袁先生不怕葉柔和袁樺分手嗎?”葉依星意有所指。
“當然怕,但是我怕沒有用。”袁樹林說。
話音剛剛落下,高跟鞋踩在地面聲音響了起來。輕柔嗓音緩緩響起,“哪位客人來了?”
“是許少和葉依星來了。”袁樹林滿臉寵溺,如沐春風站起來。
兩個孩子順著袁樹林視線看去,身穿旗袍,容顏姣好的華貴女人走過來。
景嬈,袁樹林的妻子。
歲月對待他們極其溫柔,明明都不年輕。然而這張臉卻十年如一日。
景嬈以前見過葉依星,“恭喜,終于恢復清白。”
“只能恭喜一半,還有其他人誣賴。”葉依星笑意不減,語氣不卑不亢溫和疏離,“袁太太始終年輕貌美,還是用人血洗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