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蘇清柔絲毫沒有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任何的不對,仍舊自顧自的跟著林茵站在機場門口回憶著F國時裝周上的事情。
“我說你這個傻丫頭,總是讓人在關(guān)鍵時刻緊張,當(dāng)時我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就在這時,一輛噴有“欣榮娛樂”字眼的房車緩緩?fù)T诹硕嗣媲,車窗也隨即搖了下來,一個男人畢恭畢敬的看向了兩人,“蘇小姐,林小姐,公司派我們來機場為你們接風(fēng)洗塵,來的有些晚了,對不起,這是我的失職!”
聞言,蘇清柔一臉警惕的盯著坐在車內(nèi)的男人,心中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哪一點別扭。
就在她糾結(jié)要不要上車時,站在她身邊的林茵倏地竄到車子旁邊打開了車門,興沖沖的對著她招手道:“快上車啊,清柔,現(xiàn)在你的待遇真的是越來越好了,公司都給配上專車了!我家的傻丫頭,終于苦盡甘來了…”
看到林茵一臉興奮的模樣,蘇清柔覺得自己有些太敏感,搖著腦袋上了車,“好了,林茵,不要說那么多,萬一公司只是順路讓這輛車來接我們的呢?才參加了一場大型時裝周而已,千萬不可以變得浮夸起來,日后要走的路還很長,我們不能…”
聽到蘇清柔又開始念經(jīng)似的勞煩,林茵急忙伸手堵住了她的嘴巴,“我知道了,清柔,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越來越嘮叨了?我以后不這樣了,真的不這樣,聽你的,做人要謙虛,要知足常樂,不可以太過浮躁…清柔,我的頭好暈啊,難不成是暈機了?”
“怎么回事兒?哪里難受啊,林茵?”蘇清柔想要查看林茵是什么情況時,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也開始晃悠起來,眼前的一切好像也在不停的旋轉(zhuǎn),“我也是,林茵,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難不成我也…”
話還未說完,下一秒,蘇清柔和林茵兩個人雙雙暈倒在了座位上。
見狀,方才還和藹可親的司機瞬間變的陰沉起來,“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以為,欣榮娛樂會派人來接你這種小角色?”
話音剛落,車子倏地轉(zhuǎn)了個彎,朝著去蘇家老宅相反的方向極速駛?cè)ァ?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清柔終于緩緩睜開了異常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明晃晃的燈光刺的她雙眼睜開又合上、睜開又合上…反復(fù)了幾次之后,才終于適應(yīng)了那刺眼的燈光。
“手術(shù)燈?”
看清楚自己頭頂上方的大燈是手術(shù)室內(nèi)才會存在的燈之后,蘇清柔募地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思議,“我這是在哪里?到底怎么回事兒?我不是應(yīng)該在車上嗎?對了,林茵,林茵又在哪里?”
就在蘇清柔不明所以時,一群穿著白大褂、帶著手術(shù)帽和口罩的醫(yī)生們正圍繞在自己身邊,低頭不知道在檢查著什么。
看到這里,蘇清柔心中早已慌亂不已,不停的在心中問著自己:“我到底是在哪里啊?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為什么我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為什么我渾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氣,不能動彈?這些醫(yī)生們又想要做什么…”
一系列的問題,不停的在蘇清柔的腦海中回蕩,一點一點摧毀著她的神經(jīng)。
事已至此,內(nèi)心極度惴惴不安的蘇清柔,開始嘗試著掙扎起身,一次、兩次、三次…
經(jīng)過一番努力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仍舊安然無恙的躺在手術(shù)床上,就連自己的手指頭都沒有活動半分。
到這兒,蘇清柔才意識到,自己全身上下已經(jīng)不知道被注入了多少麻醉藥,能夠醒來,就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
正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無計可施的她,最終將希望放在了圍繞在自己身邊不停忙碌著的醫(yī)生們身上,醫(yī)者仁心,他們總不會忍心見死不救。
怎料,蘇清柔想要開口說話時,才發(fā)覺嗓子干澀的難受,若是強行開口,只會讓自己越來越不舒服。
但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她忍著疼痛、聲音沙啞的問道:“醫(yī)生,你們可不可以告訴我,我現(xiàn)在是在哪里?你們又在對我做些什么?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嗎?還是你們是黑心醫(yī)生,想要挖了我的腎臟賣掉?”
最后這個問題,蘇清柔也不知道自己想到什么脫口而出的,但之前電視新聞上報道的那些慘絕人寰的挖人腎臟團伙,讓她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心有余悸。
殺父之仇還沒有報完,她不能死,絕對不能就這樣死掉。
結(jié)果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蘇清柔說完之后,那些醫(yī)生們像是什么也沒有聽見似的,眉頭都不皺一下的繼續(xù)低頭忙著自己手上的事情。
見狀,蘇清柔心底更加慌亂,為了逃出生天她語氣變得有些急切,“你們說話啊?哪怕是告訴我,你們現(xiàn)在要對我做什么也行啊,不要這樣不說話好不好?醫(yī)者仁心,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一個病人的嗎?說話啊,都是啞巴嗎?回答我的問題!”
只是任由蘇清柔怎么吵鬧、怎么大喊大叫,那些醫(yī)生護士們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甚至連一丁點的反應(yīng),都不曾有過。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蘇清柔看到站在自己身邊的醫(yī)生對著其他醫(yī)生護士們微微點了點頭,幾個人眼神交換過后,收拾器械離開了手術(shù)室。
之所以知道他們在收拾器械,是因為蘇清柔聽到耳邊傳來的金屬相碰撞的聲音。
“你們到底要做什么,你們在對我做什么,回答我,不要走,回答我的問題,回答我…”
話說到一半,蘇清柔只覺得眼皮一沉,整個人再度昏睡了過去。
她不知道的是,方才那幾個醫(yī)生的眼神交流,就是為了給她重新注射麻醉劑…
而此時,封宅內(nèi)。
“現(xiàn)在就去?你這是強人所難!”
“蘇小姐,你怕是忘了自己都做過什么事情吧?別忘了,當(dāng)初答應(yīng)我要一起合作的人是你,這才幾天,就想毀約?”
“我知道了,至少要給我在路上的時間!”
掛斷電話后,惱羞成怒的蘇媚狠狠的將手機摔在了地上,瞪著一雙猩紅的雙眼咬牙切齒道:“千萬不要讓我抓到你的把柄,讓我知道了,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本以為生活逐漸會恢復(fù)平靜,蘇媚每天也在努力的告誡自己不要想起那些糟糕的事情,可那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就像是陰魂不散般,每隔幾天就會給她打個電話,提醒著她五年前那些可以把人逼瘋的事情。
無奈把柄在人手上,她只能乖乖聽命于男人的指令。
收拾一番過后,蘇媚背著背包腳步匆匆的朝封家外面趕去,生怕遲到一分鐘都會被男人記上一筆賬。
“夫人,您這么急匆匆的要去哪里?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們說的!”
蘇媚剛走到門口,便被正在廚房做飯的紅姨叫住了。
擔(dān)心紅姨在封聿景那里說些什么危言聳聽的話,蘇媚罕見的對著家里的傭人笑了起來,“紅姨,我出去有點事情,一會兒就回來了,您不用擔(dān)心,我只是接到了一個老同學(xué)的電話,前去聚一下!
見蘇媚說的認(rèn)真,紅姨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不管怎么說,人家是主子,她是傭人,再怎么說,以她的身份,都沒有資格過問人家要去哪里。
唯一讓紅姨起疑心的是,蘇媚在她心中的印象遠遠不及之前在家中生活的蘇清柔。
“!你們做什么,放開我,放開我!”
“你們是什么人?A先生呢?我是A先生請來的人,你們怎么敢這樣對我!”
原來,蘇媚剛趕到A先生所指定的地點,便被周圍突然竄出來的人影按到在地,雙手也被反綁到了身后。
任由她怎么掙扎、謾罵,那些人都像是沒有聽到似的,徑直將她抬到了一個密封的類似于手術(shù)室的房間之內(nèi)。
“你們要做什么?放開我,放開我啊,你們這樣是犯法的,趕緊放開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如果惹了我,你們不會有好果子吃的,不會…唔…你們…”
感覺到手腕上傳來的一陣刺痛過后,蘇媚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隨后跟剛才蘇清柔的狀況一樣,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仍舊是方才那幾個面無表情的醫(yī)生和護士,圍繞著躺在手術(shù)臺上的蘇媚,忙活檢查起來。
半個小時過后。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拿著兩份文件走到了仍舊戴著墨鏡的A先生身邊,“先生,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請您過目!”
聞言,A先生伸手接過文件,低頭審閱起來。
看到檢查結(jié)果那一攔的文字時,他伸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淡淡的點了點頭,心想:“跟我的猜想,原來是一樣的!”
將手中的檢查報告收起來后,A先生聲音低沉的對著醫(yī)生說道:“行了,繼續(xù)按照我們先前的計劃行事。”
五分鐘后,仍舊處在昏迷中的蘇清柔和蘇媚兩個人,同時被推進了同一間手術(shù)室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