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黛玲說的非常可憐,整個人的白蓮花氣質(zhì)瞬間便凸顯了出來。
葉修遠(yuǎn)聽她這么說,再看看自己眼前的這些飯食,頓時都沒有了胃口,看了一眼老太太,便道,“黛玲你說的可是真的,這些日子以來,木棉院每日里都有冰可食用?”
葉黛玲微微垂眸,不讓人看到自己眼中的得意,口中卻仍是非常自責(zé)的說道,“黛玲并不敢隱瞞父親和祖母。只是這些事情,府里的下人們基本上已經(jīng)都知道了,黛玲也是今日,聽下人們稟報,這才知道。”
“府里的下人們都知道了?”葉修遠(yuǎn)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這不是說明整個府里都知道。自己這里都沒有多少冰可以食用,結(jié)果木棉院的小小下人,便比自己這個相國大人還要享口福嗎?
葉黛玲故作為難,并不再說什么。她知道,有些事情適度便可。如果過了,反而會讓人懷疑。
葉修遠(yuǎn)便眼眸一利,看向劉氏,“府中的下人們都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了,你掌管府中之事,連這些消息都不能得知嗎?”
劉氏剛還在嫉妒,葉千玲那里每日里能夠吃到冰,又有些幸災(zāi)樂禍,葉千玲今日一定會被葉修遠(yuǎn)修理。
可是卻沒有想到,這把戰(zhàn)火這么快就燒到了自己身上,一時間覺得有些委屈,“我管理府中事務(wù),也只是管那些大事,小事自然有各處的管事媽媽,并不需要我去管下人們都在說什么。”
葉修遠(yuǎn)卻并不理睬她的辯解,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如果還做不好這些管家之事的話,那就不要怪我,將這權(quán)力移交旁人。”
葉修遠(yuǎn)想到,自己之前想要迎娶劉氏,很大的原因,便是因?yàn)樗秦S厚的嫁妝。
可是她嫁入府中之后,卻并沒有拿出多少嫁妝,反而搭進(jìn)去不少錢,給她那個被圈禁起來的兒子,導(dǎo)致現(xiàn)在葉府銀錢極度短缺。
當(dāng)初要是隨便娶了其他家資豐厚之人,只怕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好好一個相國府,居然連口冰都吃不起了。
也幸好他現(xiàn)在是相國,而且剛剛升任,為了避嫌,暫時不便與朝臣聯(lián)絡(luò)。否則的話,如果有朝臣過來,知道自己家居然屋里連冰都用不起了,可不得叫人笑話!
想到這里,他便想起了葉琬玲的婚事,到時候,倒是可以憑借這門婚事,多多收斂一些銀錢。
想到了葉琬玲的婚事,跟著便想到了葉黛玲的婚事。
之前因?yàn)槿~千玲的事,對這個女兒有些嚴(yán)厲了,現(xiàn)在倒是可以給她一些口頭上的好處,“黛玲馬上也要嫁人了,正好這段時間好好學(xué)習(xí)管家,以后到了那蕖王府,定會得到管家的機(jī)會的。”
葉修遠(yuǎn)想的是,管家這件事,女子都十分向往。
這樣一來,可以讓葉黛玲對自己這個爹爹更親近一些。而且到了七王府,李期那么個死胖豬,肯定不能夠勾住蕖王的心,到時候黛玲稍微使些美人計,便可以將蕖王府的管家權(quán)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里。
蕖王大小也是個王爺,還是個有幾分可能競爭那個位置的王爺,手里的銀錢也是定不會少的。
只可惜,他的心意葉黛玲卻并沒有收到,只是暗暗的瞥了一眼劉氏。
現(xiàn)在這個家里,基本上都沒有什么銀錢了,讓自己來管家,難道讓自己從之前的私房銀子里面,拿出一些來倒貼嗎?
葉黛玲正想要拒絕,突然想起了葉琬玲的婚事。如果這樁婚事能成的話,爹爹肯定會從阮家那里拿到不少的銀錢。到時候,倒是可以方便自己運(yùn)作一番,留下些許。
這樣一想,葉黛玲便沒有強(qiáng)硬拒絕,只是故作嬌羞狀,“爹爹不要再說這些了,女兒看母親管家也是極好的,只是最近天氣燥熱,人心浮躁,這才導(dǎo)致的如此。”
聽她這么一說,葉修遠(yuǎn)的火氣便又上來了。
天氣燥熱,人心浮動,之前也燥熱,怎么也沒有這樣的景象呢?說到底,還不是因?yàn)槿~千玲那個孽女,居然把冰給那些下人食用,也不送來孝敬自己這個爹爹!
“來人,將大小姐給我請過來。”葉修遠(yuǎn)大聲吩咐道。
只是他的話剛剛說出口,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太太便開了口,“這么大呼小叫的成什么體統(tǒng),你先去她的院子里看看,免得有什么誤會。”
葉修元只是一頓,便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母親說的是,萬一有什么誤會也不好,兒子這便去木棉院里看一看。”
葉黛玲在心里冷笑,說什么怕誤會,還不是想捉賊捉贓,直接抓到木棉院的人吃冰的現(xiàn)場。
說的倒是好聽,不過這些正合她意,因此便沒有開口,只是手上給老太太布著菜,“祖母您先吃一些,雖然天氣炎熱,但是也要注意身體才好。”
老太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但是葉黛玲卻好似沒有注意到一樣,仍舊是一臉的恭敬,老太太也只能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葉修遠(yuǎn)一臉怒氣的向木棉院走起,只是還沒有到木棉院,便聽到了木棉院里面?zhèn)鱽淼臍g笑聲,顯而易見的,這都是那些下人們的歡笑聲。
這讓葉修遠(yuǎn)臉上的怒氣更盛,到了門口,也不推門也不敲門,便一腳踹開了木棉院的門。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為了防止府里的這些人再偷窺,木棉院的門后面,用桌子倚了一下。所以他這一腳,門倒是踹開了,但是自己的腳卻是十分的痛。
而門被踹開的這“嘭”的一聲,也讓木棉院里面的人都嚇了一跳。
葉千玲本來正在帶著鳶尾做一些動物形狀的小餅干。
前些日子,剛剛研究明白了該怎么烤餅干,正打算今日做些餅干,然后在中間加些冰淇淋。鳶尾對于這個創(chuàng)意也是十分的好奇,一直在旁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葉千玲見他這樣轉(zhuǎn)的自己頭暈,便帶著他一起做。
此時門突然被踹開,門口抱著腳的,不正是一臉怒氣卻又痛得臉都皺起來的葉修遠(yuǎn)?
葉千玲心里偷笑,面上卻是十分關(guān)切的問道,“爹今日怎么來這木棉院了,可是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