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信息量有點大啊!
霍桑抿了抿唇,看了一眼邢臣佑,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大媽。
旁邊的項目負責(zé)人看到這場景臉都綠了,趕緊叫保安,“來人,保安呢!快把這瘋女人拉出去!”
邢臣佑幽邃的眸子里滿是冷銳的刀,“雷克……”
他剛叫了一聲才想起來雷克不在,現(xiàn)在身邊是霍桑,因為太國大師的話,他將她留在身邊。
“霍桑。”
霍桑跟在邢臣佑身邊,手里抱緊了資料,對于做秘書這件事還一片迷茫。
“知道怎么處理么?”邢臣佑冷著臉掃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中年婦女。
霍桑無語,她沒聽說過要自己老婆處理自己以前風(fēng)流債的事情,“你自己弄出來的,干嘛我?guī)湍闾幚怼!?
邢臣佑皺眉,聲音凜冽,“每年像這樣跪在地上求我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我對她們,沒興趣!”
霍桑張了張嘴,所以,這都是騙人的?
邢臣佑直接抬腿就走,保安已經(jīng)趕來了,強行拖著那中年婦女離開,項目負責(zé)人過來詢問霍桑關(guān)于邢臣佑的意思。
霍桑哪知道,“就和以前一樣處理吧。”
她急忙跟上了邢臣佑,戴上了安全帽,她看了一眼沒戴安全帽的邢臣佑,拉了拉他的袖子,“喂,你不戴安全帽?”
邢臣佑掃了一眼霍桑戴著那黃色安全帽就像只小蜜蜂的樣子,眼眸閃了一下,“太蠢。”
霍桑一聽,立刻就拉著他的袖子不放,跟在他后面,“這是工地,很危險的,要是高處墜落什么正好砸在你頭上,你就死定了。”
后面的項目負責(zé)人等人跟在后面,霍桑的話不輕,他們?nèi)犚娏耍牭胶螅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說話。
他們心里唯一統(tǒng)一的念頭那就是這個女秘書和邢總的關(guān)系匪淺,不能得罪。
“不戴。”
邢臣佑聲音冷冽,語氣果斷直接。
霍桑跟在邢臣佑身后,拉著他的袖子不放,“你還是戴吧,這里還在施工,要是有東西砸下來,在你腦門上砸出一個洞,肯定血流如注,到時候,小星星肯定很上心,他就沒有爸爸了……”
不怪霍桑想的多,她本身就是寫劇本的,想象力豐富,一般從高處砸下東西來,下面那人一般保不了命。
邢臣佑一下站住腳,額頭的青筋都在跳。
身后跟著的幾個人立刻也跟著站住,還往后退了幾步,沒敢往下聽。
“霍桑,你是恨不得我死么?”邢臣佑瞇了瞇眼,伸手敲了一下霍桑的額頭。
霍桑伸手捂了捂頭,另一只手里還拿著一只黃色安全帽,“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怎么就是恨不得你死了……”
她說完,將安全帽往前送了一下,示意讓邢臣佑戴上。
“不戴。”
邢臣佑皺著眉頭掃了一眼那安全帽,直接越過,大長腿直接朝前走。
“霍秘書,你放心,我們這里很安全的,施工也都是差不多完事了的,您擔(dān)心的那種情況,不會發(fā)生的,邢總要是不愿意戴,那也沒……”
“來到施工場地戴安全帽是必須的。”
霍桑皺眉,轉(zhuǎn)頭橫了一眼說話的負責(zé)人。
她本來就長相美艷,這么一眼,頗為凌厲,那負責(zé)人一下不敢說話了,尤其想到剛才邢總和這位女秘書說的話。
邢臣佑被帶到了一處問題所在地,工地的負責(zé)人指著那個地方和邢臣佑說明情況,霍桑一直抱著那安全帽,在后面聽的也很認真。
她沒想過,邢臣佑這樣的總裁會親自到工地來解決問題。
這是一處建在海邊的大樓,在建造過程中,因為設(shè)計的關(guān)系,大樓出了問題,停工了,有工人因此還受了傷,這個項目被急停,很嚴(yán)重的事情了。
霍桑也越聽越專注,一直跟著到了天黑了都沒注意到。
邢臣佑在工作上相當(dāng)嚴(yán)厲果決,手段厲害,從下飛機到工地就沒歇過,中午也就隨便吃了兩口,重新帶著設(shè)計師團隊依照大樓的樣子重新修改設(shè)計稿,做緊急方案。
九點鐘,邢臣佑才放了人離開。
霍桑抱著安全帽,這顆心才是松了下來,“我們也走吧。”
邢臣佑沒看霍桑,站在出問題的地方?jīng)]說話。
這里是靠近大海的地方,海風(fēng)吹過來,打在臉上,帶著咸濕的味道,有點陰冷。
現(xiàn)在這里只剩下她和邢臣佑,這里又是沒建成的大樓,四處都空蕩蕩的,外面一陣風(fēng)吹過,呼呼的響,讓人忍不住從心底里打個寒顫。
“就是這里,這個點。”
邢臣佑還沉浸在工作里,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邢臣佑,我們是不是該回酒店了?”霍桑不懂建筑上的東西,她只覺得今天一天的工作應(yīng)該結(jié)束了。
外面忽然一聲電閃雷鳴,那閃電劈開黑夜,照在邢臣佑半邊臉上,讓霍桑心情都緊張起來。
‘轟隆隆——!’
緊接著外面就下起了大雨,那大雨是一瞬間就成了瓢潑傾盆大雨。
邢臣佑這才是皺眉抬頭看了一眼外面。
霍桑感覺有點冷,雙臂收緊了一些,“外面下雨了,我們要盡快離開。”
邢臣佑走到窗邊朝外看,雨一下子下的很大,周圍黑漆漆一片,不遠處的海浪拍打過來都帶著陰森的感覺。
他朝著霍桑看了一眼,見她眉頭緊鎖著,眼神里有些緊張和害怕。
正好一個驚雷響起,霍桑一把抓住了邢臣佑的胳膊。
邢臣佑面色波瀾不驚,沒有推開霍桑,卻冷道,“不過是打雷而已,你是膽小鬼么?”
霍桑不說話,只是抱緊了邢臣佑的胳膊。
打雷是不可怕,但是,在這種陰森沒人的危樓里,大半夜的,配上外面刮風(fēng)下雨,不遠處海浪席卷,她心里打鼓是正常的!
邢臣佑任由她抱著自己的胳膊,抬腿朝外面走,他打了傘,走出去的一瞬間,雨水瞬間拍在傘面上,噼里啪啦的。
霍桑心里隱約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她朝著四周看了一眼。
黑漆漆的夜晚像是要將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