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聿景一直都注意著厚利的動向,所以他一會兒看看厚利,一會兒看看蘇想,他要確保蘇想安全無誤的離開以后,他才會放心。可是他突然看到厚利拋開一群記者,直接向蘇想走過去的時候,封聿景瞬間慌了神,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個時候他的腦袋里什么都沒想,只想著去保護蘇想,不讓厚利那個壞人接近蘇想,他的腦海里一直都是蘇想的身影。于是他想也沒想,就徑直走向了厚利,在厚利快要走到蘇想哪里去的時候,封聿景直接伸出一只手攔住了厚利。見厚利抬起頭來一臉陰險的看著自己,封聿景壓低聲音在他的耳邊說道,“厚利,你不在記者哪里爆料,你這是要去哪里啊?”
封聿景沒有點破厚利的意思,但是看向厚利的眼神卻帶著警告,他知道自己不需要多說什么,厚利自然會懂的。然而就算是厚利懂了又怎樣?厚利看了看封聿景擋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只手,厚利笑著抬起了自己的手,然后想要把封聿景的手拿開,可是卻沒有挪動,厚利的臉色變了變,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說道,“封聿景,你這是干什么?怎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還想跟我對著干不成?”厚利已經(jīng)達到了怒火的邊緣,只要稍有不慎,他的一腔怒火就會瞬間噴發(fā)出來。
“厚利,你是不是忘了我那天晚上跟你說過什么?你是不是忘記了你自己答應(yīng)過我什么?厚利,我才想要問你,你今天來這里做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樣?”封聿景也在發(fā)火的邊緣,他記得自己那天晚上已經(jīng)警告過他了,讓他不要對蘇想下手。但是今天厚利卻瞞著他出現(xiàn)在了這里,而且還鬧出了這么多的事情,封聿景覺得厚利現(xiàn)在越來越猖狂了,完全沒把他放在眼里一樣,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厚利,讓他搞清楚自己的處境和地位。
而厚利見封聿景竟然拿那天晚上的事情威脅自己,厚利心里極其的不爽,他覺得有必要打擊打擊封聿景,要不然就會一直受他的威脅,于是他張嘴笑著沖封聿景說道,“哈哈哈,封聿景,你這么緊張干什么啊?我只是突然見到了蘇想蘇小姐,我有很重要的話要和她說而已,你不要太緊張了,不要把問題想的太嚴重了。還麻煩封總給我讓一讓位置,難道我想跟蘇小姐說句話的權(quán)利都沒有嗎?封總這都要管,未免管的太多了吧。”
“厚利,你的為人我還不清楚嗎?你和蘇想又不熟可以說見都沒見過幾次,蘇想對你也不熟,你覺得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好和她說的?你的那點兒心思我還不清楚嗎?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好好的在這里參加完晚會,不要鬧出什么事情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封聿景覺得事情肯定沒有那么簡單,他覺得厚利今天晚上跑到這里來,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參加晚會來的,覺得他肯定另有目的,而且目的不純。
封聿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在心里理了理,他想著自己來參加尹尚東公司周年慶晚會的事情除了他和艾麗知道以外,就沒有人知道了,更別說是厚利了,厚利更加不可能知道。但是從先前厚利一進來那么得意的樣子看來,封聿景覺得他肯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行程,知道自己要來這里而且這里正好有蘇想的存在,所以厚利才會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因為封聿景看了一下厚利的穿著,發(fā)現(xiàn)厚利穿的還是早上上班的那套衣服,那就說明他沒有來得及回去換衣服就來了,那就說明事情很緊急,要不然像厚利這樣謹慎的人,不可能不換衣服就來參加晚會。
綜上來看,封聿景覺得厚利這次來參加晚會就是沖他和蘇想兩個人來的,準確來說,不是針對他,就是針對蘇想。想清楚這些以后,封聿景皺了皺眉頭,覺得自己還真是小看了厚利這個人,沒想到他竟然那么能折騰,而且還陰魂不散的,就像個跟屁蟲一樣的。“厚利,這里也沒有外人,你就別在裝了,直接說吧,你來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到底想干什么?”封聿景上前兩步,來到厚利的身邊,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問到,希望厚利能夠配合自己,以免他絞盡腦汁去思考厚利的想法。
厚利也不想和封聿景賣關(guān)子了,繼續(xù)糊弄下去也沒意思,于是他看著一臉好奇的封聿景,沖他挑了挑眉,然后便轉(zhuǎn)身準備離開,“你想要知道的話,就跟我來吧。”說完以后,厚利看了封聿景一眼以后,就轉(zhuǎn)身走向了一個角落里。
封聿景猶豫了一下,不過最后還是跟著厚利走了上去,一走到了角落里,厚利就陰險一笑,然后壓低聲音在封聿景的耳邊用惡狠狠的口氣說道,“封聿景!你還真是卑鄙啊!當著我一套,背著我一套,還真是令人厭惡啊,如果早知道有今天,我早就應(yīng)該把你打死,讓你回不來!你以為你背著我做的那些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嗎?你不要把我厚利當成傻子!你覺得我會一直被蒙在鼓里嗎?你還真是太小瞧我了!”厚利現(xiàn)在對封聿景恨得牙癢癢,他沒想到封聿景竟然在背后捅自己一刀,竟然對自己下黑手。
聽到厚利這樣說,封聿景一顆心緊了一下,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突然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覺得厚利肯定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于是在那么一瞬間,封聿景突然覺得有些心慌。“厚利,你到底在說些什么?什么叫我背著你做的那些事,我做了什么呢?你讓我?guī)湍闾幚砟桥洠揖吞幚砟桥洠桥洷豢垩毫耍阕屛蚁朕k法弄出來,我就去想辦法,如今你在這里指責我,你憑什么?”封聿景覺得自己不能亂了陣腳讓敵人鉆了空子,所以他很淡定的跟厚利說著話,他也想要跟厚利確認一下自己到底有沒有暴露。
“封聿景,你到現(xiàn)在還在跟我裝,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其實你已經(jīng)在暗中跟國際刑警那邊的人勾結(jié)在一起了,你就是想要整我,想要讓我落入你的圈套對不對?不過實在是可惜了,恐怕我要讓你失望了,你想憑借海關(guān)的那批貨就想讓我中招,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你恐怕還不知道被扣押在海關(guān)的那批貨的貨主并不是我吧,我就跟你說吧,經(jīng)手的各道手續(xù)蓋得印章也跟我沒關(guān)系,都是用你公司的印象蓋得,所以你到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jù)可以證明我犯法了。我看你還是擔心反正你自己吧,到時候那批貨一旦被查出來,最先倒霉的還是你,你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封聿景,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厚利的嘴角彎了彎,發(fā)出了得意的笑,而且面部的表情十分猙獰,就像是魔鬼一樣。
封聿景聽到了厚利說的那些話,當時就愣住了,一顆心也七上八下的“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而且手腳也有些冰冷。這樣近距離的接觸自己的敵人,而且敵人還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計謀,換做是任何一個人,估計都會忐忑不安,而且緊張不已,而封聿景畢竟也是普通人,他現(xiàn)在也很緊張,但是他強迫自己要鎮(zhèn)定下來。因為一旦過于緊張了,就會露出自己的破綻,到時候想要掩蓋都掩蓋不了。如果換做是以前,封聿景當然不會怕被發(fā)現(xiàn),肯定會當面對質(zhì),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他要保護蘇想,如果他稍有不慎,到時候受傷的就是蘇想和孩子,所以每走一步,他都必須小心謹慎。
見封聿景沒說話,厚利笑了笑,繼續(xù)說道,“如果到時候所有證據(jù)都指向你,那么I國國際刑警那邊也會拿我沒有辦法了。”厚利一臉的得意,他這樣說,無非就是想告訴封聿景,他在國際刑警那邊兒有他的眼線給他通風報信,所以同時也在變著法的警告封聿景,讓他不要輕舉妄動,也在威脅封聿景讓他乖乖的聽他的話,否則到時候吃虧的只會是他自己,而不是他——厚利。
見厚利這樣得意和驕傲,封聿景恨得牙癢癢,放在身側(cè)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恨不得把厚利狠狠地揍一頓。他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在背后做的這一切,竟然會如此輕易的被厚利發(fā)現(xiàn)了,而且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厚利的線人都已經(jīng)發(fā)展到國際刑警哪里去了,這讓封聿景很是意外。“這個厚利,還真是有兩把刷子,我做事做的那么小心翼翼,而且這件事情只有我和那個人才知道,這個厚利還真是來頭不小啊,而且來者不善,不是那么好對付的,看來還需要好好的計劃計劃才行,要不然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發(fā)現(xiàn),到時候就前功盡棄了。”
而厚利偏過頭看了看封聿景,看見封聿景直接楞在了原地,而且腦門上還有冷汗,他忍不住笑了起來,覺得自己今天這一趟沒有白來。見自己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嚇唬到了封聿景,于是他想繼續(xù)走到蘇想哪里去,于是看也不看封聿景,直接用肩膀撞開發(fā)愣的封聿景,然后徑直走向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