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玲抱著金子眉開眼笑,“找回來了就找回來了,我的金子不也有你的一份兒嗎?我還得謝你?”
“額~”簡洵夜無言以對。
葉千玲瞇瞇笑著捧住了簡洵夜的臉頰,“不過這次任務還是完成得很優秀,主線任務完成的同時還解鎖了支線任務,棒棒噠!”說著,從箱子里摸出一錠金子扔到簡洵夜手上,“來,獎勵你的,拿去買糖吃吧!
簡洵夜聽得一頭霧水,也不知道葉千玲嘴里哪來的這些奇怪詞匯,但是看著葉千玲的樣子,那是夸自己無疑了,心里也跟抹了蜜似的,“你就拿一錠金子打發我啊!我這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給你弄回來的!”
“生你妹啊!還生命!我看現在有生命危險的應該是劉氏和我那便宜爹還差不多。金子對他們來說,那可比生命還重要。”
兩人正嬉鬧著呢,尤氏和葉瓊玲走了進來,葉瓊玲喜氣洋洋的笑道,“我可總算是解脫了!
尤氏也一臉開心,“這事兒真的多虧了七殿下相助,請受妾身一拜!”
簡洵夜見有人來了,立馬恢復了萬年冰山臉,安安穩穩受了尤氏一拜,才淡淡道,“舉手之勞。再說了,這也是小千千的囑咐,本王肯定要替她辦好。”
尤氏艷羨的看了葉千玲一眼,笑道,“大小姐真是潑天的福氣!
葉瓊玲也抱住葉千玲的胳膊嬌笑道,“大姐姐因為大姐夫有了潑天的福氣,我呢,因為有了大姐姐可以沾光,至少也有潑地的福氣了!
尤氏嗔怪的笑道,“胡說~~”
葉千玲也被逗笑了,“你老老實實的別給我惹禍,我才讓你沾光,要是再管不住嘴巴到處惹事兒,我也不管你了!
“你們都合著伙兒的要把我往外嫁了,等我出了這門子,我還能惹什么事兒?總不能張府也有個愛罰人跪祠堂的老爹吧?再說了,就算真的有,也不至于罰我這個媳婦子吧?”葉瓊玲嘟著嘴說道。
尤氏哭笑不得,“姑娘家家的,哪里好意思把嫁人不嫁人的一直掛在嘴邊?”
葉瓊玲不以為意,“嫁人又不是丟人的事,為什么姑娘家就不能說了?”
“哎!你這個樣子,叫我怎么能放心。 庇仁锨皫滋爝擔心女兒嫁不出去,這會兒看著女兒一副嬌憨混沌的模樣,又舍不得嫁了。
當母親的心!
“姨娘,女兒大了總是要嫁人的,遲一天早一天的事兒,瓊丫頭性子直爽,有時候雖然會得罪人,但是大部分時間都是討人喜歡的,相信那張伯俊也會多多照拂她,不會叫她受委屈的。聽說那張府里除了張伯俊一個嫡子,余下幾個都是庶子,瓊丫頭一嫁過去,地位就是很高的,就算有妯娌,也都只有順著她的,哪個能跟她比?”
葉千玲這個安慰很巧妙,瞬間把尤氏的焦慮給化解了。
“真的?”
“當然,我可是都打聽過了!比~千玲挑眉。
尤氏拍了拍胸脯,“這就好,我已經叫我父親去與張大人周旋了,不出意外,張家這幾天就會派人來正式提親了!
尤老院判官職不是特別高,聲望卻是很高的,又一向與張伯俊的父親張步群張大人私交甚篤,尤老院判開口,說想早些見重外孫,張大人自然立刻就懂了他老人家的意思,再加上自打葉修遠升了相國之后,頗有疏遠張府的意思,張大人也有些害怕葉修遠會悔婚,得了尤老院判這一聲暗示,二話不說就在三天之后準備了聘禮來到葉府提親。
聘禮當然沒有葉千玲的聘禮那樣豪華閃眼,但是勝在樸素莊重,也十分用心,一看就是張家多年來為這個獨苗苗嫡子積攢下來的。
要是從前,葉修遠是肯定看不上這些的,但是剛剛經歷了葉瓊玲“被擄”、查賬發現葉府早已經入不敷出的重重打擊,葉修遠現在急需給葉府“注資”,張府這筆聘禮雖然不到嚇人的地步,七八萬兩銀子還是值的,省著點也夠葉府花上一兩年了呢。
更何況,他現在最最想的是把葉瓊玲這塊燙手山芋趕緊扔出去,不管葉瓊玲的說辭如何,被“擄走”三天,對他來說已經是原罪了,在他這個父親嚴厲看來,葉瓊玲已經是個不潔的姑娘了,有人要就不錯了,還挑個什么勁兒。
與張大人商量了商量,兩人很快就把婚期給定了下來,就在冬月十八,年前最后一個黃道吉日。
葉瓊玲的婚事定下來之后,整個葉府都有些吃驚,大家都沒想到府中最小的女兒竟是第一個出閣的。
下人們吃驚之后,更多的是興奮,畢竟又有各種賞錢拿了,另外那幾房可就沒有這么單純了,各個在背地里盤算尤氏怎么會舍得這么早放葉瓊玲出閣。
芙蓉院。
葉黛玲淡淡的喝著茶,心里不是滋味,臉也很臭,“連她都要出閣了,這是在打我臉嗎?!”
說著,不禁又手癢癢的拔下頭上的鳳頭釵。
丹彤推了一把冰清,“還傻愣著干什么?沒見二小姐要出氣?”
冰清已經條件反射了,一看到那根鳳頭釵就渾身打抖,“小、小姐……身上真沒好地兒了……全都是血眼子……”
啪!
丹彤上前就是一巴掌,“你給活能耐了是吧?知道自己的身份嗎?咱們就是二小姐養的狗!別說是戳你幾個眼子出出氣,就是活剮了你那也是你的榮幸!快給我滾過去!”
冰清默默流著淚,一步步挪到葉黛玲面前,卷起了兩只袖管,露出已經密密麻麻全是血眼子的胳膊。
葉黛玲不由皺起眉頭,扔掉了簪子,“晦氣!你就這么嬌嫩?這都扎了多少天了,怎么還沒好?”
冰清忍著眼淚回答道,“每次還沒好干凈,小姐就又開始扎……”
啪!
丹彤上去又是一個巴掌,“你還開始頂嘴了?”
說著,又是刷刷刷幾個嘴巴子,掃得冰清兩邊臉頰都腫起來了才罷手,“腦瓜子不靈,長得倒是瓷實!打得我手都疼!”
葉黛玲眼睜睜看著丹彤打冰清,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只是淡淡道,“跟根棍子似的,看著就討厭,滾!”
“聽見沒,小姐叫你滾出去!”丹彤又在冰清身上踹了一腳。
冰清含淚退出了屋子,眼神怨毒的回望了一眼屋內的兩人:為什么我會攤上這樣的主子?我只是想好好找個主子,一輩子老老實實的伺候著罷了,為什么要受這樣的折磨?福兒有那么好的運氣被派到木棉院離穿金戴銀吃香喝辣的,她為什么不珍惜?還要去勾引七殿下?能安安穩穩睡個好覺,踏踏實實吃口熱飯,難道不就已經是莫大的幸福了嗎?
冰清不懂,不懂為什么有人會把她可望而不可即的幸福親手毀掉。
正在柴房里與男人纏綿的福兒也不懂,不懂自己只是想做個小妾,哪怕是通房就滿足了,為什么葉千玲不肯成全她?
還在福壽院的時候,那個小丫頭不是口口聲聲說要跟自己姐妹相稱?騙人,一切都是騙人的!
葉千玲,你好虛偽!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香茗,最近木棉院里有什么動靜?”福兒只著一抹肚兜,勾住了男人翅果的肩膀,眼神妖嬈的問道。
香茗是木棉院的三等小廝,專門負責守夜的,白日里都沒幾個人見過他,也是當時福兒從福壽院推薦來的,人倒也算是老實。
偏生對福兒一向有些癡念,只是礙于福兒一等大丫頭的身份,根本不敢近身,哪知道這會兒就被天上的餡餅砸中了,福兒竟然主動來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