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琬玲之前還處在激動之中,終于實現(xiàn)了自己的心愿,可以嫁給瑞王當(dāng)側(cè)妃,不用嫁給商人家。而且這件事情也說明了瑞王對她的情意,自己沒有看錯人。
葉修遠(yuǎn)也在想著這個女兒究竟值不值得自己這樣得罪了阮家。雖然說是武皇賜婚,可是畢竟是自己先提起的婚事。
只是,一門三王妃的殊榮,雖然一個側(cè)妃一個平妃,還是讓他非常的激動了,這也是一種臉面啊。
誰知,他們都還沒有高興幾秒,便聽到了傳旨太監(jiān)后面的話。
從簡辦?只是一個小轎子抬進(jìn)瑞王府?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
要知道,便是普通大戶人家抬妾,只要不是那種十分緊急,有什么特殊隱情的,都還會看看日子呢。怎么這直接就給了三天的期限呢?
側(cè)妃不也得是禮部選好了日子,再打制好所需物品,這才抬進(jìn)王府的嗎?
怎么到了葉琬玲這里,直接就變成這樣了?
只是,傳旨太監(jiān)已經(jīng)走了,她們便是想問,也不知道該問誰了。
葉修遠(yuǎn)本來就對這門賜婚很是懷疑,現(xiàn)在又得知了一切從簡的圣諭,自然不會高興什么了。
雖然多出一個側(cè)妃值得高興,可是這么匆忙簡陋,盛京中的各個府邸也都不是傻的,難道還看不出來這是武皇厭惡了這門親事,才會這樣的嗎?
然而,這到底是武皇賜婚,相國府也不能太過冷清,不然被人參一本,也是麻煩。
“你看著,按著份額,再多加一些,到時候一起抬進(jìn)瑞王府。”葉修遠(yuǎn)吩咐劉氏道。
這樁婚事,還牽扯到瑞王,怎么也不能得罪了一個王爺。
劉氏扯著嘴角笑了笑,心里卻是在埋怨,本來打算嫁出去,給府里弄點兒錢花的,現(xiàn)在倒好,反倒成了賠錢的了。
“這三天,你便在你院子里待著吧,無事就不要出來了。”葉修遠(yuǎn)厭惡的看了一眼葉琬玲,如果不是賞花宴上的事情,哪里又會來這一次的圣旨。
這個時候的葉修遠(yuǎn),卻忘了一點,賞花宴也是他讓葉琬玲去的。
“是,”葉琬玲僵硬的行了個禮,轉(zhuǎn)身離開了。心里卻是在想著,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何都已經(jīng)請下了圣旨,卻又有個如此的口諭?
“老爺,您看看,三小姐這還沒有成為側(cè)妃呢,居然就已經(jīng)擺這副臉了,以后啊,只怕真指望不上了,”劉氏毫不客氣的給葉琬玲上眼藥水。還想著幫她那個姨娘奪權(quán),也不看看那韓姨娘都多大了,那容貌身材,跟自己能比嗎?
“以后不多問就行了,”葉修遠(yuǎn)覺得自己好似被蒙蔽了什么,但是卻又不得而知,只能是想著以后遠(yuǎn)著點這個女兒,也免得引來武皇的猜疑與不喜。
葉黛玲卻是仍舊沒有走,此刻便插話道,“爹爹,這一樁婚事,無論如何,都是圣旨賜婚,我們是不是要做些什么,來感謝圣恩啊?”
“黛玲說的對,我們確實該做些什么,”葉修遠(yuǎn)點頭贊同,只是卻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
做的太好了,沒有足夠的錢財,做的不好,又怕武皇怪罪。最關(guān)鍵的是,這一次的事,明顯武皇是不喜的,如果不小心,只怕會引來反效果。
葉黛玲皺了皺眉頭,有些猶豫的說道,“女兒倒是有個想法,卻也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什么想法?”葉修遠(yuǎn)看向葉黛玲,這個女兒一向都是有主意的,只是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有些好主意。
“是這樣的,”葉黛玲仍舊是蹙著眉,似乎是在思索著,“女兒想著,無論如何,這一次的賜婚,都是圣恩。我們可以借著這個機(jī)會感謝陛下,但是卻不一定要做什么跟陛下有關(guān)的事情。”
“陛下一向愛民如子,我們不妨在這一點上做些什么,比如施粥一類的,也好讓普通百姓跟我們一起感悟皇恩浩蕩。”
“這個主意好,”葉修遠(yuǎn)聽的茅塞頓開,到時候?qū)⒆约旱哪康倪@么一宣揚(yáng),武皇肯定也會高興的。
“那就這么決定了,”葉修遠(yuǎn)拍板,“這件事就由黛玲你來負(fù)責(zé),有什么事情,你都拿主意就行。”
其實,讓葉修遠(yuǎn)能這么痛快同意的,還有一點,那就是,施粥便宜啊。
買些米面,再譴幾個下人,弄些碗,這不就行了嗎?總共也用不了多少銀兩。
“是,女兒愿為爹爹分憂。”葉黛玲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樣,接下了這門差事。
葉修遠(yuǎn)滿意的看著這個女兒,“好,不愧是我最看重的女兒。”
“小姐,您怎么接下這門差事了啊?這么拋頭露面的,有些不太妥當(dāng)吧?”
回去的路上,丹彤不解的問道。這施粥,那可真是什么事什么人都能碰上,自家小姐隨便派幾個人去就行,為何要自己去呢?
葉黛玲卻只是笑笑,并不回答。
本以為葉琬玲的婚事,能為相國府帶來不少銀錢,她的嫁妝也就有著落了。可是現(xiàn)在葉琬玲突然被賜婚,這一個打算就落空了。
葉黛玲也只能另辟蹊徑,謀些別的當(dāng)嫁妝了。
本來聽到賜婚圣旨,她還很煩,自己都還沒有出嫁,這便又來一個瑞王側(cè)妃。雖然是自己的三妹,但是葉黛玲卻清楚,她們兩個人是沒有可能互相照應(yīng)的,除非是聯(lián)手做某些事情的時候。
本以為自己這次又什么都得不到了。后面聽到口諭,她便知道,機(jī)會來了。
施粥雖然是拋頭露面,但是同樣的,卻也更容易被別人知道,從而傳出來一些好名聲。
之前那些府邸之所以派下人,是因為他們要傳的名聲就是整個府的,而自己不同,自己要的是自己的名聲。既然嫁妝這些實物已經(jīng)不知道能怎么樣了,那便不如從名聲這些虛的東西上想辦法。
正好,便被她想到了。沒看連葉千玲都沒有得到這個機(jī)會嗎?她可也是什么嫁妝都沒有呢?
葉黛玲忘了還有蘇長林的事情了,或者說,她以為蘇長林跟自己舅舅一樣,有事熱三分,無事不見人。
葉黛玲這里算計的巧妙,卻不知道,簡擎宇也同樣在想方設(shè)法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