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玲聽她這么說,先是一愣,接著便毫不猶豫的說道,“既然如此,你便將我?guī)н^去吧。”
其實她早就想過這個可能性,也在心里想過無數(shù)種權(quán)威的方法,但是最終她卻覺得,無論是哪種方法,都不如自己直接去來的保險。
只是這一種方法,雖然說對岳碧云那邊來說是最好的結(jié)果。但是對于她來說,確實有些危險了。雖然曼羅已經(jīng)將那邊的侍衛(wèi)都處理好了,但是她去的話,肯定會有一些風(fēng)險,只是現(xiàn)在卻也沒有辦法去顧及那么多了。
曼羅聽她提議,便是一愣,只是很快,她便直接同意了葉千玲的提議。
因為剛剛在那邊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勸過岳碧云了,但是岳碧云并沒有絲毫的松動,也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會決定讓曼羅回來,讓葉千玲給拿個主意。
曼羅帶著葉千玲,一路小心的朝著院子過去,院外還留了一個人負責(zé)放風(fēng),兩個人合力將葉千玲送進了院子里。
很快,便到了岳碧云的面前。
岳碧云先還是放空著眼神坐在那里,聽到聲音,這才抬起頭來看到葉千玲,卻似乎并不驚訝的樣子,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果然是你。”
葉千玲卻狠狠的皺了皺眉頭,之前聽曼羅提起過岳碧云的傷勢,可是她卻并沒有當一回事。
現(xiàn)在看來,曼羅說的還是輕的,岳碧云身上,簡直就沒有一塊好肉了。
“你既然知道是我,為什么不跟他們出去?今天晚上是難得的好機會,如果錯過的話,葉黛玲可能會發(fā)覺,到時候想要救你出去,便不那么容易了。”
岳碧云卻并不在乎,“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這樣了,又有什么需要去的地方呢?在這里待著也是待著,出去還是待著,現(xiàn)在沒有什么區(qū)別,我又何必費這么大的勁兒,跟著出去?”
葉千玲聽她說的消極,眉頭又是一皺,“你難道就不好奇,我為什么會救你嗎?”
岳碧云好似看開了一般,“為什么救我?難道不是你良心發(fā)現(xiàn),終于想到了有我這個人嗎?再想想,之前答應(yīng)我的事情沒有做到,所以想著救我出去,讓你自己好心安。”
岳碧云的話,說得極其的尖銳,曼羅聽她這么說,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反駁,卻被葉千玲給制止住了。
“是,你說的沒有錯,如果不是有人恰巧聽到院中的聲音,只怕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你居然被葉黛玲關(guān)在了這個院子里,而且每天被虐待。我也確實是因為之前沒能夠救你們,所以這一次才來救你。但是,有一點你卻是說錯了,我救你并不只是為了心安。”
“那是為何?難道說,是你跟葉黛玲之間又發(fā)生什么沖突了?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向她示威嗎?”岳碧云仍舊是一副不愿意相信她的姿態(tài)。
“只是因為我想救你,我覺得你不應(yīng)該被她拘在這個院子里,你應(yīng)該去外面過你自己的生活。”
“過我自己的生活,你說的倒是輕巧,我現(xiàn)在還能過什么自己的生活?讓我自己孤家寡人,一個人孤零零的去過嗎?”岳碧云卻是冷笑著。
“你在這里不愿意出去,又是為了什么呢?”葉千玲定定的看著岳碧云,想要看透她的內(nèi)心。
岳碧云也不躲閃,就那么直直的看著她,“在這里待著,雖然要受些皮肉之苦,但是葉黛玲來我這里,卻恰恰說明了她在生氣,她生氣,那我就開心了,即使受些皮肉之苦又能怎么樣呢?”
“所以,你便只為了知道她在生氣,就這么作賤自己的身體嗎?”葉千玲語言犀利,直直的射向岳碧云的心。
“便是這樣又如何?難道你有什么理由覺得我必須出去嗎?出去也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我倒不如直接在這里呆著,這樣看著她不好,我也就高興。”
“那等她以后嫁到蕖王府以后呢?難道你覺得,她能夠把你帶去渠王府里嗎?到了那個時候,無論她是高興是不高興,你都沒有辦法知道了。”
“那些事情,就等到那個時候再說,最起碼現(xiàn)在,我知道她不高興,我就很痛快。”岳碧云無所謂的說著。
“你倒是痛快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你死掉的那個人怎么辦?”
“你說魯郎?可是他都已經(jīng)過世了,難道還能做什么嗎?你會幫我跟葉黛玲報仇嗎?你又能找他報仇嗎?”岳碧云開始聽她說話,很是激動,可是很快就又平靜了下來。
“報仇,我現(xiàn)在沒有辦法向你承諾,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她以后一定不會過的好,而且,他們一直都是我的目標。”
葉黛玲跟葉千玲,一直以來就有許多的矛盾,雖然沒有爆發(fā)出來,但是卻也絕對是沒有辦法調(diào)和的。
而簡擎宇那邊,更是跟簡洵夜有著殺身之仇。只是苦于現(xiàn)在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也沒有辦法將它直接扳倒罷了,但是只要有那個機會,他們肯定不會放過的。
岳碧云的眼睛亮了一下,葉千玲的這個意思,雖然說的隱晦,但是實際上,卻也間接表明了一點,不只是葉黛玲,還有蕖王或者是葉府,都是她的目標。
“這樣,那我就更不用出去了,早些下去,找魯郎也好。”
葉千玲見此,便放出了大招,“這樣說來,你也不在乎你的魯郎從此就斷子絕孫,再沒有任何子嗣,以后清明時候連個上香的人都沒有嗎?”
岳碧云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觸動,身子猛然顫動了一下,似乎被什么給驚到了,可是卻又一直忍耐著。
“你這么說,也不過是想將我騙出去,將我救出去罷了,可是實際上根本就沒有解決的辦法,魯郎都已經(jīng)去世了,哪里會有他的子嗣?”
不得不說,雖然岳碧云被關(guān)在了這里,但是她的思路,卻還是十分的清晰,根本就不上當,也不去奢望什么東西?
“你這么說,又怎么知道就沒有解決的辦法呢?難道你就沒有見過,那些沒有子嗣的人是怎么解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