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鯨王活了幾萬年,對于海靈域的一些秘辛,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先不說通往妖界的暗門,單是那個蔚藍結界,便不是普通人能夠布置出來的,說明里面絕對有好東西。
"穿山獸?"
黑烏王皺起眉頭,臉色有些亢奮。
在海靈域當中,如果出現妖界的生物。那么深海遺跡絕對不簡單。
秦巖點頭道:"自然是真的,你們要是不信,待會可以下去查看,我和銀帶王都發現了,剛告訴了巨蟹王,巨蟹王便讓鱈魚王和黑魷王偷襲,想要把我擊殺,所以我懷疑他和妖界有勾結。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話音落下。
眾人全部巨蟹王看去。
秦巖還有一個觀點,沒有說出來,那就是黑烏王。
因為這個海靈仙島,屬于黑烏王的。而深海遺跡就在下面,黑烏王的嫌疑比巨蟹王還要大。
"你胡說,我是奸細啊。"
巨蟹王打起哆嗦,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
他雖然比較蠻狠,但在這個時候,也不敢拿自己的名譽開玩笑,更何況關系到妖界,一旦被當成奸細的話,小命怕是不保了。
藍鯨王沉思片刻,絕對事情有些嚴重。
"諸位,秦巖的話有些道理,但巨蟹王是咱們海靈域的王者,而且地位比較高,要是說他背叛的話,一時間難以接受,不如等三個頂尖王者前來,由他們定奪吧,至于秦巖和巨蟹王的恩怨,由他們自己解決。"
藍鯨王想出一個決策,看似對秦巖很不利。
巨蟹王慫恿鱈魚王和黑魷王。對秦巖進行了偷襲,反而沒有受到懲罰。
可實際上,秦巖占了很大的便宜。
他本來就是外來者,不受海靈域的待見,要是因為巨蟹王的事情,肯定會得罪一部分人,現在寬恕了巨蟹王,倒是讓秦巖獲得了好感。
"可以,藍鯨王英明啊。"
巨蟹王眼睛亮起,沒想到有人替自己說話。
秦巖笑了笑,說道:"藍鯨王前輩都這么說了,那就這樣吧。"
眾人面面相覷,聚在一起,詢問海底的事情。
秦巖和銀帶王,根本沒有隱瞞,詳細的說了一遍,就連那個隧道,也沒有遺漏。
過了半個時辰!
遠處的海洋,出現一道驚天巨浪。
"蛟龍王來了!"
藍鯨王直起身子,臉色凝重起來。
其他人身體繃直。神情同樣有些緊張。
蛟龍王出現,那么其余兩個王者,肯定也會到來的。
秦巖看了過去,只見在巨浪的上面,站立著一個身影,身高兩米,穿著一身堅硬的甲胄,頭上長著兩個犄角,看起來十分霸氣。
蛟龍王雖然幻化成人形,但是覺得犄角是龍族的象征。
所以,他一直保留著犄角的形態。
巨浪來到跟前,并沒有將海島吞沒,而是詭異的消失了。
蛟龍王落在沙灘上,對著藍鯨王點了點頭,才看向其他人,沉聲道:"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
眾人單膝跪地。對著蛟龍王頂禮膜拜。
頓時間,整個沙灘上面,不算資歷很老的藍鯨王,只有秦巖還站在原地。看起來十分的突兀。
不跪?
巨蟹王瞇起眼睛,看到了一絲機會。
他指著秦巖,低吼道:"好大的膽子啊,秦巖你見了蛟龍王,居然不行禮,難道不把我們海靈域放在眼里嗎?"
其他人心中冷笑,得罪了蛟龍王,秦巖算是徹底死了。
秦巖淡定自若。根本不慌亂。
他看向蛟龍王的眼神,甚至帶著一絲失望。
過去這么多年,居然才增長了幾個小境界,看來是沒好好修煉啊。
蛟龍王聞言,也看到了秦巖。
他剛要言語,突然看向秦巖的眼神,冒出詫異的神色。
"我們見過嗎?"
蛟龍王本想發怒,但秦巖目光。仿佛一位消失多年的老朋友。
那個強的不像話的家伙,永遠都是淡定和自信,尤其是一雙眼眸,看似古井無波,當仔細看去時,卻發現蘊含著無限的恐怖。
"你說呢?"
秦巖沒有打算隱瞞,接著道:"數千年前,咱們喝過酒。"
全場皆驚!!!
就連藍鯨王和黑鯊王,也是嚇了一跳。
巨蟹王打起哆嗦,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這個秦巖和蛟龍王認識?"
巨蟹王頭皮發麻,一股寒氣沖腳底板,直接上了天靈蓋,整個身體都要僵住了。
至于黑烏王,同樣覺得不可思議。
"不可能,蛟龍王大人,這個家伙一定在說謊。他是一個外來人,還是飛升者,看其靈魂的程度,根本不超過百年。至于他說在數千年和你喝過酒,呵呵,多半是騙你的。"
黑烏王咽了口吐沫,終于撕破了臉皮。
他和巨蟹王坑壑一氣。想要致秦巖于死地,如果此時不開口,讓秦巖和蛟龍王攀上了關系,怕是再也沒機會了。
飛升者?
蛟龍王瞇起眼睛。仔細的打量秦巖。
他也看了出來,秦巖的靈魂,根本沒有超過百年,可以說是一個天縱奇才,但要說和自己在數千年喝過酒,未免有些夸張了。
"跟我喝過酒的仙人,屈指可數。"
"除了山巫域的幾個家伙,只有一個妖族的強者,說起來,他是我的亦師亦友,對我起到了很大的幫助。"
"而你,歲數不大,肯定不是山巫域那幾個人,至于我那個朋友,你更加不是,所以你說謊。"
蛟龍王這樣的強者,根本不屑出手,完全靠著氣勢壓迫對手。
巨蟹王和黑烏王松了口氣,既然蛟龍王揭穿了對方,秦巖這個家伙必死無疑了。
"蛟龍王,這家伙敢騙你,不能放過他。"
巨蟹王咬著牙,對秦巖恨之入骨。
其他王者皺起眉頭,對于巨蟹王的嘴臉,已經達到了厭惡的神色。
要知道,秦巖就在剛剛,才原諒了巨蟹王。
蛟龍王邁著步子,走到秦巖身前,說道:"你還有什么話說?"
秦巖嘆了口氣,把腦袋湊過去,壓低了聲音,說了幾個字:"小東西,連老子都不認識了,是不是皮癢了?"